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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少不了“家犬不如野犬香”的豬哥公狗,總數約有兩百出頭,誰也分不清哪隻是家犬,哪隻是野犬。
當夜色更濃時,兩人已裝束停當潛抵墳場邊緣。
鄉下人沒啥好消遣的,二更初,人聲寂寂。
年輕精力充沛的夫妻,正努力增產報國,年紀長的也不免“輕車熟路”“鶴蚌相爭”一番,這都是很正常的。
至於“羅漢腳”(單身漢),只好“自力更生”了。
那做客他鄉的就只好“輪休”啦!
大地一片漆黑,星也茫茫,月也荒荒。
在這寂靜的夜裡,野狗的嗥叫聲特別淒厲刺耳。
“汪!喔!注!喔——注!”
有嗥有叫,益增墳場的恐怖氣氛。
聽說墳地裡的野狗,當會扒開棺材吃死人肉,由於吃得好,所以長得特別肥大壯碩,性情十分兇猛,經常會主動攻擊人類,真實是否如此,三杯大醉俠內沒被吃過,也沒被攻擊過,恕難斷言。
對嗜吃狗肉的人而言,野狗家狗都妙不可言。
所謂黑狗香,白狗甜,兩般都沒有,死狗也不嫌。這是老饕們的詞兒,只要沾上了狗字,都是人間難得美味。老方對狗肉無所謂好惡,跑江湖的人三餐不定,有啥吃啥,什麼老鼠、田雞、蝗蟲、蟋蟀,甚至毒蛇也照吃不誤,出門在外哪能講究這些,可以說是“長毛的吃到蓑衣,四腳的吃到凳子”,在這範圍內的都啃下肚。
中國人可也是個嗜吃的民族,老方算得上是個中翹楚,他不挑嘴,管他黑狗白狗滴屎狗,他可以照單全收,在家千日好,出門半朝難,隨緣才是福。
墳場陰森森的,老方和藍曉晴同樣全身長毛。
為了侍候肚皮大爺,他們不得不硬起頭皮卯,畢竟沒有了胃,膽子也不能獨活,只好讓膽子作一點犧牲了。
人有老大,狗也有狗頭,一大票的狗兄狗弟在一隻有如牛犢般大的野狗帶領下,正合唱一首恐怖夜交響曲。
這是它們獵食的地盤。
暗夜瞳瞳,野狗的眼中,反射出折褶的寒芒。
“瞧見沒有?前面那隻肥肥的白狗,就拿它開刀?”
“我說白狗甜。”
“不!還是黑狗香。”
“白色代表純潔。”
“黑狗代表五月花!”
幹啥呀?居然扯上衛生紙品牌去了,神經病!
“你少嚕嗦!那隻黑狗太壯了,利齒森森太過兇悍,少惹它為妙,白狗看起來比較溫馴,應該較易下手。”
“你說的也對,它看起來較好欺負。”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狗善被人吃,放諸四海皆然。
“我來!”老方自告奮勇。
“小心!”藍曉晴低聲叮嚀。
“安啦!”老方自信滿滿。
跟老酒鬼學了那麼多年,打狗的工夫可是一級棒,打蛇打七寸,打狗要打在兩眼之間的鼻樑上,只要敲得準,保證連哼都不哼一聲,就是一條狗命,老方自信打狗萬無一失,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
那隻白白胖胖笨篤篤的肥狗,顯然如老方一般後知後覺,猶不知死之將至,正低著頭在扒著一座新墳的土,這可是個絕佳的下手機會。
老方躡足而行,悄然從草叢中撲出,一棒下手不容情。
但老方失手了。
不是他不夠快,也不是力道不足,只因他是衰星。
他在撲出時,居然被草梗絆了一下,人打了個跟跆,連帶棒子也失了準頭,一棒子竟敲在大肥狗的背脊上。
雖說這一棒沒對準要害,但老方的手勁奇重,一下差點將大肥狗的脊骨給敲斷,大肥狗痛極厲聲哀嗥起來,動物原本就有保護自己的本能,一受攻擊本能回首,巨口一張,森森利齒已朝老方腳上咬到。
老方大吃一驚,百忙中縮腳抬腿,反應已是相當快速,腳部雖免了一齒之危,一隻破鞋卻讓肥狗給撈了去。
大肥狗的慘嗥聲也驚動了覓食的狗群。
那隻雄壯、威武、嚴肅、剛直……我在說什麼呀?
那隻雄壯如牛犢的狗老大,遠在數十丈外,驀地人立而起,喉中淒厲嗥起處,群狗紛紛響應,剎那犬吠如雷,但見狗群揭竿而起,出現一片洶洶抗暴怒潮。
這種“群眾運動”,老方可是第一次碰上呢!
狗老大嗥聲未歇,一躍數丈,凶神惡煞般撲來。
一時之間群犬狺狺,波奔浪湧而至,令人不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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