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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坊後是一片參天的柏樹林,中夾石道,筆直向前。古木幽深,鍾罄優揚,鳥鳴聲與誦經聲時斷時續地傳來,不禁令關天養心生歡喜,由然而笑了。
柏林的盡頭便通往靈官殿。再往裡走,又來到了天王殿。
這些建築格局大約與別的寺廟沒什麼不同,關天養只是粗粗地看了兩眼,也就過去了。
繼續往裡走,便進入了一片菩提林。一條小河從林中淌過。河水清澈,淙淙作響,時而見魚蝦飛躥而起,別有一番意趣。
過了橋,又往前走一段,便是塔林。從立於一旁的碑文來看,塔裡供奉的都該是化城寺歷代高僧的舍利骨。關天養心下頓生一問:“難道化城寺的和尚們一番苦修,就不為成仙成佛麼?”見一名中年僧人在塔間打掃落葉,就走過去起手道:“大和尚,你好呀!”
中年僧人停下掃帚,合什道:“不知施主有何見教?”
關天養道:“見教不敢當,就是有一問,望大和尚能給予解答!”
“施主請說。貧僧若是知道,自當言無不盡!”
“化城寺名震修行界,素來被視為與崑崙山、乾坤庭並列齊名的恐怖之地。看到這裡如此多的舍利骨塔,我就想問問:你們暮鼓晨鐘的修行,都是為了什麼?”
中年和尚恬然一笑,“施主以為我們是為了什麼?”
“你們就不想成佛,成仙嗎?不想證得長生不死,不朽金身嗎?”
中年和尚大搖其頭,望著巍巍塔林,神情雍穆而虔誠,“施主看到的,不過是業障。施主所想的佛也不是佛,是魔!”
“是魔?”關天養怵然驚懼,“為什麼是魔呢?”
和尚道:“此魔非彼魔。施主,心中有了雜念,有了利慾之思,那便是著了魔相。豈不聞,心之所向,即為佛國淨土麼?”
關天養滿心納悶,“心之所向,即為佛國淨土?”一時間他也無法咀嚼透這話裡的意思,所以當場愣住了。
中年和尚一起手,不再言語,繼續掃地了。
關天養思忖了半晌,也不得要領,暗道:“這和尚,一點也不像瞭然大師那麼爽快,跟我打什麼機鋒呢?”就繼續往前。
出了菩薩林氣象陡地一變,一座雄偉壯闊,金碧輝煌的大殿赫然出現在前方的高臺之上,映日而生出萬道金芒,恍若靈山聖殿,教人歎為觀止。真不敢想像,深山之中,竟然還有這等寶殿,比之於皇殿瓊宮亦不多讓。
遠遠地望著‘大雄寶殿’四個燙金大字,關天養不禁暗道:“佛祖所在,到底氣象非同尋常!”
殿裡供奉的西天佛祖寶相莊嚴,金身璀燦,觀之令人心生崇敬。
關天養走到佛前,合什作了一揖,摸了幾星碎銀子丟進了一旁的‘隨喜功德’箱裡。聽著銀子滾入箱裡的咚咚聲,他忍不住啞然而笑,暗道:“我這是在做什麼呢?救佛祖保佑麼?保佑我什麼?”
大雄寶殿之後便是藏經樓。
關天養本以為這裡該是化城寺的禁地,外人一概不許擅入的,沒想到一樣是方便之門大開,可以隨意出入。
五樓閣樓,擺滿了各種經書古籍,還有許多手抄的經卷。關天養逛了一圈,也沒見有專門介紹化城術修行秘法的,頓時索然無趣,就又出來了。
慎明已經帶到了,玉碟也交給了淨空,瞭然託付之事可謂圓滿完成。關天養盤算著再歇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該啟程返回九夏。接下來或是尋個僻靜處修煉,或是把生意打理好,總歸不能再渾渾噩噩地混下去了。四丫、陳朔和蘇少白都不在了,他也不能就此放任自流,還該給自己找點正事才是。
用過晚飯後,關天養去觀摩了一下和尚們的晚課,然後又到塔林中練了一會兒劍技,就回房歇息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關天養雖然醒了,卻還躺在床上思忖著夢裡想到的有關煉製劍魂的事,就聽慎明在外敲門,叫道:“關大哥,關大哥……”
“慎明,這麼早,你做什麼呢?”關天養爬起身來,開了房門,將慎明讓了進來。
慎明較昨天顯得振奮和輕鬆,他道:“關大哥,我知道你急著趕回去,所以飯都沒顧得上吃就過來了。”
“怎麼,來給我送行麼?”
“不是。了定師叔要見你!”
“了定?”關天養滿臉的驚訝和不解,“瞭然大師的師弟麼?”
“對呀。你趕緊洗漱,我們再一起去齋堂用齋,然後就去見師叔!”
“他為什麼要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