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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漓湯汁濺如雨,連皮帶骨不吐渣。
嚼快嘴邊流油水,吃穿齦肉現紅牙,
只恨喉小難吞象,恰似一隻癩蛤蟆!
老方的吃相實在是惡形惡狀,但卻很投武陵野虎的緣,野虎本來就是個不服五化的人,討厭世俗的拘束,凡事率性而為,心如海闊天空坦白磊落,最怕的是虛偽客套,這種人恩怨分明,有時固執得不近情理。
老方毫不客套正是一種率性的表現,餓了就是餓了,餓了就是要吃,人家端上來的就是要給你吃,客氣什麼?
武陵野虎看得心中“氣毛”大爽,忍不住和老方搶起菜來,食慾也有擴散性,大家也都胃口大開,吃得不亦樂乎。
內中只苦了個小美女藍曉晴,幾個臭男生大肆“攻城掠地”之下,幾乎找不到地方下箸,好在江湖兒女比較不拘於俗套,幾個男人也對她稍有禮讓,菜也夠多,她也只能儘量吃,撈個夠本。
有了七八分飽,老方又開始作怪了,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接著凝視酒杯良久,現出黯然哀傷的表情。
“怎麼啦?”武陵野虎好奇的問。
“看到這酒杯,我就想到一個死去的朋友。”
“你朋友是賣酒杯的嗎?”
“不!他是不小心吞下這種小酒杯給噎死的。”
武陵野虎大笑道:“原來你是嫌杯子小喝得不爽,既是酒國英雄,成!來人哪,給我換成大碗,今晚不醉不散!”
醉虎解千愁大聲道:“看不出來方老弟是真人不露死相,咱們算是同一國的,難得碰上同好,來來!先幹三十碗再說。”
老方豪興勃發道:“怕你不成!”
水虎阮小三手提兩把大酒壺,容量各二十斤,四平八穩的替雙方斟了滿滿一碗道:“我來服務,小費隨您打賞!”
兩人既不划拳也不行令,就這麼我一碗你一碗干將起來。
但見碗起碗落,碗落時碗碗酒滿,還有“表面張力”,水虎斟酒涓滴不差,碗起處如長鯨吸水,口到酒幹!不一會四十斤老酒分別灌入兩人的肚子裡。
醉虎這回可真遇到對手了,在第三壺喝不到一半時,終於棄甲丟盔承認喝不過老方,對老方的海量為之嘆服。
其實醉虎的酒量也足以自豪,能喝五十斤老酒的人畢竟不多,要是三杯大醉俠喝那麼多,早被酒杯給噎死了。
醉虎喝掛了,躺在那像只瘟豬,口中還念念不忘說些什麼五虎山寨要當老大之類的話,語音呢喃似不可辨。老方其實也有了九成九醉意,大著舌頭結結巴巴道:“老……老哥,有件事我……呃,我不明白,剛……剛才勞……勞二哥說……呃,說什麼羊家的什麼……什麼狗腿……腿子,我記得狗……狗已被打死,呃,為什麼會……會跑到羊身上去,老……老哥,您倒是說……說說看,這狗……狗呃……死了,腿還……還會跑嗎?”
老方說得斷斷續續,還邊打酒嗝,醉態可掬。
武陵野虎洪聲笑道:“老弟,你大概醉了,剛才勞二弟口中的狗腿子,指的並不是狗的腿,{霸氣書庫手機電子書網}而是活生生的人。”
“人?人……人人什麼時候改為狗腿子的?”
藍曉晴道:“老方,你喝醉了。”
“醉?誰……誰說我醉了?呃,我醉‘八擺’,只喝那……那麼一點點,我……我怎麼會……呃……醉。”
喝成那樣還說沒醉,大概真的醉了。
武陵野虎道:“方兄弟,可別太勉強。”
“什…什麼叫……叫醉?殺人放……呃……放火是死罪,喝……喝酒又……不犯罪,所以……就沒有醉……”
藍曉晴婉言道:“老方,可別硬撐……”
“硬撐的是鳥!”老方喝多了滿嘴噴毛:“怎……怎麼,你……你們都……呃,不相信我——沒醉,我老……老老方此刻……清醒得有點……點點迷糊,你……呃,你們不信?不信我……我吟個詩你們聽。”
說著說著嗯嗯唔唔的清了清喉嚨,接著大聲嚷起來:
“君……君君不見黃……黃黃的河水天……天天上不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奔……笨牛到上海不復回(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軍人見……高……高……高唐神女犯了法(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
朝……招惹青……青竹絲去嘗血(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仁兄得經這一關(人生得意須盡歡),莫……摸屎臭了三個月(莫使金樽空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