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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再所不惜。不然紅蓮宗此番興師糜眾,大半個赤焰堂都出動了,結果卻奈何不得一個關天養,必然會成為天下的笑柄,而他身為赤焰堂首席護法,又豈能置身事外?不單他會遭到最為嚴厲的懲處,難保性命,就連座主千葉之彌也是斷難倖免。所以不論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千葉之彌好不容易保住的座主之位,亦或是紅蓮宗的尊嚴臉面,他都必須得拼命。十方鍾堅不可摧,飛梭反彈之力盡被他承受,不免也被帶得一個踉蹌,連退了四五歲方才站定。一時間經脈中真元亂躥,又麻又痛,半晌沒能調息平順。
也幸得班師古太過急切,反倒把自己給擺了一道,不然再次御使飛梭攻上,關天養和楚庸絕難抵擋,必會倒下一個。
就在這時,只聽得雲龍真人怒吼一聲,一蓬紅光從喉中噴射而出,迎風化為一柄三尺三寸三分長的利劍,火龍一般絞向火虎。
火虎原本在一旁掠陣,偏又尋不著機會插上手來,一時也閒得無聊。見幾名長老將雲龍真人逼得陷入了絕境,心下不由一動,暗道:“我何不這樣?”悄無聲息地欺了上去,掄起飛火流星錘,照著雲龍真人後心擂了上去。
雲龍真人縱是明知有偷襲來自背後,也是無可奈何。要知道圍攻他的這幾人也非泛泛,且人人都存著搶奪天音鍾之心,連出殺招,他若是撇下他們而去應付來自背後的偷襲,必然當場喪命。情急之下,他也只得奮起餘力,將三陽一煞劍祭起,冀圖與這幾人拼個同歸於盡。
關天養見雲龍真人也將三陽一煞劍祭了起來,當即叫道:“不好……”本能地就想搶上將馳援,不想意志驅動之下,原力空空如也,還差點一頭栽倒,這才意識到自己一身修為已經耗盡了十有其九。正當這時,班師古的飛梭再次襲到,楚庸也是無暇顧及雲龍真人的安危,挺劍撩刺而出。關天養便只得叫道:“前輩,不可力敵……”
雲龍真人御劍絞碎了火虎的飛火流星錘,又將圍攻的一眾紅蓮宗長老蕩了開來,不想反倒引得真元逆衝,當場嗆出一口血沫來,但還不忘笑道:“我還撐得住……”連連咳了幾聲,拄劍而立。縱是兩度受傷,兀自氣勢凜然,較人不敢輕易侵犯。
關天養熱淚湧動,心下說不出的敬佩,嘶喊道:“前輩,走呀……”不想又聽得楚庸悶哼一聲,身子猛顫,一股熾熱的赤焰之才漫延開來,竟將衣物都焚得焦黃。扭頭一看,才見班師古御使飛梭抵到了他的身後,楚庸挺劍格住,形成相持不下之局,飛梭上的赤焰之力也循著長劍源源不斷地向楚庸身上壓來,似要將他們二人一併焚成飛灰。
呀……
關天養一聲厲吼,眼瞳陡然間一片血紅,身上暴發出有如魔王臨世般的凜凜威煞之氣,逼得楚庸和飛梭同時退出兩丈有餘。原本虛弱不堪的關天養剎那間有被魔化了一般,喘著粗氣,環視了一圈,雙臂一張,如猿猴般撲向了班師古。
班師古自然識得出關天養這是進入了狂暴狀態,頗為詫異地說道:“他也是狂暴體質?這倒是稀罕得很呀!”非但不怕,反而認為這是絕好的機會,獰笑一聲,將護身星盤祭起,虎吼一聲,迎了上去。
關天養陷入了狂暴,意識盡失,哪裡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班師古倒是目的明確,就是趁此一舉拿下關天養,不論死活都要將他牢牢地控制住,縱然此番行動付出再慘重的代價,那也值了。是以他左手探成爪狀,扣向關天養的腦門,右手運起赤焰焚心掌,直取前胸。關天養若能捱得起這一掌不死最好,若是挨不起了,他便會以拘魂手強行攝走魂魄,不比拿住活人差到哪去。只不想越接近,越感到關天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如山嶽般壓人窒息,竟教他心下莫名地生出懼怯來,恨不能掉頭就逃。
越是接近,關天養身上散發出來的瑩白毫光就越是熾亮,宛如初升旭日,將方圓十數里的照得通亮。相形之下,班師古護身星盤的光芒反倒黯淡得不可見了。
班師古後發,這一回倒先至了。但沒想到的是,關天養周圍隔著一道無形的氣盾,掌力不但無法穿透,反而還一分功力被化作十分反彈了回來,頃時便教他雙臂骨骼被自己的掌力震得粉碎。隨之而來的就是關天養那如鋼爪般的手掌兜頭蓋了下來——那竟不是血肉生成的手掌,而是魔道,無物不破的魔掌,被他倚為最後防禦屏障的護身星盤竟如肥皂泡泡般,一觸即破……
班師古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敢去想為什麼關天養的狂暴與火虎的狂暴差別如此之大,情急之下,只得自爆紫府,逃出本命元神。在他想來,若是再有半分遲疑,那必然會落得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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