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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掌震傷了他的內腑。
“居然能傷了我,你不簡單,現在我改變了主意,我不要你的人了,我更喜歡看關心你的人傷心的樣子。”
段英崖清清淡淡一笑,他已經沒力氣說話,全身都冷似冰,血色迅速消失,也許,他就要死在這閩山上了。
他也是無憾,能做的,他都做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可惜不能拿到解藥,救各位哥哥的性命。
灰衣人拔下肩頭的長劍,他上前一步,劍抵住段英崖的咽喉,一絲淡淡的血絲流了下來。
段英崖似要說話,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沈洛辰,彷彿在等待著什麼,可他眼神再也不復往昔的明亮,只是逐漸變的迷濛和虛幻。
沈洛辰避開了他的眼神,眉頭皺的更緊。
明豔的血溼了蒼白的唇,段英崖的手指輕微的動彈了下:“你要……殺我……麼?咳……如果你……現在……不動手,一定……會……後悔的。”
灰衣人的手猛然一劃,血珠隨劍身展開,在燈火下更顯得悽楚,劍再是一動,又抵住了他的咽喉,他方才那一劍並不想要段英崖的性命,只要他在臨死前多吃些苦頭,他得意的笑著:“你還有力氣說話嗎?”
劍一寸寸抬起,森寒冰冷的劍尖慢慢刺入段英崖的肌膚,因為緩慢,鮮血自傷口處流了出來,那劍如毒蛇一般扭曲著,緩慢的扭動著。
幾人睚眥具裂,鮮血自他們唇中流了出來。
沈洛辰面色如鐵,只盯著那不斷深入的劍鋒,他的身軀在微微的顫抖著,他似在苦苦的掙扎著。
“武——國——北——!”
沈洛辰遽然出聲,頓時幻成刀光一片,明亮如流星,絢爛如煙花。
灰衣人只覺得心頭一寒,回頭,就看見刀光,鋪天蓋地罩住了他。
血霧飛灑的到處都是。
灰衣人連掙扎也來不及,便轟然一聲倒地了:“你真的不念多年的感情,就這麼狠心殺了我?”似嗔似怨的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頭一偏,不再動彈,眼睛還是張得大大的,充滿著怨恨與不忿,他——終於死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你我的冤孽到現在也算是告一段落,是你欠了我還是我欠了你,算起來誰也不清楚。讓我再送你最後一程好了。”沈洛辰喃喃說著,抱起武國北,踉踉蹌蹌的朝著門口走去,鐵血衛想攔,鍾義一擺手,放他們走了出去。
一場驚險恍若過眼雲煙,把人的神經吊得高高的,卻又在不經意之間以戲劇化的方式產生了結局。
“鍾寨主,咱們是否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呵呵,姑娘的言外之意是想讓我交給你們解藥?”
“是的。”
“可以,條件。”
“什麼條件?”
“你的尊嚴。”
“尊嚴?”不解。
“你求我,只要你肯跪下求我,我就拿出解藥。”
“不要,嫣然,不要求他,我們寧可死,也不要求他。”回眸,幾位哥哥的眼中都是關切,焦急,不禁微笑。
“你只是要我求你?”
“不錯,只要你求我。”
“那好!”
“嫣然,不要,不要!”一隻手緊緊拉著我的衣袖——段英崖。
“沒關係的,真的沒有關係。”很輕的聲音,如同一場夢,一碰就會碎。
“不!”溫柔中卻是堅決的固執。
“放手!”還是那句話,以一種堅持來應對另一種堅持。
慢慢鬆開了手,擁住戰慄的身體,無能為力的痛楚感覺好深。
緩緩上前,緩緩跪了下去,端端正正的跪在鍾義的面前:“可以拿出解藥了吧!”
“為什麼你會這樣?”鍾義不解的看著眼前染血的弱女子,本以為傷害她的尊嚴可以讓自己得到內心的平衡,這一刻卻發現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損害到她的尊嚴,她就如濁世清流,即使再汙染再傷害那明澈的眼睛也不會改變。
“人命關天。”
“你起來裹傷吧!”嘆息自己總也硬不下心腸,“段英崖,告訴你的那個皇帝,我本沒有謀反的意思,讓他不要欺人太甚,否則,什麼後果他應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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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風吹起,曙光幾番掙扎,終於衝破黑幕,鮮豔一抹嬌紅在天邊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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