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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笛還沒回過味來。
闞不貫早抽出劍來。二兇胡羌那句“你想殺人滅口”連一半都沒有吐出來,早被決心大開殺戒的闞不貫一式風吹殘燭,梟去了六陽魁首。
胡笛一聲:“姓闞的,算你老小子真狠!”探手從腰間摘下一掛練子槍。為防闞不貫再去攻襲剛剛傷目不久的三兇胡笳,反手一招撥風八打,硬把練子槍當成軟鞭使,企圖阻止住闞不貫。
闞不貫既被江湖同道號為血屠千里,又能跟殺人如麻千里空齊名武林,手下的辣狠以及臨敵經驗的豐富,自會超人一等。他之所以出手先宰二兇胡羌,一為胡羌傷得最重,殺來容易,二給胡笛一個錯覺,迫使他放襲主動攻襲,退而護衛自己傷目的三弟。胡氏三兇,數老大的功力最高,也只有他,才能在闞不貫的那招黃河九曲三浪九波的暴襲下,僅被傷去一耳。
闞不貫見計已得售,索性一個勁地揮劍,連連襲擊三兇胡笳。
這就叫: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隱身在深草中的魏銀屏,暗替乾爹揪心了。
因為她早就看出胡氏三兇的功力不凡,僅僅稍低於自己的乾爹。若不是乾爹破例來了一次偷襲,早毀在三兇聯手攻襲之下了。
目前,二兇雖早死去,三兇傷殘一目,時時需要大凶從旁援護。但像胡氏兄弟這樣的凶神惡煞,陡然殘去一目,功力自會大減,可若容他疼痛稍止,為報殺兄殘目之仇,兇性更會大發。
為乾爹著想,當然利在速戰速決,全殲三兇,殺之滅口,既打擊了峨嵋派的兇焰,也能避免青藏胡家的尋仇糾纏。可雙方尚未鬥滿三十招,三兇胡笳的僵滯身法,就開始靈活了起來。
鬥到四十招時,大凶胡笛已能放開手腳,不須時時護衛三兇。
五十招過後,三兇胡笳的那條蛇骨鞭,已然貫足了內力,宛如一條怪蟒,掀起層層惡浪,配合乃兄胡笛的那條練子槍,十丈方圓之內,到處佈滿了槍芒和鞭影,逼得乾爹幾乎無處立足。
魏銀屏哪經過這種兇險場面!心中一急,陡然從深草叢中一躥而出,狂呼一聲:“乾爹莫怪,女兒實在不忍在這種時候離開你!”
須知,高手廝拼,最忌分神,闞不貫本來已經胸有成竹,故意一再激怒胡笳,最多不過二十招,準能出其不意將其除去,剩下胡笛一人,這盤棋就全部下活了。
偏偏碰上心地純厚、江湖經驗不豐的魏銀屏,妄想以她那五招子午分頭斬刀法,協助乾爹闞不貫梟除青藏三兇。
就在闞不貫微一分神之際,胡笛的練子槍,一招利弩鑽心,閃電般扎進闞不貫的肚腹。
所幸老人身經千戰,失招不亂,情知胡氏兄弟僅要留下來一個,自己的乾女兒準得落入人手,自己雖死九泉,也沒有面目去見千里空。把心一橫,拼著和他們同歸於盡,也得保護乾女兒的安全。只見他,趁大凶練子槍扎入肚腹的一剎間,右臂一震,抖手先將手中的青鋼劍擲出,脫手一溜寒芒,挾著破空的銳嘯,化成一招五鬼投叉,暴襲一丈開外的胡笳。
這一手也太出胡笳的意料了,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在苦鬥血拼當中,隨手擲出自己的兵器,這不是拿生命當兒戲嗎?再想閃避,哪裡還來得及。
由於闞不貫在這一劍上貫足了內力,不僅洞穿了三兇的前後心,還把胡笳的軀體帶出去七八尺遠。
大凶一見兩弟皆死,剛怪吼了一聲:“老匹夫!我要零碎割了你!”手中的練子槍一緊,連人也被闞不貫扯得向前一連搶出兩三步。
原來,闞不貫老人決心以死換取乾女兒魏銀屏的安全,左手與右手擲劍的同時,閃電般地搭上胡笛的槍練子,用順手牽羊的手法,硬把對方扯近身前,右手一舒成掌,運足所有的功力,一招怒碎天門,正好拍在大凶胡笛的當頂上。
全殲三兇的目的是達到了,乾女兒的安全也得以確保了。只可惜老人這兩招用得太快太猛,不僅把三兇和大凶斃於劍掌之下,也震裂大了自己肚腹的傷口,頓時摔跌昏死在地上。
可憐魏銀屏,哭義父之淚未乾,接著還得哀哭新認的乾爹。
醒轉過來的闞不貫,喘息著向乾女兒說:“老夫一生嗜殺,斃人無數,被江湖同道稱為血屠千里,最終哪能不死在別人之手?此乃定數,毫不為奇。只是為你留下來無窮後患,讓為父死不瞑目。所以,才堅持逼你去找三眼神煞羅盤古……”
說到此處,力氣已竭,強自掙扎半天,接著說:“據我所知,不僅青藏胡家,後人甚多,勢力龐大,就連岷二兩兇人的後代和親朋,亦不乏幾個厲害人物。憑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