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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所得之利盡歸公上,則莫若歲歲受金帛;使他人守疆,則莫若因舊姓而屬之,在郎君宜熟計而審處,則南宋百姓可免殺戮。
古之有國家而迫於危亡者,不過守與奔而已,今大國之徵小邦,譬孟賁之搏僬僥耳。……偏師一來則束手聽命而已,守奚為哉?……建炎二年之間,無慮三徙,今越在荊蠻之域矣,所行日窮,所投日狹,天網恢恢,將安之耶?是以守則無人,以奔則無地,……此所以朝夕惶惶然,惟冀閣下之見哀而赦己也。……前者連奉書,願削去舊號,……是天地之間皆大金之國,而無有二上,亦何必以勞師遠涉然後為快哉。
議和實乃國情所迫,高宗所定,豈吾之罪?
檜深恨國中無識書生,惟務雕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坐議立談,百無一能,唯空談誤國,腐儒之見。,不知行事之艱難,不知國而好國事,不出門而空思成偉績。
岳飛之才,乃世間罕有,此人文韜武略,用兵如神。但此人心性孤僻,桀驁不馴,常遭眾官排擠,高宗猜忌。岳飛一心精忠報國,欲洗雪‘靖康之恥’,殺盡胡虜。常伴高宗身側,揚言欲攻破金國,迎回‘徽欽’二帝。
宋金大戰之際,金軍不敵嶽武穆,連連敗退。遂金國密遣人至南宋見高宗,揚言若金人戰敗,即送回二帝,如此宋氏帝位之爭,必起內亂。而高宗常慮及帝位不保,心內拒絕迎回二帝,卻不便明言。
高宗心慮二帝一旦迎回,帝位不保,自此對岳飛已存殺機,檜亦三次力勸高宗留用嶽武穆,卻屢受高宗斥責,從此未敢復言。
高宗幾番接到捷報,岳家軍節節勝利,金兵聞風喪膽,岳飛亦揚言欲乘勝追擊,直搗黃龍,迎回二帝。高宗卻遣人命岳飛返回,遂連發十二道金牌。岳飛不得已而返京面聖。
至於‘莫須有’更是千古奇冤,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世間焉有‘莫須有’而定人死罪者?唯皇帝所能為也!目睹奇冤,檜亦痛心疾首,然卻心有餘而力不足。高宗欲殺嶽武穆,苦無罪名,遂遣檜以‘莫須有’之罪殺之,萬世汙名皆由檜當之。檜若不從,秦氏滿門當盡遭殺戮。
檜曾滿腔熱血,一心為國盡忠,為民謀福,豈知官場黑暗,忠良反成奸佞。今告慰秦氏子孫,凡居高位者,當急流勇退。秦氏子孫,高宗在位或可保富貴,而百年後,秦家當被清算,‘民忿欲洩終需洩’。
後世子孫謹記,切勿為檜鳴冤辯解,恐惹殺身之禍!
嗟乎!檜生逢亂世,家國顛沛!一心欲為經世濟國之事,然為實事者卻難見容於當下。嶽武穆難見容於皇帝,而檜必將更難以見容於言官史冊,後世唯有維持亂世危局者方能體會檜之心思!秦檜血書絕筆!”
楊孤鴻唸完秦檜留下的血書,眾人無不大驚失色。
白姍姍道:“照秦檜這份血書看,秦檜當真是一代忠良,卻反被誣陷為奸佞之臣,實是千古奇冤。”
杜依依道:“這最冤的卻不是嶽王爺,最冤的人卻是秦檜了。”
楊孤鴻沉默了片刻,說道:“這宋高宗著實是可惡,若不是他擔心帝位不保,以十二道金牌召回嶽武穆,恐怕我大宋早已攻克金都,收復失地了。”
白姍姍道:“不錯,嶽武穆用兵如神,當時又是連戰連勝,銳氣正興,若是再接再厲,乘勝追擊,直搗黃龍,金國一舉可滅。”
楊孤鴻嘆道:“可惜宋高宗趙高為了一己之私,而置國家安危於不顧,可謂是大宋的千古罪人,我大宋有此昏君,乃至有今日之惡果。”
白姍姍道:“宋高宗趙高當真是昏庸到了極點,他竟然在即將攻克金都之時召回岳飛,致使北驅胡虜,光復失地之戰功敗垂成。更以‘莫須有’的罪名害死岳飛,這是自斷羽翼,從此宋國再無抵抗金國之良將。此後宋國不斷受金國侵襲,百姓苦不堪言,皆趙高之罪。”
楊孤鴻道:“更可恨的是,他自己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卻要讓別人替他揹負汙名。秦檜乃是一代忠良,滿腔熱血,為國為民,卻要受盡世人唾罵,遺臭萬年。這其中的苦楚又有幾人可以真正的理解他呢?”
白姍姍道:“朝野本就如此,所謂歷史真相,它永遠只是為統治者譜寫。這歷朝歷代不知有多少忠良被汙衊為奸佞,也不知有多少奸佞之臣卻被尊崇為忠良。”
楊孤鴻自言自語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白姍姍道:“所以說伴君如伴虎。”
杜依依忽然笑著道:“楊大哥,幸虧你沒有去做狀元郎,若是落個秦檜一樣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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