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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傻?”
關天養道:“我可不傻。就算那東西是法寶,可我一個普通人,又沒法子用,揣在身上還礙事,不如賣了實在!”
宋奕苦笑道:“你可是真想得開!”
關天養道:“我原以為那東西不值錢呢,結果賣了這麼多,想想不開都難!”嘿嘿地笑了起來。
宋奕把錢袋遞給他道:“這是你的錢,我不能要!”
關天養素知宋奕的性子堅毅,一旦打定主意就怎麼也說不回來,心下一慌,道:“這,宋大叔,你,你不能這樣呀!”
宋奕道:“我都說了,在這一行幹了二十來年,我也累了,真心想退出去,安安心心享幾年清福。趁著這個機會,我不脫手幹什麼?聽話,把這些晶玉都收好,將來會有用處的!”
關天養道:“宋大叔,你就不拿我當自己人麼?再說我也不是白給,就當借的,借給你的,好不好?等店裡緩了過來,再連本帶息還我也一樣的!”
宋奕想了想,道:“好,那就算我借你的!”回身寫了個借據,道:“既是借,那咱們也公事公辦,要不然這錢我寧可不要!”關天養只得由著他。
知真齋是幽靈宮認證的三星商鋪,一聽說要盤店,很多手裡握著大把閒錢的商家都排著隊地想接手,但聽說一間空店面就要賣三十萬兩銀子,又都望而卻步,不敢來談。當聽說素來以財大氣粗聞名的大糧商劉晉玉與宋奕談崩了之後,好些人又活動了心思,紛紛來打聽情況。只可惜宋奕已經發下話來,知真齋重新恢復經營,不盤了。錯過了機會的的買家們無不頓足大嘆可惜。
關天養從來沒有這麼有成就感過,甚至於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幹過的最大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即便是中午一滴酒都沒有沾,整個下午也是醉熏熏的。順著棲鳳街來來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遭,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才飄飄然地回關帝廟。
四丫正在洗澡,聽見有動靜就大聲問道:“哥哥,是你嗎?”
關天養道:“是我……”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有事忙去了!”
“飯菜都在鍋裡,若涼了就燒把火熱熱。”
“嗯……”
坐到灶下,關天養髮現自己一點都不餓,渾身上下燥熱難當,腦子裡就像進了幾十只耗子,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紛至沓來,全然不受半點控制,搞得他連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到底要想什麼都不知道。愣愣地盯著灶臺看了半晌才記起自己來熱飯的,不由得嘆了口氣,暗說:“今兒是怎麼了,老是走神……”剛摸出火摺子來,就聽院門被人擂得鼓一般響,有人還叫喝道:“開門,開門,快給老子開門……”
關天養豎起耳朵一聽,便辨出這些人來勢洶洶,絕不是相熟的,不由怒意驟生,喝道:“誰呀,他孃的這是要拆房子麼?”走了出去。
門外有人嚷:“把院子給我圍起來。你帶四個人去那邊,王三帶四個人去那邊。徐五,你帶四個人繞到後面去。都把招子放亮點,看緊了。誰要是把人放跑了,看老爺不剝了你們的狗皮!”一眾人暴喏應命而去。
關天養正疑惑這都是些什麼人,大門砰的一聲就被人撞了開來,立時衝進來七八個身著黑衣勁裝的大漢,將他團團圍了起來。領頭的是個長著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相貌凶煞,戴著一副黑色的拳套,見面就衝關天養道:“你就是關天養了?”
關天養深知來者不善,冷笑一聲道:“正是你家小關爺,怎麼著?這是要拆房子還是打劫呀?”
中年漢子嘿嘿一聲獰笑,道:“你是關天養就好。”手一揮:“給我捆起來!”便衝上來兩個漢子,就要將關天養按倒。
關天養罵道:“去你孃的……”哪裡管這些黑衣大漢個個都是練家子,揮拳就朝中年漢子撲了過去。中年漢子冷哼一聲道:“來得好。”拉開架式,就與關天養鬥了起來。
關天養一拳擂了上去,被中年漢子輕而易舉地架住了,臂上傳來的反彈之力震得他手臂都酥麻了,腳下站立不穩,連退了好幾步,差點當場跌倒了。心下一驚,才知道遇著了硬點子。
中年漢子拍了拍衣袖,像是關天養這一拳汙髒了他的衣服似的,極其不屑地道:“力道是有些大。但就憑這些蠻力無論如何也傷不了我家少爺,大傢伙都小心些,不定這小子會使什麼詭計呢!”
關天養聽著這話,猛地想起中秋夜在濱江大道觀燈時惹的那出禍,心下一凜,暗道:“狗曰的,這些傢伙怎麼就找上門了呢?”深知單憑中年漢子一個自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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