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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拍賣,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話帶著十足的恐嚇味道,再者好多人都認出了他是太監,猜出他極有可能是楚王府上的人,心知惹不起,生出了畏懼之意,都陸續起身走了。
陳朔輕聲道:“這人想必就是楚王府的管事太監。狗曰的,敢情是聽得咱們在這拍賣白螺,想黑吃黑來著!”
關天養咬緊了牙關,沒有作聲。
陳朔又道:“昨兒讓你寄賣了,早些拿到錢為上,這下麻煩了吧?”
關天養哼了一聲,說:“想玩黑吃黑?看小關爺不崩了他的狗牙!”
陳朔駭道:“你想怎樣?別亂來呀!”他深知關天養一旦脾氣上來了,別說你是什麼楚王,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敢拼命,那樣一來,事情非鬧大不可。
那邊大掌櫃道:“小人姓陸,賤名子風,是敝行的大掌櫃。”
陳公公啐了一口道:“咱家當是誰呢,也不過是個跑腿的。去,讓你們老闆來說話!”
大掌櫃受了侮辱倒是一點也不作怒,依舊和靄地笑道:“陳公公有什麼話儘管吩咐就是,只要敝行能辦到的,絕不推怠!”
陳公公道:“咱家剛才不是說了麼?白螺是貢品,連皇上都沒享用上呢,你們就敢拿出來拍賣?就不怕朝廷治你們僭越犯上之罪?”
這頂帽子扣得可夠大的,嚇得留下來觀望的人好些都哆嗦了起來,一個接一個,渾似中箭的兔子般逃了。剛才還滿滿一堂人,此時已經散了一大半。
大掌櫃微躬的腰身反而挺直了幾分,不卑不亢地道:“陳公公這話小人倒有些不明白了。白螺是貢品不假,可朝廷也沒明文規定不準拍賣呀?!”
陳公公怒道:“呵,你這是明著跟朝廷作對是吧?若再不停止拍賣,把東西送到楚王府上,聽候王爺千歲發落。別說你的狗頭,這裡上上下下哪個能活得了命?”
此言一出,又走了十多個人,除了關天養四人,竟只剩得十五六個了。
大掌櫃並沒被陳公公這席話嚇倒,腰板竟然挺得筆直,冷笑道:“陳公公,奉勸你一句,這裡不是楚王府,也不是你個內侍撒野的地方!”
陳公公勃然大怒,叫道:“大膽?!來人,把這個賤民給我拿下!”侍衛暴喏一聲就衝上來拿人。
“誰敢?!”大掌櫃一聲斷喝,震得是屋瓦皆顫,人人耳膜嗡嗡作響。
蘇少白這才開口道:“看不出來,他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陳公公也被嚇了一跳,氣得渾身亂顫,舞起蘭花指道:“你,你,反了,造反了。還愣著幹什麼?把他給我拿下。再派人去知會九夏府,就說這裡的人造反了,一併下入大獄治罪!”
大掌櫃冷眼一橫,道:“不想死的最好規矩一點!”他的眼神就有一種奇特的魔力,侍衛們見了,無不打了個寒噤,哪裡還敢動手?“陳公公,我再奉勸你一句:朝廷律法明文規定,藩王與內侍不得滋擾地方,違者嚴懲。若楚王殿下不想步豫王、蜀王、越王、穎川郡王等藩王的後塵,陳公公最好還是隻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回你的王府去吧!”
陳公公被氣得臉膛通紅,理智全失,嘶啞著嗓子吼叫著拿人。大掌櫃見他狀似瘋子,慢慢地從懷裡摸出一面符牌,道:“陳公公,這個你可識得?”
陳公公一見符牌,渾似見了活鬼,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勁?猛地一哆嗦,驚恐地道:“這,這,你,你是……”
大掌櫃哼了一聲道:“不是我是,而是天下的交易行都是!陳公公,你能認得出它來表示你還有些見識,但你連情況都沒打聽清楚就敢來鬧事,哼……今兒的事我只當沒有發生過,你還是請回吧!”
陳公公再不敢作威作福,身子一矮,連連作揖道:“對不住,對不住……”抱頭鼠躥而去。
見此情狀,關天養愕然道:“怎麼回事?他手裡的莫不成是金牌令箭?”戲臺上經常演:某人拿出刻有‘如朕親臨’的金牌令箭,頃刻間搞定大局。關天養便以為大掌櫃的那便金牌便與此等類似。
陳朔道:“金牌令箭也沒這東西管用!”
“那是什麼?”
“乾坤庭的符牌!”
關天養這才哦了一聲,蘇少白也點了點頭,四丫也默不作聲地坐好。
拍賣會繼續。儘管只剩下十六個人,但競價卻並沒有像關天養他們擔憂的那樣會不溫不火,而且能夠不畏楚王府權勢,留到最後的必都不是一般的人,不論是財力還是勢力都非同小哥,茶盞功夫後,一百二十斤白螺以每斤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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