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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天養氣急敗壞地道:“昨天下午,二狗子可能去了聞園!”
“什麼?”杜若頗有些不敢相信,道:“他去聞園幹什麼?”又想到回來路上聽官軍說昨天中午就已經奉命戒嚴封城了,就問陳朔是怎麼出去的。
四丫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出去的。昨天中午我剛回來吃過飯,官軍突然上了街,宣佈戒嚴。要所有人只得呆在家裡,誰要是敢上街走動,一律視為叛賊,格殺勿論。我在九夏城生活了這麼幾年,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情況,很是納悶。沒過多久,二狗子就來了。他說靈泉山那邊出了事,而且還不小,還說你們可能遇到了麻煩,他得去看一下。我不讓他去,他還訓斥我。我攔著不讓他走,他就說我是要害你們。沒辦法,我只得讓開。當時我想的是滿城都是官軍,他肯定出不去的。他走了後就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他是出城去了,還是被官軍給抓了起來!”
關天養臉色鐵青,看上去實在有些怕人。
杜若不敢問他,只得轉而對楚庸道:“楚大平庸,你怎麼看?陳二狗子有可能出得了城嗎?”
楚庸道:“十有入九是出去了!”
杜若見關天養的臉頓時一黑到底。
杜若問道:“為什麼?今天你進城時不立即就被發現了麼?”
楚庸搖頭道:“不一樣。昨天中午剛剛戒嚴,滿城混亂,再加上玄武宮的法陣還沒有構築到位,以陳朔的本事,出去不難!”
杜若道:“那,那怎麼辦?”
楚庸道:“這小子是個鬼才,十有八九不會被水沖走。再者他的水性極好,就算遇到了大浪,再加上他的修為,淹是淹不死的,了不得要有一番罪受!”
關天養一咬牙,道:“不行,我得去找他!”
杜若和四丫一齊攔住,道:“不準去!”四丫說:“昨天放走了二狗子我就後悔,今天無論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去的!”杜若也點頭道:“四丫說得沒錯。再說,你又去哪裡找他?你這人,一遇著點事就頭腦發熱,既不曉得冷靜分析,也不曉得慎重行事,實在討厭得很!”
關天養恨恨地道:“那你們怎麼怎麼辦?”
杜若道:“還能怎麼辦?等!”
“等?”關天養差點又爆發了出來。
楚庸道:“這場大亂局才剛剛開始,什麼時候結束得看玄武宮的臉色。此時此刻,就算你是神仙降世,怕也找不到陳朔在哪!”
關天養心下雖急,但腦子卻清醒得很,暗道:“我當然知道他們說的有理。可,可我怎麼能棄二狗子不管?不管他是去了山裡,還是被大浪衝走了,我都得去找他!”心下打定了主意,就越發的有條理了,道:“好,我們就先等。如果明天早上二狗子還沒有回來,無論如何我都得去找他!”
杜若道:“好,到時我陪你一起去!”四丫也說:“是我放他走的,我也得把他找回來!”
【一百二十九、募捐】
四個人圍坐在院子裡,一言不發,苦巴巴地熬到了中午。
就在關天養的耐性快在耗光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杜若扭頭看著關天養,見他也是雙眼放光,卻是滿臉的忐忑。四丫飛快地跑過去開門,本以為會是陳朔的,結果卻是沈天照與九夏總督來拜訪。
關天養很是有些納悶,心說:“沈執事來拜訪應屬情理之中,可這位齊總督來做什麼?”
讓進院後,總督齊世武道:“關老闆,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今日本官前來拜訪是有要事相商!”
關天養道:“總督大人有何示下只管開口!”
齊世武道:“我聽說關老闆今早才從靈泉山那邊回來,想必也該聽說了九夏城的遭遇?”
關天養嗯了一聲,道:“不單是聽說了,還親眼目睹了……”神情頓時黯了下來。
齊世武嘆了口氣,道:“本官守牧一方,素來無為而治,只盼上天垂憐,風調雨順,百姓樂業,那就是本官之幸,朝廷之幸,天下萬民之幸了。不期天降巨災,置我九夏城於累卵之危境,數百萬百姓性命懸於一線之間。本官身為父母,豈能坐視?幸有玄武聖宮憫我蒼生多舛,加以援手,不然九夏城焉能倖存?”
聽著齊世武的滔滔雄論,關天養不禁大起反感,眉頭一擰,不耐煩地道:“總督大人,你就直說有什麼事要我去做吧!”
齊世武雖不滿意關天養打斷了自己的開篇雄論,但見關天養自己把話帶進了主題,也省了他不少的事,就沉得地一點頭道:“關老闆快人快語呀,那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