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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是機關的眼睛裡飄出一絲痛惜的情緒:“呵呵,其實根本不用我多說。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敢說實話嗎?”
“您儘管問。”
“你哪裡人士?”
“蓮山鎮人士。”
“自小生長於那?”
“自小生長於那。”
林墨明白他想說什麼了,但依然微笑著很配合的回答。
“去過北方嗎?”
“沒有。”
“出過遠門嗎?”
“沒有。”
“呵呵,”徐軒霆環視眾人,輕輕一笑,“其實呢,這詩的前兩句,很明白地用白描手法寫明眼前之景:北風呼嘯,黃沙千里,到處都是灰濛濛的一片,以致雲黃光淡,如同落日餘暉一般。我請問諸位,蓮山鎮有黃沙嗎?這‘落日黃雲,大野蒼茫’,唯北方冬日才有此景象!”
眾人紛紛搖頭,心裡更是相信了,蓮山派的弟子捏著拳,也不知道如何反駁。有人在許長老的耳邊不知道耳語了一句什麼,只見後者只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徐軒霆接著道:“唉,其實徐某本來還心存愧疚,畢竟令蓮山派蒙羞我也有些過意不去,可是現在見了此子,我頓時覺得如釋重負了!
一個如此年幼的孩子,從未出過遠門,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了我這詩的。這倒暫且不管,只是我們修者,首要便是修心修德,詞句之類本是末道。但這小小少年,竟然在已被點破的情況下還死不悔改,小小年紀卻已經染上這種欺世盜名的惡習,實屬遺憾啊,這樣的孩子,就是要讓他吃一墊才能長一智。”
林墨心裡大笑三聲,無恥啊無恥!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顛倒黑白這事,今天哥算是見識了!
看來,這人是篤定自己說不過他!
這時許長老發話了:“徐公子,除了這些口頭上的話,你有什麼明確的證據?”
“長老!”徐軒霆正待說話,卻被林墨一言打斷,他對著許長老一躬身,而後又轉頭對著徐軒霆笑道:“徐公子,你還是堅持這是你送朋友所作,而我則是抄襲你的嗎?”
眾人這時早已相信了徐軒霆,只覺得林墨定是怕本門長輩要他以血雪恥而害怕得本能狡辯了,頓時便覺有些不忍睹視。
林墨不理眾人的目光,只是接著道:“本來我敬你年長,不想與你爭鋒相對,但你卻咄咄逼人,那就不要怪我了!”
他微微一笑,負手而立,雖年幼,但氣勢竟然不俗:“你如此篤定大家會信你的話無非就是因為我年幼沒有經歷罷了!空口白話,你成名多時,我自然說你不過!但是!要說沒有經歷就寫不出好詩來,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書籍、玉簡這兩樣東西嗎?難道你自己……”
聽到此處,徐軒霆雙眉一挑,打斷他道:“你小小年紀竟如此狡辯多理。”
“徐公子,就讓他說完吧,”正在此時,一直觀察著兩人的宋詩詩出聲了,她望著林墨的眼裡有著一絲期待,“這位林小公子,我聽你的意思,你似乎覺得不需要經歷就能做出與自己完全不相關的佳句妙詞來?”
林墨自信一笑,點頭道:“正是。”
“嗤嗤嗤……”
“哈哈……”
“哼哼哼……”
林墨話音剛落,主堂內便響起一片懷疑的笑聲。蓮山派的弟子個個捏緊了拳,漲紅了臉,一副不忍聽、不忍看的表情,但林墨卻始終面不改色。
待眾人的笑聲漸漸止了,徐軒霆才說道:“哦,這麼說來,你是指你有這能力?”
“不錯。我能!”林墨自信一笑。笑話,哥一千三百多年的詩文在腹呢!別說哥向來都是過目不忘,就是隨便來一個普通的二十一世紀的小學生背幾首千古名句也不是什麼難事!哥還怕了不成。
“徐公子,我跟你一人一首詩比對,不知你敢不敢!”林墨遙指徐軒霆道,爾後也不等他答應,接著就自顧自吟道: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眾人聽到這裡都是一驚,懂詩的人已經露出了欣賞的神色,宋詩詩微微笑看著林墨。
林墨繼續:
“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
若將顯者比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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