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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童為防義母有失,一橫冷焰刀也相繼撲出,一刀雙掌圍住了屠鐵甲。
一心巴結婆母和丈夫和血玫瑰洪如丹自也不肯落後,抽冷子用暗器從旁連連偷襲,提防他傷了自己的心上人。
身受三人環攻的屠鐵甲,連賴以成名立萬的三顆鐵彈都顧不得去掏,就先被陰寒月用陰掌印在了後背的肺俞穴上。不光打得他身軀劇烈地亂晃,並還“哇”的一聲,噴出來一口血雨。
自知性命即將不保的屠鐵甲狂呼一聲:“如兒救我!”
哪知連一點回聲都沒有。想必屠四如已經趁混亂之際溜走了。
小神童為讓義母陰寒月能親手屠殺慘害義父的元兇首惡,冷焰斷魂刀一招“天地雷行”,先截去屠鐵甲的一隻右腕。
血玫瑰豈肯甘心落於心上人之後!脫手三支斷魂釘,一中左曲池,兩射左右眼,鐵膽震九洲屠鐵甲馬上變成瞎子了。
鬼母撮口厲嘯,聲如午夜猿啼,兩隻形如鳥爪的黑瘦怪手一齊插入屠鐵甲的胸腔。兩腕一翻之下,硬生生地摘出一顆血淋淋的人心來。
以神行書生夫妻和瀟湘神丐的身分,絕不屑與那些四流的角色為敵。只有九鼻獵犬和碧眼金雞,左右截殺屠鐵甲生前的那些爪牙。
小秦傑自知沒有生擒活捉四如狂徒的希望,乾脆留給殺人如麻千里空前輩去清理門戶。親手去把賀蘭雙鷹的遺體整理停當,以便帶回惡鬼谷埋葬。
惡鬼谷和三湘七澤之爭,以惡鬼谷全勝而告終了。
鬼王司谷寒死得雖慘,殯葬的儀式卻異常隆重。難得的是,喪事從頭至尾都由神行書生白天野、瀟湘神丐任滿堂二人一手操辦。兩湖地面上的名武師、三湘七澤的水面群豪,無不前來弔唁。再加有曹玉、洪如丹在靈前守靈,也稱得上“生前獲盛名,歿後享榮光”了。
對於賀蘭雙鷹兄弟的厚殮殯葬,樹碑墓前,都由秦傑一手料理。
距離離開惡鬼谷的日期越近,小神童曹玉的雙眉鎖得越很緊。所有局外人,甚至包括鬼母陰寒月、血玫瑰洪如丹等,無不認為小神童是因為長行在即,即不忍撇下形單影隻的義母高堂於不顧,又不捨離開貌豔如花、善解人意的未婚妻子洪如丹。只有小搗蛋秦傑一人洞悉內中的隱秘。
這天夕陽西下時,小秦傑暗使眼色,把大師兄小神童曹玉調了出來,一洗往日嬉皮笑臉的神態,正兒巴經地向他問道:“大師哥,你真的籌劃不出一個完善的計策來?”
曹玉愁眉深鎖,無精打彩地說:“談何容易。”還嘆了一口無聲氣,顯示出他對這一件棘手的事情,確實已搜盡枯腸而百無一策。
秦傑又悄聲問:“你是怕一提走字,神行、殘缺兩前輩會勸義母逼你結婚?”
小神童默默地點了點頭。
秦傑再悄然問:“還怕洪如丹當面央求雙方長輩,允許她跟你攜手並肩闖江湖?”
小神童眉頭緊緊打了一個結,再次點頭。
秦傑第三次悄聲問:“你最怕的可能是親手寫的‘為報活命之恩,理當終身信服,決心沒齒不二’這十八個字,捏在老花子的手中。這個鐵桿的硬媒人,使你無法措手足?”
小神童長嘆一口氣說:“既知難關重重,又何必一再多問?豈不徒亂人意。”
小秦傑輕聲一笑說:“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當局者迷這四個字,放在誰身上都合適。”
曹玉勃然怒道:“你敢嘲笑大師兄!”
秦傑馬上又回覆了端莊的臉色悄聲說:“區區一點小事,豈能阻止你千里尋師!”
曹玉精神一振,連忙問:“計從何出?”
秦傑左瞻右顧之後,確信附近無人,伸手掏出一張字箋來,遞給大師兄曹玉。曹玉展開一看,馬上又重新摺好,驚聲問道:“此箋你何時到手,怎不早講?”
小搗蛋秦傑噗哧一笑說:“我又沒有真正的酒癮,若不是為了此物,我何苦日日夜夜都和老花子大叔泡在一起。”
小神童曹玉遲疑了一陣子說:“此箋到手,自不怕他們糾纏。只是害苦了如丹姐姐,我也真真地居心有愧啊!”
秦傑小大人似地緩緩道:“如丹姐姐痴心苦戀大師哥,確稱得上一往情深。雖沒有當眾公開論及婚姻,她也曾身著孝服,守靈盡哀。況又救過石氏兄弟倆的性命,負之實為不義。”
這番話可能觸到了曹玉的痛處,只見他愁眉再鎖,欲嘆無聲,無可奈何之情,形諸臉上。
秦傑胸脯一挺說:“小弟現在才把透大師哥的真正脈搏。吃晚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