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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想:說這許多有什麼用?不用是發洩牢騷,毫無意義。便甩了甩頭,以一聲嘆息為這段話劃上了句號。
白龍一如既往的淡定,甚至連辯解的意思都沒有。見關天養話說完後,他才道:“施主想必已經明白了過來,九星元陽鎖之所以會出問題,癥結既不在魔氣的侵蝕,也不在外力的破壞,而在於封印。諸般事實讓貧僧也不得不懷疑當年軒轅曉峰道友是故意留下缺陷,以至才有今日!”見關天養還是不說話,他又道:“可是軒轅曉峰道友為何要這樣做?不論是他本人,還是軒轅世家,都與敝寺無怨無仇,犯不著為敝寺埋下一個天下的禍根呀?這其中必有不為人知的原因。貧僧之所以幾番催促施主,一則確實是時不我待,再不趕緊修復九星元陽鎖,它便隨時有可能破印而出;二則是籍此機會查出背後到底藏著什麼陰謀,是誰在使壞;第三嘛……算了,施主既不信任貧僧,貧僧又何必多說?”
關天養哼哼地笑了起來,“大師,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
“貧僧不知!”
“第一,假;第二,空!”關天養似乎是要刻意激怒白龍,竟然當場狂笑了起來,“在我看來,也不必什麼一則二則的,只一句話:你不就是想利用我麼?直說多省事?拐彎磨角,既想當,當那什麼,又要立牌妨。可笑之極!”若不是為了給白龍和大慈悲寺留存顏面,他絕不會將那個已經溜到了嘴邊的詞給生生地吞了回去。
只沒想到白龍還是不生氣,只是合什道:“施主既要這般想,貧僧也無可奈何。”
關天養滿心的索然,哪裡還有心思繼續與白龍說下去?將袖一拂,快步回藏經閣去了。
回到小廳裡,坐在窗前,望著月色籠罩下的幽幽夜色,怔怔地想了大半夜,突地笑了起來,暗說:“我也是的,何必執著於這些呢?和尚是人,大慈悲寺也是修行界的門派之一,與玄武宮的區別不過在於一個是道家,一個是佛家。又何必因為了然和了定二位大師而認定所有的和尚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呢?我也未必天真得實在可笑了些。再說,我不過是拿錢辦事,只要他大慈悲寺給得起錢,我管這許多做甚?當真是莫名其妙得很。”暗暗感慨了一番,便又坐回案前,拿起已經修復方案細看了起來。
本來方案已經敲定了,不過眼下又必須得考慮一個新的因素:若當年軒轅曉峰真的暗中使了鬼,如今的軒轅靜是否還讓人信得過呢?怕是難說得很。
事頭臨頭,也不得不再次有求於萬寶爐了。
“方案你幫我審審……”關天養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看看有沒有問題。明兒一早我就得動手做了。早點完工早了事!”萬寶爐沒有吭聲,他也懶得管萬寶爐有沒有就應允,眼睛一閉,片刻就鼾聲微起,進入了夢鄉。
軒轅靜的傷勢已大有起色,行走無礙,但受損的經脈卻得需要些時日才能恢復。關天養來探視時,他也正在瞑目調息。關天養問封印部署的方案還要不要修改,他想了想,就問關天養有什麼看法。關天養扁著嘴道:“都說了,我是外行,能有什麼看法。”
軒轅靜眉頭微微地蹙起,欲言又止,見關天養飽含深意地盯著他,便笑道:“關老闆若是外人,這世上便沒有內行了。其實我倒有些想法,只是時間倉促,要重新調整怕也是來不及,了不得只有先這樣了!”說完,神情一黯,眼裡盡是驚懼之色,“昨夜若不是承廣慧大師和關老闆救援及時,我還豈有命在?只求儘快修復九星元陽鎖,鎮住魔氣,那便是功德無量了!”
關天養聽他語氣不像作偽,便嘆了口氣,“眼下確實以暫時封鎮住魔氣為要。你的傷勢未復,還是好生休息,部署封印的事就交給我來吧!”
“你?”軒轅靜驚得笑了起來,“原來關老闆也懂得封印部署之術?”
關天養哈哈笑道:“你都把方案做出來了,難不成我連照搬的本事都沒有麼?再說,你不還在麼,便是有問題,也可以就近請教!”
軒轅靜客氣地道:“請教不敢當,咱們一起討論就是!”
關天養呵呵一笑,便辭了出來。
白龍和一干廣字輩眾僧已在大廳候齊。關天養昂首挺胸,大步如風地走了進來,正準備宣佈早飯後就開始九星元陽鎖的修復,並要白龍指派幾個人予以協助,卻見眾僧神情陰森,目含憂色,便笑問道:“怎麼了?難不成又出什麼大事了?”也不等人請,徑直在空位裡坐了下來,袍子一撩,二郎腿高高地蹺起,神情很是有些倨傲。
眾僧緊盯著他,俱都流露出了不悅之色。
關天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