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溫一峽雙目一睜,道:“他畫的什麼記號?”
溫祿道:“那記號畫在路旁一棵大樹上的,小的聽二莊主說過,認出正是董天王的記號,因此小的已把樹皮削下帶來了。”
說著小心翼翼地把一片樹皮,雙手呈上,溫一峽接過樹皮,便已臉色微變,抬目道:“你在哪裡看到的?”。
溫祿道:“小的在馬頭集一條岔路口看到的。”
溫一峽即道:“那條岔路是通往哪裡的?”
溫祿道:“那岔路是通向三覺寺方面的。”
蕭鳳崗問道:“董天王暗記上可看出了什麼?”
溫一峽眉鋒微壤,說道:“這是緊急記號,表示他追蹤一個或數個強敵,通知兄弟立即趕去。”
蕭鳳崗拂髯笑道:“董天王脾脆四海,自視極高,他能在暗記中表示遇上強敵,那麼此人該是一個十分棘手的人物無疑,我們那就趕上瞧瞧吧!”
溫一峽點頭道:“蕭兄說得是,兄弟也是這個意思。”
站起身子向溫祿揮揮手道:“你在前面帶路。”
溫祿應了聲“是”立即轉身朝外就走。
溫一峽、蕭鳳崗同時跟著走出,金環六郎舉手一揮,熄滅燭火,也急步跟了出去。站在外面的兩名漢子又緊隨在金環六郎身後,一行人捷如飛鳥,轉瞬之間,便已越牆而去,走得蹤影全無。
方如蘋輕輕吁了口氣,道:“他們已經走了,我們下去吧。”
凌君毅因匾額距離地面,足有三丈來高,怕方如蘋下不去,乃問道:“你能下去麼?”
方如蘋哼道:“大哥好像瞧不起我,三丈來高,我就下不去,還能在江湖上行走麼?”
凌君毅道:“下得去就好,我是好意。”
方如蘋披披嘴道:“好意,你處處都把我當小孩子看。”
兩人躍落地面,方如蘋拍拍身上灰塵,抬頭說道:“大哥,我們要不要踉他們下去?”
凌君毅道:“跟他們下去作甚?”
方如蘋道:“聽他們口氣,也是追跟眇目人下來的,那個叫董天王的人,留下記號,已經追下去了,只看他們走得這麼匆忙,準有事故,我們跟著他們下去,就不會錯。”
凌君毅搖搖頭,笑道:“好兄弟,要都像你這佯,一會要追這撥人,一會又要追那撥人,那還忙得過來?”
方如蘋眨著眼睛,問道:“依你呢?”
凌君毅道:“他們有他們的事,我們有我們的事,時間不早,還是早些休息的好,明天一早,還得趕路。”
方如蘋沒再說話,兩人依然回到大殿右角,席地坐下,閉目調息。等到天色黎明,兩人離開王氏祠堂,繼續上路。
這條大路,一直通向六安,路上果然都有金開泰留的記號,兩人縱馬急馳,中午時分,就趕到六安。
凌君毅在六安城外就發現金老爺子的記號,似乎指向舒城,因此只在城外打了個尖,就上馬趕路。
傍晚時分,到了桃溪,就再也看不到金老爺子的記號了。
依方如蘋之見,這裡離舒城已是為遠,金開泰說不定就在舒城。但凌君毅卻認為金老爺子如果去了舒城,定會留下記號指向舒城。一到桃溪就忽然沒了記號,可見金老爺於是在附近發現了什麼,連留記號都來不及,根本未去舒城。
方如蘋道:“依大哥之見,咱們該怎麼辦?”
凌君毅眉鋒微斂,說道:“我對這一帶不熟,還是先找個農家問問……”
方如蘋揚揚眉毛,哈的笑道:“我熟,大哥要問什麼?”
凌君毅道:“我想了解一下附近的地理環境。”
方如蘋道:“這個我知道,從這裡朝東去是巢湖,南通舒城,往北的花字崗、董家崗,直通合肥。”;
正說之間,忽聽一陣得得蹄聲,傳了過來。
兩人回頭瞧去,只見身後大路上,奔來一頭毛驢,驢背上坐的是一個身穿青布衣褲的老頭,彎著腰,雙目微閉,任由那毛驢自己緩緩而行,瞧他坐在驢背上的那份悠閒模樣,倒有幾分像張果老口般!
凌君毅望了那老頭一眼,原來在意,哪知就在他朝育衣老頭望去之時,那老頭也眯著眼縫,有意無意地朝兩人望來。
凌君毅目光何等犀利,這一瞥之間,就發現青衣老頭眯著的雙眼,只有左眼有光!只有左眼有光,右眼豈不是眇了?
凌君毅心中猛然一動,眼看青衣老頭是朝舒城去的,就向方如蘋道:“兄弟,時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