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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
作為熙朝的九大重鎮之一,不僅交通發達、城市繁華,關於各種各樣的職業資格考評也相當完善。不同的職業有其不同的要求,不同的修者也有其不同的要求,為了規範市場,熙朝設定了各行各業的職業資格考試。
雖然蓮山派的符紙底蘊很深厚,但當前卻沒有名動天下的畫符師坐鎮,因此,也就不具備頒發畫符師玉牌的資格。
而距離蓮山山脈最近的重鎮就是揚州,林墨今天就是來揚州考他人生的第一塊畫符師玉牌。
“一百六十九號,林墨!”
“在這裡!”
林易寒拉著林墨從畫符堂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擠了進去。
“哪一個是林墨?”穿著華美錦衣的中年引領官微有些皺眉的望著兩人。
“他。”
“我。”
林氏父子同時出聲。
“恩,推薦信帶了嗎?”引領官點點頭,望著林墨問道。
“帶了。”
“交給我。”
林墨從懷裡取出一封完好的黃色信封,恭恭敬敬地遞給那中年引領官,後者接過信,也不見其開啟封口,只是手一抖,便見裡面的符信飄了出來。
在熙朝,為了避免作假,畫符師考核的推薦信必須是由專門的符紙書寫,這類符信非畫符師是製作不出來的。當引領官注入靈力之後,符信便會自動飄浮出信上內容,原理同傳音紙鶴一致,只不過前者飄出的是文字,後者飄出的是聲音而已。因其傳輸速度是普通書信完全無法企及的,所以熙朝很多達官貴人家裡都俸有專門的畫符師幫其傳信。
此時,三人正齊齊朝空中的文字望著,文字很簡略,只有幾句:
尊敬的畫符引領官:
您好!
此子今年元宵入本畫符班,資質尚可,基礎較差,但動手能力較強,一品符紙製作熟練,特推薦其來參加畫符師玉牌考核。
此致
敬禮!
——蓮山鎮袁朗畫符班
那引領官一看符信上面的玉牌印章不過三級畫符師,頓時有些輕蔑。老師都不怎麼樣,徒弟還能好到哪裡去?
只聽他冷淡地道:“嗯,符信透過。報名費交了嗎?”
“交了。”林易寒微笑著遞上一張蓋了印章的紙片。
引領官接過紙片眼睛輕輕一瞟,又公式化地問:“考核費交了嗎?”
“交了。”林易寒又遞過一張蓋了印章的紙片。
“恩,你,跟我進來吧。陪考者留在這裡等。”引領官接過考核表之後,又用那種居高臨下的公式化語氣吩咐兩人。
“父親,那我進去了。”
“恩,好好考,別緊張,發揮平時水平就可以了。”林易寒拍了拍林墨肩膀,溫言囑咐。
“快點。別浪費時間。”引領官一邊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冷聲催促林墨,一邊人已經往裡走去。
“哦,好。”林墨趕緊上前幾步追了過去。
在引領官的帶領下,林墨進入了後堂的考核廳之內。
諾大的考核廳,頂上吊著巨大的雕刻精美的燈籠,底座貼滿了二品符紙,因此分外明亮,而鋪著光亮的大理石地面則使原本就空曠的大廳顯得有些陰冷。
此時,考核大廳當中已站了不少排隊等著的學員。
從這些學員的位置和服裝上,林墨大約能判斷出一些情況。
剛剛那個引領官明顯說了謊,說是陪考者不準進來,但站在最前面的那幾個錦衣華服的少年身旁卻分明地站著陪考家丁。
呵,果然無論哪裡都會有區別待遇存在啊!林墨暗自笑笑。
仔細看去,在這些待考者中,各個年齡層的都有,小的看上去只有七八歲,老的已有五六十歲。有些人是同林墨一樣初次來考畫符師玉牌,有些人則是來考高一級的畫符師玉牌。這些人裡,有些好像相互認識,在等待的過程中不時交頭接耳。
在熙朝,畫符師的考核,五級以下都是統考,即每一百個人才開一次考核儀器;而五級以上,則無需排隊等待,甚至連報名費、考核費都不需要,引領官自會恭恭敬敬地將之引入專門的考核間,隨來隨考,哪怕你半夜突破了,半夜想考也行,考官們肯定二話不說從溫柔鄉里爬出來為你服務。
因為,在畫符師考核院考核出的畫符師都會註冊在該畫符院,畫符院對其專業性負責。而如果該畫符院中註冊的高階畫符師越多,肯定就說明其實力越強,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