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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眾人躥入搜尋時,那位不知姓名來歷的老者,早到了禹功磯下。
等候在那裡的一男一女,竟是石榴紅和兄長金睛神鷲石抱冰。
女殃神石榴紅一面把老者和兄長引上停在江邊的一隻小船上,一面向老者嘟噥道:“你老人家也真是的,放著晴川閣那樣的三楚勝地、大江風光不遊覽,卻和兩個吃黑錢的江洋盜匪窮開心,累得我們也白白過了一次江。”
那老者故作生氣地大罵道:“該死的臭丫頭!明知我老人家是盜中之魔,匪中之魁,偏偏張嘴黑錢、閉口盜匪,你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嗎!”
女殃神笑得花枝亂顫說:“闞大叔,衝著你老人家和我恩師的交情,嚇死侄女也不敢指桑罵槐。我是說憑您老那塊血屠千里闞不貫的金字招牌,犯得上和公冶兩兄弟慪氣嗎!真是吃飽撐得沒事幹了。”
血屠千里闞不貫,實在拿女殃神石榴紅沒辦法,只好一笑不理。
金睛神鷲石抱冰,這才有機會向闞不貫問道:“小侄實在有些不明白,千里空前輩憤世嫉俗,暴烈嗜殺,被人呼為殺人如麻。您老人家好打不平,除惡務盡,讓人稱作血屠千里。本應殊途同歸,因何結成仇恨,豈不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血屠千里闞不貫沉吟俄頃,方才說:“還不是為了名號之爭。”
石氏兄妹皆為之動容道:“雙方為了名號,竟然結仇半生,豈不有些小題大作?”
闞不貫說:“你們兄妹雖系練武之人,終因少在江湖上歷練,對此等事,知之不詳。類如六指追魂久子倫和六陽毒煞戰天雷二人,為了一個六字,相搏不下二十次,最後在西嶽華山接天台惡戰一晝夜,雙雙墜落陡巖削壁下,幾乎鬧得同歸於盡。我和千里空雖然尚未至此,也曾激鬥惡拼十數數。後經先天無極派第二代掌門無極龍硬行調解,才相約在雙方臨終天年前,作最後一次了斷。老夫年已古稀,朝夕不保,這筆二十多年的舊帳,總不能帶到棺材裡面去。”
大概是英雄所見略同。就在血屠千里和石氏兄妹敘述這番當年舊事時,另一方的當事人殺人如麻千里空也正在不堪回首話當年地向義女魏銀屏說:“為父當年殺孽雖重,甚至被人呼為殺人如麻,自信死在我那口天羅化血刀下的,絕無一個安善良民。雖嗜血如命,尚未結有不解冤仇。唯一未了之事,只有和闞不貫的一段樑子。”
魏銀屏一面給義父捶背,一面說:“有關義父和闞不貫老人當年的意氣之爭,女兒已經聽了不下十多遍。不是女兒埋怨你,闞不貫老人那血屠千里的名號,不就是重複了你老人家的姓氏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為這結成半生仇恨,也太不值得啦。”變成一身荊釵布裙的消魂觀音葉蘭香,懷抱著魏銀屏所生的女兒小燕子,也走近千里空的跟前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聽說闞不貫老人的歲數,和老爺子你不相上下,當年的辛辣火性,自然減去不少。”
說到這裡,尋思了一陣子又接著說:“加之他在江湖道上過早地消失了蹤跡,說不定已經不在人世了。”
千里空好像也自知來日不多,深有感觸地嘆道:“闞老鬼雖和我終生敵對,但我還是盼望他依然健在。放眼江湖,真正配和老夫較論短長的人,畢竟不多了。”
消魂觀音一面叫兩歲不到的小燕子爬靠在外公殺人如麻的膝頭上,讓他充分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一面提醒老人家道:“以老爺子的聖明,奴婢本不應多嘴多舌,可江湖上對屠少當家的屠四如,內靠峨嵋派,外投多爾袞的傳言,愈來愈多。何況還發現兩次秘密跟蹤於我,此事確乎不可不防!”
殺人如麻千里空,一把先將外孫女小燕子抱置膝頭上,然後冷哼一聲說:“要說別人懷有不利於咱們之心,老夫倒能相信三分;至於孳徒屠四如,嚇死他也不敢妄存歹念。你也是久歷江湖滄桑的人物了,難道‘知徒莫若師’和‘知師莫若徒’都不懂嗎?”
千里空的這番話,要是放在以前說給消魂觀音聽,嚇死葉蘭香也不敢再吭聲;可現在他們早就親如一家人,所以消魂觀音葉蘭香膽敢再次進言道:“正因為他是老爺子唯一的徒弟,所以才更為可怕。”
殺人如麻微然一怔,沉吟道:“你是說他對咱更能知己知彼?”
見千里空為自己的言語打動,消魂觀音趁熱打鐵說:“屠四如對咱們知己知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峨嵋派和多爾袞。”
千里空雖然年邁體衰,畢竟是成了精的老江湖,對葉蘭香的言下之意,哪能聽不出來,臉色一變沉聲道:“你是說司徒平夫妻和多爾袞等人,啃不動先天無極派那塊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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