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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刀劍盟,只見高樓數進,紅瓦綠牆,朱柱雕龍,畫棟描鳳,進入大門,沿一條鵝卵石徑走,只見兩邊花木扶疏,修篁成林,假山流水點綴其間,紅瓦在綠葉中時隱時現,渾如進入了一個設計巧妙的園林。張素玲見刀劍盟竟如此豪華,心想一個為民請命的名門正派何來這許多錢財揮霍?定是做了壞事無疑。當下越發的小心起來。
其實刀劍盟雖為窮苦百姓辦事時分文不取,但他到底是個殺手組織,替人辦事,收人錢財,也是無可厚非。這許多年來,隨著刀劍盟名氣的增大,來找他們辦事的也愈來愈多,自然收入不菲,過這等生活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進入客廳,請客落座,謝仲均又吩咐下去備膳。不一會兒,只聽門外一聲笑,進來一位五旬開外的老者,發須如雪,面若童顏,奕奕有神。吳浩靈認得此人正是刀劍盟盟主謝勇,忙起身見禮。
謝勇“哈哈”笑道“:吳大俠光臨寒舍,真令我刀劍盟蓬蓽生輝!且慢論‘吳擎雙俠’在江湖上聲名遠播,只說吳大俠與聶思的關係,直如她孃家的人一般,刀劍盟能迎到吳大俠,何幸如之?老夫一聽說,便急急趕了來。”雙方又寒暄一番,下人已備了一桌酒席,主人請客入座,殷情敬酒,吳浩靈高興之下,自是杯到酒幹。張素玲卻推說不會飲酒,近日來身體又有些不適,滴酒未沾,也不動筷。謝勇父子勸說無效,也對她沒法,只得由其。
吳浩靈見張素玲如此,知她是在懷疑刀劍盟,忽然心中一動,暗想:怎麼不見聶思?縱然是女人不見外客,但我又何嘗是外人?莫非謝仲均還未告訴她知道?但他既然告訴了謝勇,卻為何不告訴聶思?”這一念頭一起,也不覺情形有些反常,正要發問,忽覺腦中一陣眩昏,暗叫不妙,伸手拿出密函叫張素玲走。
張素玲見自已一直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心頭大驚,拿著密函,一時竟不知是走的好,還是與吳浩靈共同進退的好。這時,謝勇父子已然發難,一劍一掌朝張素玲襲來。
張素玲的武功雖也不錯,但刀劍盟位列八大門派,謝勇父子的功夫在江湖上自是數一數二的,此時縱然張素玲再怎麼聰敏,也無法在謝勇父子手下逃脫,失手被擒。吳浩靈這時卻早已昏厥過去,不省人事。
謝勇從張素玲處拿來密函,叫來一名手下道:“你速去稟報何子深,說密函業已得手,叫他馬上派人來取,免得夜長夢多。”那手下應是,奔出外去。謝仲均道:“我們直接把密函送過去豈不省事?”謝勇道:“吳浩靈在江湖上人緣頗好,茲事體大,誰能擔保萬無一失?叫他自已來取,萬一在路上被人搶了,也不關我們的事。”謝仲均聞言,猛想起在路上碰見的那蒙面女子,這才覺得謝勇所慮極是,道:“不知爹想怎樣處置吳浩靈?”謝勇道:“吳浩靈與聶思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妹,若把他殺了,恐惹來你們夫妻不和,若不將其殺之,也是個後患,這事為父也委決難下,你有何打算。”謝仲均道:“以孩兒之見,殺是一定要殺他們的,只不要被聶思知道就是了。”
話音甫落,霍聽得後面一聲喝:“謝仲均,你如此做法不嫌太無情了嗎?”謝仲均聽得這聲音,周身一震,轉身望去,只見一個美貌少婦怒氣衝衝而來,正是聶思。
謝仲均臉上陰晴不定,道:“你來作什麼?”聶思大聲道:“我若不來,浩靈就被你殺了!我與你一年夫妻,一直以為你是個俠義為懷的大俠,卻不料如此的無情無義!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變得這般殘暴,但你縱有千般理由也不該殺浩靈。”謝仲均見既已被妻子撞上,瞞是瞞不過去了,索性將事情和盤托出,道:“你以為我喜歡殺浩靈嗎?你與他親如兄妹我又不是不知。”聶思道:“那你為何殺他?”
謝仲均道:“襄陽被元軍圍困了四年有餘,岌岌可危,當朝太師賈似道卻封鎖前線戰況,不讓皇上知道。襄陽在無奈之下,派了浩靈持一道密函上京,要面呈皇上,請求援兵。賈似道得知這訊息後派御林軍總指使何子深搶這道密函。沒想那何子深膿包之極,鬥不過浩靈,便找上本盟來,要本盟助他奪密函,並以賈似道的名義加以施壓,督促本盟無論如何要奪到密函。若本盟不答應,那後果是不堪想像的。我是這裡的主人,我有義務維護這個家。刀劍盟歷經風風雨雨,到如今位列八大門派,傾注了一代又一代前輩的心血,我怎的忍心讓他在我的手中毀滅?”聶思的眼光彷彿在看著一個陌生人,道:“為了這個家,你就置國家黎民於不顧,助紂為虐?謝仲均,我今日才看清了你的真面目!”謝仲均聞言,大聲道:“你現在後悔了嗎?現在覺得是吳浩靈好了嗎?你既如此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