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那就是,我二人師承一脈!
不錯,正因師承一脈,才有可能上至內功,下至身法都如此的相似。
可是,我從未聽說過師父有什麼師門之類,而我是師父唯一的弟子了……等一下!
記憶裡,很模糊了,大約是在我十二三歲的時候罷,那時我每天在大雪山上練劍,一日,久久未歸的師父回來了,然而他是帶著一個孩子回來的。
那孩子和我差不多年紀,嗯,還是個很強勢的孩子呢。
……
“哼哼,浪師弟,我八歲就入到師父的門下了,所以你要叫我師兄,小風師兄,明白麼?”
“……小風?”
“嗯?是小風師兄啊,不要只叫名字,把重點的兩個字給漏了。”
“小風……師兄。”
“好!就衝師弟你這麼恭敬地叫我,大家又都是同門,以後去江湖上闖蕩受欺負了就找我好了。”
“哦,師兄。”
……
“浪師弟,我要去外面闖蕩了,我一直想去外面看看,這一次我求了師父好久師父才答應的……真不知道外面的江湖會是怎樣的精彩啊,嚮往吧?……”
“師兄,你要去多久呢?”
“嗯,估計要很久了,我一定在江湖裡混出頭才回來,或許要五年,還是十年,總之就是好久了,不過你放心,等你要出來的時候,師兄我一定是名滿天下了,到時你要是受欺負了就報我的名字。”
“……哦。”
“別苦著個臉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師弟你受欺負的,嗯,這就是作為大師兄的使命和責任,這就是你師兄我作為一個男人的誓言……我一定會成名的!”
……
小風師兄?
真的是快要忘記了,那個自稱為我的師兄的孩子,在師父帶他回到大雪山後一個月就走了,那一個月因為有同齡人的陪伴也過得有趣些,他走的那天我記得我是哭過的,是不捨,還是被他那一番話觸動了什麼描述不清的友誼?我已經淡忘很久了,久到即使刻意地在記憶的一片海里不停尋找,也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至於為何我還記得在我生命軌跡裡曾有這樣一個人,或許只是因為那一句“作為一個男人的誓言,身為大師兄的責任和使命”了罷。
想起這些封存許久的記憶,漆黑的眸子裡流露著淡淡的傷感愁緒,往事如煙,前塵入海,過去的事如今想起來,就會不自然地傷感一番。
“刺客沒有回憶!”
師父用淡漠的口吻冷聲說道。
所以我長久以來都在剋制自己回憶往事,可我偏偏又是一個喜歡回憶往事的人,於是總有那麼些時候——師父看不見、自己沒在意的時候,慢慢的反芻著如煙往事,一個人呆呆地望著白淨無暇的雪景,思緒也是一片空白,好像雪一樣空白……好了,刺客沒有回憶。
該理性點了。
凝聚著渙散的目光,慢慢集中在眼前的黑衣人身上,我收回一切阻阻滯我反應力的多餘思緒,再次冷冷地喝問著。
“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的眸子再度恢復原有的沉著寧靜,看我的目光,如同一隻虎視眈眈的巨蟒,安靜,但是誰也不能輕視它在一瞬間的爆發力。
“不說麼?我的耐心有限的很,你不說,難道要我擒住你逼問麼!”
我緩緩向前邁了一步,嘴裡說著危脅的話語,我在思量我的威脅有沒有作用。
我的動作和我的語言保持了高度的協調統一,語言急切具有威脅,動作緩慢步步緊逼,如果他只是個新手,縱然面部表情強裝鎮定,心也已經慌了,在這種情況下,我採用威脅的話語再度給他心靈上的壓迫,而逼近他的步履卻很是緩慢,這是為了給他喘息的餘地,避免他妄想再採取什麼激烈的反抗手段。
這一切都是對付刺客的套路,其實也是穩住他,做好強攻的準備。
從黑衣人略帶幾絲揶揄而戲謔的眼神看,我的判斷錯誤了,這顯然是一個老手——是了,既然身俱玄天功,又怎會是那種新手菜鳥的垃圾刺客呢。
那麼,哪裡會有這樣的刺客?只有“玄”。
聯想起一月前那兩個埋伏我的刺客,恐怕眼前的人,也是一路的了。
心念至此,我再沒有一絲猶豫,一切試探與臆想都止息,我冷冷道:“你……應該是‘玄’的八玄刺之一罷,來殺我是麼?上次你們已有兩人命喪我手,你若想去陪他們,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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