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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誦經,並沒有因為白龍的到來而起身迎接。
白象的靈位已經擺上去了,白底黑字,顯得異常的刺目。
關天養一撩袍子,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然後就是咚咚咚連叩了九個響頭。
這是叩別師門尊長的禮儀,眾僧皆不明白,關天養這個外人,緣何會對白象行如此之大禮。
“老和尚,你的點撥之恩我會一輩子銘記在心。謝謝你!”關天養直起身來後,望著靈位說完這一番話,又是一頭叩了下去,“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才被罰去後山塔森灑掃。若不是我,你就不會陷入紅蓮宗五大長老的圍攻,也不會為了護住大慈悲寺歷代祖師的遺骨而力戰圓寂。老和尚,我欠你的!”
沒有人接關天養的話頭,都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我也不知道你圓寂前有沒有留下遺憾,若有,你在天有靈就託夢來告訴我,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完成。還有,九星元陽鎖的秘密我也都破解了,雖說很麻煩,但修復他不是難事,這你就放心吧……”說到此處,腦海中陡地浮現出那一夜與白象在月下品茗的場景,音容笑貌宛在,人卻已然作作飛灰,頓時教關天養悲從中來,淚水汩汩滾落。
“阿彌託佛!”廣慧身為方丈,自當答禮,“多謝關施主前來祭奠。白象師伯在天有靈,自當感激不盡!”
關天養輕哼了一聲,冷冷地道:“大和尚,你也不必謝我。白象大師於我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我自該前來祭奠。”
廣慧見關天養神情不善,分明不知就裡,只得訕訕地答了聲是。
關天養又道:“有個問題我一晚上都沒想明白,還請大和尚賜教!”
“施主請說!”
“後山塔林來埋莽貴寺歷代祖師遺骨重地,本該守衛森嚴才是,為何反被紅蓮宗五大長老侵入了?”
“這……”廣慧也不知該從何說起,黯然一合什,“施主切責得是。貧僧身為方丈,顧慮不周,致使白象師伯失陷於魔道之手,力戰圓寂,實在是罪孽深重。廣海師弟,你執掌戒律院,此事該當如何處置,請你來發落!”說著依次取出了鎮寺三寶,放在了靈前供桌之上。
廣海又驚又怒,喝道:“方丈師兄,魔道妖人詭詐百出,豈是你所能顧慮周全的?本寺塔林位置隱秘,從不許外人到來,紅蓮宗長老又是如何知道的?依我看來,此中別有隱情!”
關天養聽出來了,廣海所說的別有隱情是指寺中有內奸。只是大慈悲寺數千僧眾,誰都有可能是內奸,這又該從何查起呢?
廣慧如何不知道所謂的內奸就是紅蓮宗宗主方天戈呢?可此事極為隱秘,白龍、白象也只告訴了他,別的廣字輩僧眾都不知道,他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可白象的死也必須得對寺中弟子有個明確的交待,難不成明著告訴他們:大魔頭方天戈其實就是本寺叛徒麼?顯然不可能的。與其將這樁秘聞鬧得天下皆知,還不如自己承擔了罪責,免得事情越鬧越大,以至不可收拾。本想再爭辯兩句,不想白龍卻開口了,“方丈不必過於自責,白象師弟遭此災厄原也是命數使然。好在法身雖壞,慧命(元神)不滅,到底是西歸極樂,還是墜入輪迴,這就要看白象師弟的福報了。阿彌託佛!紅蓮宗此番大舉來攻,旨在一雪本寺廢除千葉之彌修為之恥,所幸白象師弟為護寺而力戰圓寂,其餘弟子卻無死傷,這也未嘗不是白象師弟的功德!關施主與白象師弟情誼深厚,傷痛難當,故才出言責難方丈,倒也不是故意干涉本寺內務,還請方丈不必放在心上。”
關天養猛地一凜,這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犯了大忌。若是有人刻意刁難,怕是少不了一通麻煩。白龍曲意為自己開脫,已有袒護外人之嫌,若再鬧下去,就真的是將大慈悲寺上下得罪死了。忙道:“方丈大和尚恕罪。晚輩確實過於傷痛,太過猛浪了。”
廣慧還想趁機攬下責任,白龍卻已站起身來,“眼下封印鬆動,魔氣不時外溢,已為本寺大患。既然關施主已有了眉目,我等該趁早計議出應對方略才是。不知方丈意下如何?”
廣慧道:“大師伯所言甚是。此乃本寺頭等要務,該儘早籌謀才是。依我之見,白象師伯的祭儀暫行交由廣靈師弟負責,我等還是先行計較出封印修復的策略為要。若不及時處置,一旦封印鬆動,不但我大慈悲寺不保,天下蒼生也要飽受劫難。不知眾位師兄弟以為如何?”
眾人皆稱是。廣慧便命一眾人等菩提院議事。
不想眾人剛出祖師殿,就有弟子快步來稟,說知客院首座廣平已經回來了。
廣慧不禁喜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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