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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祝文華工於心計,機智過人,看來傳言不虛。”方如蘋雙眉一挑,暗地笑道:“舅舅說對了。”祝文華道:“他們送到何處?”
方如蘋道:“凌大哥,快說咯!凌君毅就把如何在花溪遇上眇目人,自己如何跟蹤,制住頭盤小辮的老頭,開啟錦盒,才知他們一路掩掩藏藏,運送下來的錦盒之中,赫然是一顆“珍珠令”祝文華手捻黑鬚,攢攢眉道:“一顆‘珍珠令’也用不著如此轉折。他們故作神秘,莫非是故意引人注意,別有企圖?”說到此處,目注凌君毅,向道:“凌老弟,後來如何呢?”凌君毅接著又把頭盤小辮者頭在土地堂香爐之中,取出指示,要他們把“珍珠令”送與桐城德豐裕買五匹天青杭紡的人。祝文華聽到這裡,臉色不由一變,問道:“你們有沒有繼續跟蹤?”
方如蘋笑道:“自然跟了。”祝文華道:那麼你們已經看到頭盤小辮的老頭,把‘珍珠令’交給誰了?”方如蘋抿抿嘴,輕笑道:“我們就在德豐裕對面茶樓上喝茶,看得再清楚也沒有了。不過那頭盤小辮的老頭,今天扮成了個珍寶商人,很巧妙地把‘珍珠令’夾在其他珠寶之中賣了出去,要是不知底細,只當他是替大太小姐買珠飾的……”祝文華目中寒光四射,沉聲道:“會是他!”
方如蘋道:“舅舅不相信?”祝文華目光緩緩看了兩人一眼,沉吟道:“殷天祿隨我十餘年之久,平日盡忠職守,從無過失,如說他心懷異志,實在叫人難以置信……”接著口中“唔”了一聲,望望凌君毅,說道:“凌老弟,你們在茶樓上守候,定是看得十分清楚,能否把當時情形,說得更詳細一點?”凌君毅接著把當時經過,詳細說了一遍。祝文華沉吟良久,才道:“他們把‘珍珠令’送與殷夭祿,莫非想劫持老夫?”方如蘋道:“我看就是這樣。”
凌君毅道:“在下離開開封之時,金者爺子曾和在下提起過祝莊主。”祝文華道:“金開泰怎麼說?”凌君毅道:“金老爺子曾說,‘珍珠令’這幫人,所劫持的人,都和用毒、解毒有關,武林中除了四川唐門,以毒藥暗器聞名於世,嶺南溫家擅使迷香、迷藥之外,祝莊主也是一位用毒能手……”祝文華聽得臉色劇變,輕輕哼了一聲。方如蘋睜大雙目,奇道:“舅舅,我怎麼沒聽說過你老人家也會使毒?”
祝文華臉上神色,瞬即恢復,微微吁了口氣道:“咱們祝家從未在江湖上走動,真是以訛傳訛,因為你外公昔年曾在咱們莊前救過一位傷重垂死的老人。那老人養傷三月,臨行之時,留下一張秘方。當時正當流寇猖撅之時,所到之處,姦淫擄掠,放火殺人,弄得十室九空。那老人家囑咐你外公,照方配製,把藥末撤在離莊三里之外,布成一圈,可使流寇不敢侵入……”方如蘋道:“那是極厲害的毒藥?”祝文華點點頭道:“不錯,過沒多久,果然有大批流寇來犯,凡是踏人咱們莊外周圍三里的賊黨,全部立即倒地死去。龍眠山莊賴以保全,外人不明真相,只當咱們祝家精於用毒,直到現在,大家還是這樣傳說著。”方如蘋道:“舅舅,那張藥方呢?”祝文華淡淡一笑道:“舅舅說的,已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了,你外公並末把毒方傳下來。”
方如蘋道:“真可惜!”祝文華一手拂著黑鬚,徐徐說道:“由此看來,這幫賊人,買通殷天祿,意欲劫持老夫,大概也是為了那張毒方了。”方如蘋道:“舅舅準備怎麼對付他們呢?”祝文華面現怒容道:“我叫殷天祿來,問問清楚。”凌君毅已有好久沒有開口,此時插口道:“祝莊主不可打草驚蛇。”
祝文華道:“老夫當面問他,不伯他不說。”凌君毅道:“如若貴莊之中,已被賊人買通,或是已有奸細潛伏,那就決不只一兩個人。
殷天祿在莊主面前,縱然不敢不說,但他可以隱瞞下幾個人,莊主也不得而知。”祝文華嘆了口氣道:“凌老弟說得也是,唉,殷天祿隨我十餘年之久,竟然甘心通敵,想起來實在叫人寒心得很。”凌君毅道:“家母失蹤,已有數月,據家師推斷,可能也是被‘珍珠令’這幫人所擄。他們買通貴莊總管殷天祿,又傳下‘珍珠令’來,自是有劫持莊主的陰謀,在下有一拙見,不知是否可行?”
祝文華目光一凝,抬目道:“願聞高論。”凌君毅道:“在下之意,莊主暫時不宜聲張,咱們給他來個將計就計。”方如蘋眨動-雙大眼,問道:“你要如何將計就計?”祝文華望著凌君毅,只是捻鬚不語。”
凌君毅道:“在下略施易容之術,由在下扮成祝莊主,任由他們。
劫持而去,這樣一來,不但可以查出他們巢穴所在,也可以找出他們的首腦人物,和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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