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碎的，拌在豬肉裡面，加一些細蔥姜花切碎，加少許鹽和澱粉拌成餡，在案板上面把那幾砣麵疙瘩用擀麵杖壓成圓圓的薄皮，開始一張一張地拿起來用勺舀餡進去，再提拎著麵皮的邊，用指尖壓捏一圈，沒多久，八個大小不一的東西傻呵呵排著隊站在一起。看上去，雖然不夠漂亮，畢竟成了形狀，只是，說不清楚像什麼，倒有些神似沒有殼的烏龜，阿火得意地說：

“這是石榴。”

然後，哇哈哈哈笑得不亦樂乎。

阿火做出來的這個東西學名應該叫做包子，不是餃子。

邊聊邊打掃著衛生，二十分鐘後，包子的香氣從蒸鍋裡面四溢了出來。

揭開蒸鍋的蓋，包子皮兒經冷風一吹，立馬光鮮了許多。瞎子不吃，死活不吃，阿火捏著他的腮幫子威脅他。不吃的活，就把他剝成光豬，扔到大門口的街上涼快著。

被捏著腮幫子的瞎子流淚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命苦，碰到了一個叫做阿火的神經病人。可憎的是，這個神經病還逼著自己吃耗子一樣的魚做出來，長得像烏龜名稱叫“石榴”的怪東西，都不曉得有沒有毒。

瞎子勉為其難地吃了一口……正準備呸呸呸吐掉……突然，主動要求吃第二口，然後是第三口。緊跟著把手伸進放包子的蒸屜，一個兩個三個，一邊噗噗噗地吹氣，瞎子一口氣吃了八個，然後，摸著鼓漲的肚皮問阿火：

“還有麼？”

八個面團團的坯兒做成的烏龜包子大石榴，全部被瞎子吃下肚皮裡面去。那個香味兒，瞎子一輩子都忘不了。

瞎子吃完包子以後，興奮地等著阿火教他練功夫，誰知道阿火說：

“今天做吃的搞得人很累，我想睡覺了，你回去吧。”

然後，把瞎子趕出小閣樓，對著瞎子的鼻子“碰”的一聲關上了門。瞎子正要離開，門又開了，“噹啷”一聲，阿火把七步刃扔了出來，再次回身把門關上。

瞎子拿著刀，打著飽隔，摸著差點被門砸扁的鼻子，氣咻咻從貓洞穿越回家去了。

瞎子太疲倦了，回去後，連吹乾的尿褲子都忘記脫掉，把七步刃往床下一塞，揪開被窩往床上一躺，一把摟住了小黑毛，呼嚕呼嚕睡著了。

瞎子做夢了，夢中的自己拿著那把刀站在房頂上。

瞎子不知道應該去那裡，只是不停地在房頂轉悠，捉摸著想找個矮些的位置跳下來。這時，遠遠看到一個人，手裡面拿著一把刀，看到瞎子後，他突然飛撲過來，站在瞎子的對面，對瞎子說：“開戰吧！”然後，一刀對著瞎子劈過來。

瞎子忙拿著手裡面的刀去架，他又換了一個招式，對著瞎子的胸口刺過來，瞎子用刀去擋，他再次換成劈。

如此反覆幾遍，瞎子很不耐煩，今天這人是怎麼回事？啥毛病得錯了？瞎子被他整毛了。

瞎子開始主動進攻他，跳上去，瞎子用了阿火那本書上看到的其中一個招式，對著他的腰以下的部位，俗稱下三路的地方，斜劈下去，那人跳開，瞎子追上去摟頭一刀……天爺！這人被瞎子砍成了兩半，像影子似的往左右分開倒下，用了一種極其緩慢的動作。

瞎子被嚇壞了，用手一摸褲襠，居然沒有流出尿水來，看來，吃了那些烏龜似的包子，是有一些進步啊。這時，很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瞎子看到那兩個分成左右一半的影子在蠕動，漸漸爬在一處，重新凝成一個完整的形象，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揮著刀向瞎子砍來。

瞎子一個晚上都在幹著這麼一件事情，就是在一幕奇特的場景下，反覆演練書上看到的那些招式，一直累到爬在地上起不來了，那個影子般的人影接連踹他幾腳也不動彈，瞎子耍賴：

“我就不起來，看你怎麼辦？要不你就殺了我吧……”

人影呆立半晌後，走掉了。

瞎子正暗自慶幸，人影又跑回來了，這次，瞎子發現他的手裡面除了刀以外，還拿著一砣東西，等他走近一看，居然是條比手臂還要粗的蛇。

這是一條眼睛上面有眼鏡的蛇，錯了，是條脖子上面有眼睛，而眼睛上面還有個眼鏡的蛇。

瞎子的腿在抖動，巨烈的抖動下已經令他無法制止雙腿的連慣動作，差不多連身子也跟著一起哆嗦。瞎子從阿火給自己學習的生物書上面，看過這種蛇，知道它是一種巨毒的動物，甚至它呲出來的毒液，都可以刺瞎人的眼睛。

瞎子不想讓自己的眼睛再度變瞎。

瞎子緊緊盯著這個人，看他想搞些啥噁心的事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