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不見。在我看來,這一望無際的大漠上,只有傍晚的景色才是最美的,夕陽的餘暉將漫天的黃沙染成了紅色,靜靜地看著,看夕陽徐徐落下,看著一片血紅漸漸化為無盡的黑暗。。。。。。
太陽落下去了,天氣也涼爽了不少,正打算牽著駱駝再繼續尋找,神色一動,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尋常的聲音,而駱駝似乎也聽到了,猛然站了起來,滿是不安的神情。拉著它躲入了另一個沙丘,然後,一掌將我們存在過的痕跡全部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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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遠遠的荒原,接連著的是無際的大漠。只是,為什麼會有嘈雜的人聲,和跳動的火把?遠遠地,就看見一群人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迤邐而來的,好象有很多人。
──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人穿著像是武士,順從地跟隨在後面的,普通鄉民的打扮。可是為什麼在武士和人群中,我會聽到的嘶啞得不成聲的喊叫和掙扎?
人群漸漸走進,我可以看到在他們的後面綁著兩個人,這兩個人滿頭滿臉的塵土和憔悴,衣衫襤縷,幾乎看不出本身的顏色。彷彿是已經經過了長途的跋涉。其中一個似是已昏沉,連話也不說,另一個年紀稍微小的,卻似是在無力地掙扎著,苦苦地哀求著什麼,只是他的聲音,實在已是嘶啞得什麼也聽不清楚。
跳動在火把上的火光,在無邊月色下,竟然是那麼地蒼白。
武士終於停步。兩個無依無靠的人,就象抽空了的口袋,被扔到了地下。年紀稍幼的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緊緊地抱著他的同伴,睜著驚恐的眼睛,看著一步一步逼近的皮靴,武士們手中精巧的鐵棍,他們雄壯高大的身軀,和臉上的猙獰的笑。他的同伴依然垂著頭,彷彿已經脫力,只是偶爾的痙攣,還似表明他還是活著。周圍的一切,已經變得鴉雀無聲。只有曠野的夜風,在圓月下淒涼地嗚咽。
武士們的眼睛裡已經充滿了野獸般的興奮和嗜血的瘋狂,不緊不慢地走了上來,就象這荒原上的狼群,端詳著匍伏在地的無助的獵物。
圍觀的人群中,已經有人掩住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一個牽著母親衣角的孩子,剛剛被嚇得哭了一聲,就被他的母親拼命掩住了嘴,噎得連氣也喘不過來。
武士們手中的鐵棍已經揚起,在月色下,竟折射出淡淡的青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月圓之夜嚴禁殺人,這玄女宮的嚴令,你們居然敢違背──”這聲音雖不響,卻充滿了威嚴。
人群外,不知何時停了一輛黑色的,卻是精巧的馬車。馬車的車壁上,繪著一個銀色的魔女。這魔女的手臂上,竟然戴著九種不同的環飾。看到這圖徽,周圍的人,連同獰笑的武士們,已經象是被風吹過的草,跪拜了下來。
馬車的車外,已經站著一個老者,和四個戴著精巧的青銅面具的紅衣女子。適才那平靜卻充滿威嚴的喝問,想必就是這老者所發。
空氣中原來那躁動的嘈雜,已經寧靜下來。這寧靜中,孕育著無法預料的恐懼與威嚴。老者的聲音,也就越發地靜得怕人,緩緩地從頭頂上傳了過來。
──“奉宮主的諭旨,問你們話。這究竟是誰,膽敢公然違背宮主的旨意?”
武士頭領的聲音也似在夜風中顫抖:“是王爺吩咐的。這兩個人剛才衝撞了王爺的儀仗,犯了不敬的大罪,王爺才命令我們將他們處死。”
突然,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那緊緊地抱著他的同伴的青年,就已經掙脫了按住他的武士,爬到了老者的近前,嘶聲道:“至高無上的玄女,我祈求您的恩典和慈悲。我這哥哥不是故意衝撞王爺的法駕,實在是他的病,剛剛就突然發作,一旦發作,就連他也無法控制,這才冒犯了王爺的車駕,求您的無邊法力和威嚴,饒過了我的哥哥。”
老者瞥了一眼那蜷在地下的男子,道:“他發作了什麼病?你可知道,若無宮主的允許,就擅自開口說話,是要割舌頭的。”
那青年似是見到了一線的光明,神色裡縱然是說不出的疲憊,卻沒有任何懼色。他強力支撐著,道:“冒犯了宮主的罪過,任何懲罰,都由我一個人承擔,只求宮主的慈悲,能夠饒恕我的哥哥。是我的哥哥近來不知為什麼,平常的時候是好好的,一到月圓之夜,有時候就好象是瘋了一般發作一陣才好,誰也治不住他。這病究竟是怎麼得的,就連我這做弟弟的也不知道。還求您的恩典,看在他有病的份上,饒過了他。若是至高無上的玄女宮主,也要非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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