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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猛試探道:“段大人何不問他們?”
段英崖道:“你不願說也罷,我去請譚大人升堂審問。”作勢要走。
董猛霍地轉身,拖著沉重鐐銬,疾步趕在段英崖面前,道:“阿蘭他們真被你擒了?”眼盯在段英崖臉上仔細揣測。越看越覺段英崖那雙眼明察秋毫,深不可測,壓力滾滾而至,不由自主道:“她是我未婚妻子,不過我以入獄就給了她信解除婚約。她本良善女子,雖習了武,卻不曾走過江湖,也不曾傷過人,這次是情急了。。。。。。段大人,看在我也為公門效過力的分上,請段大人切勿動刑。。。。。。”
段英崖道:“你方才原有機會,為何不逃?”董猛苦笑道:“某雖不才,也吃了幾年公門飯,律法還是放在心裡的。。。。。。況我方才若走了,縱然僥倖脫身,成了通緝要犯,一輩子活在心驚膽顫中,豈不累她一世。。。。。。”
段英崖舉步繞到牢門前,停了腳步道:“他們逃脫了。”
一撩袍,又匆匆而去。
董猛撲到柵欄上,一直看他背影消失在幽暗的甬道中,才挪回木床邊垂首呆坐。
段英崖吩咐牢頭善後,送受傷的弟兄去包紮休息,嚴加防範,才轉回大堂。此時譚清得信已坐在堂上,段英崖細述經過,而後請罪。
譚清笑了,“你怎麼和我這麼客氣起來,天馬上就要亮了,你趕快再睡會兒,明早好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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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甬道上,結束了刀光劍影,清晨的涼意讓人寧靜。颯爽微風吹來花香,遮挽住段英崖的腳步。正走到冷嫣然暫時住的小院前,院門大敞,嫣然一襲素衣,挽袖執剪,拾掇一院雜花,地上散了些細竹麻繩。
嫣然一眼瞥見段英崖,笑著招手。
段英崖笑著走進來,“妹子昨夜沒有休息好吧!怎麼不趁著這涼意再睡一會兒。還是你們女孩子喜歡心細,幾天沒有進來,這花開得更好了。”說話間走到近前,小心繞過叢花,立在繽紛的花間。
“反正我閒著也是無聊,還不如好好修剪一下,你們這裡什麼都好,就是陽剛氣太重了,需要一些輕柔美。對了,我聽說有人劫獄,沒出什麼大事吧!”冷嫣然並沒有抬頭,彎腰繼續修剪亂枝,邊抽空指點身旁花朵,這是‘黃海秋月’,那是‘蜜蠟西施’,,還有香氣襲人的‘萃香菊’,可以食用的“黃蓮羹”等等,興致很高。
段英崖含笑聽著,偶爾接一兩句,隨手取了根細竹麻繩,蹲身修補前些日子被風雨打壞的竹籬,綁好麻繩,站起到院角井邊,搖動轆轤,打了滿滿一桶水,提到花間,執瓢澆水,手臂揮處,水珠飛灑,打得花兒葉兒亂顫,那顏色越發明豔。反覆幾趟,把花澆遍。
“謝了。”冷嫣然笑容可掬的說著,“不好意思,我又忘你今天要出遠門,快回去收拾東西,能眯一會兒就眯一會兒吧!吶,帶些花回去插瓶吧。”
段英崖搖頭道:“不用,還是任它們開在枝頭的好。”
冷嫣然彎腰剪花,“哪有那麼多的說法,這花離了枝頭也無損骨氣的。走的時候我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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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程之時,冷嫣然送段英崖出東門,到城外長亭,把臂而別。看著段英崖離去的之後,嫣然轉身回城,身後忽聞馬蹄聲疾,段英崖又轉了回來,揚聲道:“等等,忘了要事!”
嫣然聞言嘞住韁繩,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段英崖已經到了跟前,“林中說話。”
“什麼意思?”冷嫣然不明白,還是跟著他走了進去,進去之後段英崖斜靠在一棵合抱粗細的大樹之下,見她進來,臉色連變,最後變得剛毅起來,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你……”嫣然走近,方才想問你想說什麼,便被段英崖猛扯入懷,緊緊擁住,就唇上狠親一下,道:“我的心思不相信你不知曉,我也知道你心中必然已經有了決斷,等著我,等我這次回來,無論什麼結果,給我說個明白。”
“放開我!”冷嫣然先是一怔,隨後開始掙扎起來,無奈這人早有準備,雙臂上竟貫注了五分真力,鐵箍一般。方提氣行功,唇上又是一陣溫熱柔軟,片刻鬆開,人影晃動,那狂徒已穿林回到官道,跳上馬背,抖韁疾馳,慌得那進城趕集的農夫忙拉住被驚嚇的草驢。
冷嫣然呆立樹下,半晌回神,左右看看無人,才鬆口氣,帶著一臉的火燙出林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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