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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凌君毅凝立壁前,看著看著,心頭若有所悟,只覺這幅《老於一罡化三清》,似是道家的上乘練氣功夫。他把這幅影象牢牢記在心裡,然後又朝左壁走去。這堵石壁,略呈長方,從右到左,一共有六個使劍的影象,騰躍劈刺,神態生動。最前面的三個影象,正是“飛龍三劍”,只是壁上並無解釋文字,也沒有招式的名稱,敢情“神龍出雲”、“龍戰於野”等招名,是外祖父(老會主)取的了。
他從第一圖,一真看到第六圖,每一個圖形,都凝神話視,仔細的思索著劍路如何發展,一面以指代劍,緩緩的划著。凌君毅本是絕頂聰明的人,何況十年練劍,在劍術上已有極深的造詣,對家傳的“飛龍三劍”更是練得十分純熟。這壁上影象,是接著前面三式連續發展下去的,他自能從“飛龍三劍”的劍路,很快的領悟。看完左壁六幅影象,再朝右壁上首走去。右壁同樣刻著六幅使劍的影象,但這裡和左壁略有不同的是,第七幅到第九幅,還是劈刺飛躍的影象,從第十幅到十二幅,卻是懷抱長劍,盤膝躍坐的坐像,而且姿態如一,看不出有何出奇之處?凌君毅大略地看了一遍,然後從第七式起,逐一仔細揣摩,曲第九式為止,因為前面六式劍路,他心中已經有了概念,這三式劍法,自然很快就能領悟其中訣要。
但從第十式起,後面的三個坐式,看了又看,始終無法看懂到底有何奧妙。凌君毅看了一陣,實在參不透劍中玄機,只得暫時放棄,先把前面九式,逐一加以連貫,用心揣摩了一陣,就取出身邊短劍,從第一式起,按圖演練了一遍。當然最前面的三式,他自小就練得滾瓜爛熟,從第四式到第九式,一式比一式繁複,但他對劍法原有相當造詣,除了初次練習,猶感生疏,等反覆練過幾遍之後,雖然未能得心應手,大致已可記住。
這六式劍法至少也花去了大半個時辰,眼看時間不多,要想把它一口氣練熟,自然極不可能。只是心中對最後三個坐式,總覺其中必有深意,自己出去之後,不可能再來,平白放過,也未免可惜。
這就收起寶劍,重又走近石壁,凝神一志,細心觀看,但任你把前面九式如何連貫,研求再三,總是無法和這三式貫串的起來。好像這三個坐式和前面的九招毫不相干,簡直找不出半點端倪。
越是如此,凌君毅越發覺得這第三個坐式,必然另具奇奧,只可惜自己學識太淺,一時無法領悟玄機。心中暗道:“自己縱然無法參悟,何不把這三個坐式,一一記下,他日遇上師傅之時,再向他老人家請教?”
一念及此,就不再去思索劍路變化,強行索解,只是凝注目力,把三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坐式,看了再看,默默記在心裡。
這一仔細比較,才略微看出第一個坐式,衣褶皺紋略淺,第二個坐式,衣裙的皺紋較深,而第三個坐式,雙目微睜,似是凝注著豎立的劍尖之上。三個坐式,只有這麼一丁點不同,若非仔細比較,自然極易忽略過去。如今業已全部記下,不用再停留了。他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朝石案跪下。拜了幾拜,心中默默地向重陽真人通誠禱告了一番,叩謝自己學了壁間遺留的劍法。然後站起身來,吹熄燭火,雙足輕輕一點,縱身從洞窟中穿出。回到上面圓形石室,俯身從地上抬起那個倒刺,收入懷中,舉步朝左首第二扇門戶走去。就在他走到石門還有三步光景,石門已經自動開啟,耳中同時聽到地底傳出來一陣軋軋之聲。
凌君毅心中付道:“自己方才還在奇怪,那座古銅鼎何以並未復原,原來要等自己定走‘生’門,等到此門開啟,那就表示進入洞府之人,已經離開,這陣軋軋之聲,自然是古銅鼎開始往上升起,恢復原狀了。這位神運算元,設計之巧,當真鬼斧神工,奪天地造化之妙!”心中想著,無暇回頭去看,就舉步跨出石門,行不幾步,但聽“砰”然一聲,那道石門,已經自行闔起。
門外自然也是一條水磨青磚的夾道,和自己進去的“開”門裡面完全相同。他由“開”門入,“生”門出,這是最安全的路線,當然不會觸動埋伏,有什麼驚險。走完夾道,推門而出,便已踏上走廊,他仍循來時原路,回到南方“景”門,廊外就是石級。兩件任務,均已圓滿完成,心頭自然十分輕鬆,隨著石級盤旋而上,走得極快,不消多時,就已到了石級盡頭。但見出口處,一根鐵棍,上面連著半個石球,下面連線在一方巨石之上,既似支撐著石球,也像拉住石球,使外面的人無法開啟一般。
凌君毅進來之時,是用力捧起石球,由鐵棍頂著石球朝上開起,才露出了入口的,此時出去,自然也得把石球托起,才能出去。心念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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