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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毅乘機道:“既是如此,姑娘何以還不肯對老夫實說?”
玉蕊道:“是賤妾不能逾越許可權,因為以賤妄的身份,有些話,是不能對外人透露的。”
凌君毅笑道:“但姑娘是哪一幫的人,要把老夫送往何處,這些姑娘總可以見告吧?”玉蕊面有難色,沉吟了一下,道:“不瞞祝莊主說,我們是……百花幫……”
凌君毅其實早已知道,聞言微笑道:“百花幫,這名稱不但新鮮,而且也香豔得很,大概貴會都是女的了?”玉蕊粉臉微赧,點了點頭。
凌君毅又道:“送老夫何往?”玉蕊道:“這個賤妄無法奉告。”
凌君毅道:“那是一處十分隱秘的地方?”玉蕊只是輕“囑”了一聲。
凌君毅又道:“只不知貴幫幫主如何稱呼?”
玉蕊眨動了一下大眼睛,俏皮的笑道:“等祝莊主和敝幫幫主見面時,你自己問她吧。”凌君毅含笑道:“姑娘可是不敢說麼?”
玉蕊笑道:“祝莊主不用激將,幫主身份崇高,賤妾是她屬下,幫主的名諱,自然不敢說。”凌君毅道:“姑娘很會說話。”
玉蕊臉又一紅,婉然低笑道:“賤妾若是很會說話,也不會被祝莊主套出這許多話來了。”凌君毅道:“姑娘並無失言之處。
你告訴老夫的話,本是老夫應該知道的事。”
玉蕊淡淡一笑,坐在一旁不再多言。艙中突然靜了下來。
凌君毅雖然還想和她說話,但看她忽然變得一臉莊容的模樣,也只好忍下不說了。匆匆飯罷,萍花、蓉花收去殘看杯筷,又沏了一壺茶送上來。
玉蕊站起身子,福了福道:“祝莊主請慢慢品茶,賤妄告辭了。”蓮步細碎,朝艙外走去。
一連兩天,除了由萍花、蓼花按日寸送來飲食,玉蕊就不曾再進來過,敢情她對凌君毅有了戒心,言多必失,因此不敢再和凌君毅交談了。
凌君毅也沒走出艙去,但他聽得出來,自己住的這間艙外,經常有人監視,不用看,也知道是萬勝膘局的陸鏢頭和他幾個手下。和凌君毅只有一板之隔的後艙(應說是中艙的後間),是玉蕊和萍花、蓼花的住處。玉蕊兩天沒到凌君毅房間裡來,她躲在艙後,暗中不時的從一處板壁縫中偷窺著凌君毅的動靜。凌君毅時常可以看到一點亮晶的眼光,在板壁縫中閃動,但卻只作不知,任由她去偷看,反正她也看不出什麼來。
這兩天時間,一路下來,倒是十分平靜,再也沒有遇上黑龍會的人。這是第二天的晚餐之後,天色已經全黑,船隻似是駛進了一處港灣。本來嘛,天色既黑,航行的船隻,就該找一處避風所在過夜,這原沒錯。但今晚天已黑盡了,還在繼續行駛,而且這條港灣,好像叉港極多,行駛中的船隻,不時在左轉右轉,這可從船隻的不時左右傾側體會得出來。船上裝置極佳,就是沒有燈燭,這時全船上下,一片漆黑,不見一絲燈光,水手舵工,只是摸黑行駛。這樣足足航行半個時辰,直到初更時分,船行之勢才逐漸緩慢下來,接著聽到水手們下錨停船和浪花擊岸的聲音,敢情已經靠岸了。
就在此時,只聽艙門上起了剝落叩指之聲,接著響起葵花的聲音說道:“祝莊主睡著了麼?”
凌君毅故意“晤”了一聲,問道:“什麼人?”
蓼花在門外道:“小嬸蓼花,特來請祝莊主上岸的。”凌君毅問道:“已經到了麼?”
蓼花應了聲“是!”凌君毅道:“你且稍等,老夫就來了。”
故意侵吞吞的穿好衣服,才開門出去。只見蓼花手上提著一個黑皮燈籠,四周遮得不透一絲燈光,只由燈籠下方透出微弱的光亮,照到地下,使人可以看到兩三步路遠近,不致跌跤。
她看到凌君毅啟門走出,立即躬身道:“夜色甚黑,祝莊主請隨小婢來。”說完,當先朝前行去。
凌君毅道:“姑娘手上這個燈籠也太暗了。”蓼花輕笑道:
“燈籠是照路用的,只要看得見走路就好了。”
凌君毅目能夜視,就是沒有燈籠,也看得清楚。船停在一處荒僻的江邊,岸上不遠,是一片樹林和黑影朦朧的山嶺。萍花就站在岸上,手中也提著一盞黑皮燈籠,似在迎接自己。岸上數丈外。散佈著幾個黑幢幢的人影,那正是鏢頭陸建南和他的四個手下,手持刀劍,凝神戒備。不用說,那是怕自己逃跑。
凌君毅只作不見,隨著蓼花走向跳板。
蓼花側身讓路,說道:“祝莊主好走。”
凌君毅緩步跨上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