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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崩潰!”
瞭然也陷入了沉默。
關天養知道他取捨難定,也就沒有多言語,只是靜觀岩漿的噴濺。
瞭然的神情又陰又沉,久久無法釋展。
關天養將手負在胸前,笑吟吟地看著漫天的岩漿和不時流躥而過的魔氣,心下卻滿是疑惑和不解。
魔氣性陰寒,既害肉身,又侵蝕神魂,一旦被其所乘,難有幸存之理。瞭然乃化城寺門下,最擅通幽之術,驅闢陰邪,封鎮鬼物莫有與之相匹,難不成還擅長對付鬼魔?想著大慈悲寺的傷亡慘重,想著各門派的束手無策,再想到鬼魔的可怕,心下頓時揪得緊緊的,又哪裡還笑得出來?
“關施主,你確定還有五十六個時辰才能運轉至破軍位?”
關天養最是討厭被人懷疑,聞此言,臉色一沉,冷冷地道:“大師既不相信,又何必多此一問?”
瞭然合什道:“茲事重大,我也不得不謹慎!”
關天養怒了,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我真是搞不懂,這與你又休相干?有必要拿自己的命來拼麼?你死了,誰知道,誰又會為你傷心落淚了?”
瞭然神情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義之所在,何必多問利害?死生一世,有所不為,有所必為。若是做點事情都要人知道,要人佩服和同情,豈不成了做生意?古人云:有心為善,其善不賞;無心作惡,其惡不罰。這事我沒撞著便罷,既撞著了,那就算儘自己的力量來做。”說完,連連搖頭,神情很是遺憾。
關天養咀嚼著瞭然的這番話,心下又是羞愧,又是感慨,暗道:“趨吉避凶是人之本性,我怕了,覺得這事做來實在不划算,稍有不慎連自家性命也會賠了進去,實在是傻透了。孔子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這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了了然大師,也難怪他很不以為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都自己的價值觀,我每做一件事,理所當然地要衡量清利害,別人卻未必都跟我一樣。有些人之所以偉大,便在於‘義之所在,不敢不為’,不像我這一類的人,只要利之所以,便爭先恐後地去做。孔子還說過,見義不為,非勇也。瞭然大師不計較得失,不顧自家性命,有所不為,有所必為,實在是真正的大仁大勇之士呀……”一時怒火盡消,嘆道:“大師休要誤會,晚輩並非要大師追名逐利,實在是覺得這樣做太過不智了……”話還沒有說完,瞭然就搖頭道,“智與不智,那也是仁者見仁罷了。”
關天養既氣怒,又覺得好笑。他也是深知,智慧越洞明者,固執起來就越可怕。你所能想到的道理他們都想到,你想不到的,他們也都想到了。越是苦心勸說,越把自己給套了進去。原本他還想趁瞭然不備,將其制住,再裹挾了出去,現在看來怕也是行不通的。瞭然能在此堅持一個多月而無恙,而他才來不到一個時辰,就已快要熬不下去了,若不是封印的護盾正巧被啟用,將可怕的高溫隔絕了,這會子他怕已是叫起了救命。兩相對比之下,他不禁對‘看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話體會得越發的深刻。但他還是不甘心,嘴唇動了一動,叫道:大師……”
【 三百七十四、又見鎮魔封印(中)】
不想了然微微一笑,擺手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來,先坐下吧。大約還要兩個時辰,岩漿才會停止噴發。這期間有法陣的保護,我們是不會受到傷害的!”關天養嗯了一聲,想找點話題來說,卻又發現腦海裡一片枯竭,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龍山那般的情況怎樣了,你給我詳細地說說!”
關天養也放棄了說服了然的打算,就勢坐了下來,將大慈悲寺如何邀請自己赴佛歡喜日法會,又如何要自己幫忙修復九星元陽鎖,其間又有紅蓮宗率眾攻山,白象力戰圓寂等事,之後封印修復失敗,鬼魔破印而出,整座龍山毀於一旦等等諸事詳細地說了一遍,說完後又忍不住感慨了起來,“我心中一直有好多疑問沒能解開,可又怕這些事情涉及到大慈悲寺的機密,也就只好憋在心裡,沒有問。”
瞭然卻笑了起來,“有什麼好問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方天戈原是大慈悲寺慧悲神僧的入室弟子,法號白正是也。大約是因為個人的緣故,叛出了大慈悲寺。不但成了紅蓮宗的宗主,還親率教眾殺上龍山,掌斃了其授業恩師慧悲神僧。”
關天養聽到這裡,已是毛髮皆豎,厲聲道:“他,他怎麼敢?”方天戈是大慈悲寺叛徒這個訊息委實教他難以置信,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慧悲神僧和白象皆死於其手,此人之殘忍惡毒,簡直亙古少有。
瞭然卻是不予置評,但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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