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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嗯了一聲,緩緩點著頭,“廣海,你且代我去迎一下李宗主!”
廣海應道:“是,大師伯!”匆匆地去了。
玄武宮和重極門前後相隔不過茶盞功夫來拜山,事前還未接到任何的通知,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怪事,眾僧左右議論,皆不得要領。
關天養卻笑對白龍道:“想來馬掌門和李宗主是知道了大慈悲寺面臨的危機,所以率眾趕來支援!”
白龍點頭道:“怕是這樣的。敝寺眼下面臨的危機前所未有,縱未派出信使向各派求援,想來他們也得到了一些訊息……”強援不期而至,他卻殊無半分喜色,神情反倒是越發的沉重。
約一柱香的功夫後,便聽有人高聲道:“玄武宮門下晚輩馬承風求見白龍前輩!”因隔得近,聲音清越,朗朗動聽,好似清泉淌過心底,教人聽著說不出的舒服。
“來了!”眾僧都忍不住站了起來。不想又有聲音響起:“重極門下晚輩李延極求見白龍前輩!”
馬、李二人所用的一樣的話套子,差別在於聲音不同,所報名字有異。關天養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
白龍宣了聲佛號,站起身來就往外走,眾廣字輩僧人也隨緊隨其後,迎了出去。關天養落在最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出了藏經閣院門,白龍衝躬身執禮的馬、李二人一稽,“二位掌門大駕光臨,敝寺未能遠迎,望乞恕罪。”
關天養遠遠地望去,見李延極身邊站著一名身著白藍相間道袍的中年漢子,生得十分的敦厚壯實,面膛紫黑,濃眉環眼,高鼻闊口,若不是早知道他便是玄武宮掌門馬承風,關天養差點以為是菜市口賣肉的屠夫呢。饒是如此,他還是忍不住驚呼一聲,差點就搶上前去相詢:“閣下便是玄武宮馬掌門麼?”但想到此舉實屬大大的不敬,這才強忍住了。
“不敢!”馬承風起手一稽,“晚輩率門下弟子來訪,未先知會,實在冒昧得很。還請大師見諒!”
白龍笑道:“馬掌門客氣了。朋友來訪,何必事先知會?”
李延極朝白龍一拱手,正色道:“咱們三派可是數千年的交情,既是好朋友,又是併肩子的戰友。貴寺遭遇空前危機,大師緣何不派一信使通知晚輩與馬掌門?莫不成是怕晚輩與馬掌門膽小,見識淺,非但幫不得貴寺,反而還會添亂麼?”他這一番切責非但沒有令白龍和眾廣字輩僧人大感惱怒,反而個個皆覺得心下暖洋洋的,無不暗道:“還是重極門夠朋友呀!”
白龍輕吁了一口氣,合什道:“李宗主責得是,貧僧小家子氣了。二位率眾奔波數千裡趕來相援,此恩此德,敝寺當銘記在心,永不敢忘。”當場拜了下去,眾廣輩子僧人也都隨著下拜。
馬承風和李延極忙閃了開來。馬承風看著李延極道:“看來大師當真沒拿我們當朋友。”李延極也弗然不悅地道:“我看也是,要不然說什麼恩德,道什麼謝?”
白龍苦笑道:“李宗主好犀利的口舌,貧僧自愧弗如。此地非說話之處,二位還裡面請!”
關天養這才走上前來,迎著李延極欣喜和馬承風略帶詫異的目光躬身一揖,“晚輩拜見馬掌門,拜見李宗主!”
馬承風反應奇快,還不等關天養直起身來,就伸出雙手虛扶,笑道:“我那徒兒只當關老闆業已死在了白象大師的掌下,還發誓要報仇來著。回頭你見著他,定要好生解釋,不然可要弄得敝派和大慈悲寺生出嫌隙來了!”
一想起陳朔,關天養心下既感動又想念,眼睛一酸,淚水就差點掉了下來,忙低下頭去,笑道:“他這人自小頑劣,又生得一副牛性子,想來馬掌門著實費了不少心神的。晚輩定會好好勸他!”心下卻著實佩服馬承風說話的技巧,只一句話便消除了初次見面的生分,既不端架子,也不拿氣勢,令人倍感親切。
馬承風大笑了起來,“如此就有勞關老闆了!”朝李延極一拱手,就先進了藏經閣。
【三百一十四、苦思應對之策】
親眼看著關天養無恙,李延極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滿臉欣慰的微笑,輕輕地拍了拍關天養的肩膀,“沒事就好呀……”也不待關天養說話,拉起他的手就往閣子裡走。
這一刻,關天養心底盡被溫馨和感動填得滿滿當當的,想說兩句話,喉嚨又被氣流堵得死死的,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落座之後,馬承風就說得知大慈悲寺前任方丈白象和現任方丈廣慧相繼身故,不勝其悲,他代表玄武宮向大慈悲寺致以深深的哀意。李延極滿臉的肅寒之色,“貴寺一月之內接連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