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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鬚老道轉過身注視著黑風雙怪,冷冷的道:“兩位便是江湖上無惡不作的‘黑風雙怪’?”
胖怪道:“沒想到老前輩也知道我們‘黑風雙怪’的這點微名,真是三生有幸。未敢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白鬚老道並不作答,只是提問:“兩位不在黑風山居住,卻千里迢迢跑江南來,不知所為何事?”
瘦怪道:“我們兄弟兩人已經三年未出黑風山,此次只是來江南遊覽一番,適應一下江湖新氣氛。”
白鬚老道冷笑一聲:“兩位好有雅興!好一個遊覽一番,只是微微的遊覽,所到之地卻是雞犬不留。”
胖怪道:“不知前輩所指何事?還請明言?”
白鬚老道:“福州飛鷹堡一家三十八口人命半月前慘遭毒手,不知是否是兩位所為?”
瘦怪道:“不錯!”
白鬚老道接著問:“泉州紫霞山莊一家二十六口人命在七天前慘遭毒手也是兩位所為了?”
瘦怪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呢?”
白鬚老道笑問:“好一句區區小事!今日之事,又當如何呢?”
胖怪道:“今日之事,依舊以武為尊,若前輩勝得過我們兄弟,任憑處置!”
黑風雙怪自覺今日難免一戰,但他們向來自負,相信只要他們兩個聯手使出黑風掌,世上難逢敵手。
所有人都站著目不轉睛的望著白鬚老道和黑風雙怪。
客棧依舊很沉寂,沒有人會注意楊孤鴻,他還是坐在那個角落裡一口一口的喝著酒。嘉奴則站在他身旁也注視著白鬚老道和黑風雙怪。
嘉奴終於忍耐不住了,問道:“主子,你看那白鬚老道可是全真教派掌門青松道長?”
楊孤鴻輕輕將酒壺放在桌面,道:“不錯!他便是全真教派掌門青松道長,除了他恐怕江湖上很難找出一個內功修為達到如此境界的人了。”
嘉奴接著道:“青松道長一心修煉,極少踏出全真教,所以江湖上認識他的人卻不多。”
楊孤鴻道:“但他的武功達到何種境界更是無人知曉的事,看來黑風雙怪是劫數難逃了。”
嘉奴道:“黑風雙怪在江湖上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楊孤鴻沒有再說話,又拿起他的酒壺一口一口的喝著。
白鬚老道始終形色坦若,不慌不忙道:“那就讓老夫來領教一下兩位的黑風掌,請賜教!”
黑風雙怪見白鬚老道如此鎮定自若,顯然是胸有成竹。
黑風雙怪內心增添了幾分怯意。
再心狠手辣的人遇到強敵都會害怕,害怕被對方殺死,因為生命對於每個人來說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是永遠的失去了。
而對於那些以殺人為樂趣的人來說,他們更加害怕被殺。但那些人往往不夠聰明,他們不知道殺人越多,被殺的可能性就越大。
黑風雙怪死死的盯著白鬚老道,卻再也找不回先前的坦然了。
他們已經意識到對方是個十分可怕的強敵,可怕到令他們絕對想象不到。
死並不可怕,江湖上的殺人與被殺都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最可怕最難熬的是等死。
在他們殺人的時候,從來就不會想到被殺的痛苦,更不會想到生命之可貴。而當他們真正意識到死亡的時候,便會想到很多很多事情,
想到很多很多東西,尤其是這個世界最美好的最值得留戀的東西。
所以,有很多江湖英雄,在與敵人對戰時表現得英勇不屈,但在被制服之後受死的那一剎那,他們才會想到許多美好的值得珍惜的東西,想到生命之可貴,甚至跪地求饒。
此刻黑風雙怪也意識到了這些,但他們畢竟是殺人如麻的黑風雙怪,決計不會跪地求饒。
武功再高的人,一旦有了怯意,發揮水平也已是大打折扣。
黑風雙怪雙雙躍起,雙掌齊出,兩人一招“黑風推波“直向白鬚老道胸口攻去。白鬚老道輕輕一抖,身子一閃,輕巧的避過了黑風雙怪的攻擊。
黑風雙怪更加膽怯了,兩人雙掌齊出,居然連對方的衣袖都沒碰到。
黑風雙怪使出最厲害的一招,“黑風捲浪”直逼白鬚老道的腹部和背部。此時白鬚老道是腹背受敵,若再不出手相抗恐怕是非死即傷。
突然,白鬚老道身子如燕一般飛了出去,無人能料想到他竟能在半空中回身反攻,緊接著雙掌拍出,只聽到黑風雙怪慘叫一聲,兩人中掌倒地。
兩人齊聲驚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