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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之心,試著練習,哪知練了三個月時間,他兩個手指,已能把竹筷子—夾而斷,心頭不禁狂喜,這就痛下決心,勤練不輟,就這樣,江湖上多出了一個怪傑——金鉸剪。
饒三村的本名,並不叫“三村”,這是後來為了紀念在三家村教書而練成的絕技,才改了名字。
饒三村生來就怪相,一雙死灰色的眼睛,什麼人看到他,都覺得他是個生性冷酷的人,因此誰都不願意和他接近。大凡一個生性冷僻的人,造成他冷僻的原因,就是他與人有著距離,距離是愈來愈遠的愈是沒有人理他,他也愈冷僻。但饒三村畢竟是讀過書的人,怪而不邪,江湖上也把他看作亦正亦邪,非正非邪的人。
“像他這樣成名多年的人物,不知怎會和黑龍會的人,沆瀣一氣的?”
小朱正感驚異之際,突聽灰臉者頭金餃剪饒三村已經掉過頭來,朝自己說話,心頭更是猛然一驚,哆嗦著道:“你……你老是和小的說話麼?”金鉸剪饒三村摸著他頦下一把山羊鬍子,嘿然陰笑道:“老朽不但是和你說話,而且還是在和你這位裝醉的朋友說話,老朽覺得該來的人都已經來了,老朽面前,兩位似乎沒有再假裝下去的必要了。”小朱哆嗦著道:“你老這是說什麼?
小的一點也聽不懂。”
金鉸剪饒三村兩顆死灰眼珠隱隱射出駭人的光芒,靜靜地瞧著他,直等小朱說完了,才淡淡說道:“你們從方家橋來的,在江邊一艘客船上,點了兩個水手的穴道。才剝來這兩身衣服,還留下五兩銀子,作為補償。但那艘船,就是老朽坐來的,他們身上的衣服,老朽還認不出來麼?撇開衣服不說,你們一身酒氣,那是把酒倒在衣服上,而不是從嘴裡冒出來的。這點,也是你們疏忽之處,倒在衣服上的酒,還是酒香,只有從口裡冒出來的,才是酒臭。者朽一生嗜酒,豈會連這點也分不出來?”小朱聽的目瞪口呆,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兩人會弄巧成拙,一進門就被人家認出衣服,而且這些人之中,還有金鉸剪這樣厲害的老江湖。
金鉸剪饒三村看他沒有說話,接著又道:“再說,你們這算什麼易容?臉上塗些炭灰泥巴,就能掩得住本來面目?這連普通江湖人的眼睛都瞞不過,還能瞞得過老朽麼?”
小朱大笑一聲道:“你老果然好眼力,但在下兩人也未必肯束手就縛。”原來這小朱正是萬人俊,蹲在地上的醉鬼老王,自然就是許家驊了。
萬人俊話聲出口,鏘的一聲,已從貼身處拔出劍來,蹲在地上的許家驊也適時霍地站起,右手一拾,要待拔劍。但兩人的劍還未拔出,突然從他們身後竹篷外面,嗤嗤連聲,一下刺進來四支長劍!這四支長劍,不但刺得快如閃電,而且部位也拿捏得十分準確,劍尖交叉,兩支架在萬人俊的頸子上,兩支架在許家驊的頸子上。劍尖交叉點,就在他們的咽喉前面,兩人除了把頭貼著竹篷,根本休想掙動一下,如果你還不想割破喉嚨的話,只要看這四支劍,刺的又準又狠。一下子就制住了萬、許兩人,這發劍之人,自是劍中高手無疑。
金鉸剪饒三村死灰眼一凝,忍不住問道:“徒兒,這發劍的兩人是誰?”敢情連他也不知道。
突聽萬人俊、許家驊兩人身後的竹篷外面,響起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進來,應聲道:“弟子是春花,秋月,特來向饒堂主請安的。”金鉸剪饒三村居然還是黑龍會的堂主。萬人俊、許家驊除了相互苦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金鉸剪饒三村一手摸著山羊鬍子,連連點頭,笑道:“不錯,光憑方才那手劍法,除了柳仙子門下,確實難得一見,晤,你們只管進來。”
竹篷外有兩個女子嬌脆的應了聲“是”,四支長劍,嗖的一聲,撤了回去。
照說,四支劍尖交叉,架在兩人項頸上的長劍既已撤去,萬人俊、許家驊該可以活動了!但就在此時,金鉸剪饒三村突然手指連彈,隔空在兩人身上,各自點了四五處穴道。竹案板門啟處,吹進一陣香風,但見兩個豆蔻年華,面貌娟秀,胸前垂著兩條烏油油大長髮辮的青衣少女並肩走了進來,朝金鉸剪饒三村盈盈下拜。
金餃剪繞三村一擺手道:“起來,起來,柳仙子要你們來,可有什麼事嗎?”兩個青衣少女依言起立,由左首一個答道:“弟於奉家師之命,押送三名百花幫的花女來的。”
金鉸剪饒三村“哦”了聲問道:“人呢?”左首少女說道:
“弟子已經交給鄢巡主送到船上去了。”
兩女身後跟著走進一個身材瘦高的灰臉人,神色恭敬地躬身說道:“是,是,弟子已經把她們送到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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