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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純厚的魏銀屏,並不是真肯獨自去逃生。
她之所以跟大惡揚長一走,主要是怕牽扯乾爹的精力。鑽進密林之內不遠,就開門見山地向桂福說明自己死也絕不離開南嶽的決心,打發大惡一人離開後,又悄悄地轉回,隱身在一片深草之中。
憑她的那身功力,焉能逃得出闞不貫老人那雙銳利的雙眼。
現在,一經闞不貫公開呼喚,魏銀屏不得不鑽出草叢,飛快地偎貼在老人的右肩下。
闞不貫點頭嘆息道:“千里空老鬼,果然老眼沒花。我兒真不愧是血性純真的好孩子。一來,千里老鬼慘遭暗算之仇,不能不報,二來,也不能讓我兒白喊這聲乾爹。”
說到這裡,從懷內掏出一片色澤碧綠的竹符來,極為鄭重地交到魏銀屏的手內,說:“我兒千萬別小看了這片小小竹符。遠在三十年之前,它就震懾過黑、白兩道。由於竹符的主人比我和千里老鬼成名早,被當時人捧為天下第一煞。只因他素性喜靜,厭煩江湖,除去五十歲以上的人尚許有人憶起外,幾乎已鮮為武林人士所知曉。此人名叫羅盤古,綽號人稱三眼神煞,十年前匿入此山,我和他淵源極深。爹讓你持此竹符,立即前往投奔他……”
根本不想離開此處的魏銀屏,插口打斷話頭說:“乾爹,你老咕噥了大半天,連個地址都沒有,叫女兒上哪裡去找這位老人家?”
闞不貫正色說:“他雖然居無定址,但為父既然讓你前去投奔他,自然有找尋他的處所。”
魏銀屏勉強問出:“在何處?”
闞不貫極為認真地低聲說:“此人一生無所好,唯獨嗜茶如命。你只要暗地潛伏在紫蓋峰下,嚴密盯緊水簾洞,準能發現一個年過古稀、鶴髮童顏的老年儒士。最為明顯的特徵是印堂正中有一道長痣,形如三隻眼睛,不難一眼認出。倘敢不遵我言,立斷父女名份!”冷然說罷,立即揮手令去。
由於闞不貫此番說得太也決絕,魏銀屏實在是不敢不去了。
哪知她剛剛落在一片齊肩的深草內,三聲極為癟人的嘿嘿怪笑響處,三個葛巾褐衣、腳登多耳麻鞋的詭異怪人,活脫脫象炸開十八層地獄,冒出來的三名惡魂厲魄,出現在闞不貫的身前。
嚇得魏銀屏炸開了當頂,冒出來絲絲的涼氣,暗自忖思道:怪不得乾爹一個勁地逼迫自己走,原來他老人家早就斷定,被峨嵋派重金收買來的凶神惡煞,準會一一相繼趕到南嶽。從三人的相貌酷似、年紀不同上,不難讓魏銀屏立即判斷出,肯定是惡名照著、橫行不法的青藏三兇,聯袂趕到此地。
想到這裡,魏銀屏拼著再挨乾爹一頓臭罵,也絕不肯離開了。
果真不出她之所料。闞不貫面對站成三星照戶的三個褐衣人冷嘲道:“萬萬想不到,功名成就、富敵王侯的胡氏三昆仲,竟讓一個三綹梳頭髮、兩截穿衣裳的冷酷心給吆喝得昏頭轉向,愣朝闞老子我的劍尖上撞。”
青藏三兇中的老二胡羌,生性最為狂傲自大。當年因曾重創在武鳳樓的師祖無極龍手下,業經時過境遷早忘了,雖從闞不貫那身豪華服飾和斯文長相上,一眼認出對方的來歷,欺負闞不貫孤身一人,明擺著三打一的有利局面,哪肯再咽這口乞,語冷如刀地逼問了一句:“朋友可是血屠千里?”
闞不貫:“不!”
三兇之中的老三胡笳厲喝一聲:“明明你是闞老兒,怎麼不敢承認自己是血屠千里?難道妄想矇混過關,然後再悄悄地溜走!”
闞不貫生性雖然狂傲,也沒狂傲到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面對橫行青藏一帶多年的胡氏三兇,不瞅準有利的時機,也絕不肯貿然出手。順著三兇胡笳的話頭虛於周旋說:“就憑你們這三塊料,老子還會改名換號?別做他媽的清秋大夢了,老子這是為了和殺人如麻化解前嫌,自動放棄血屠千里的稱號,不信你往那邊看……”
說到這裡,明著是用手朝千里空的墳頭一指,其真正用心,是為達到自己下手偷襲的目的而引開對方三人的眼神。
青藏三兇做夢也想不到,赫赫有名的血屠千里,一生專好硬碰硬,今天會為乾女兒而陡然改了脾氣。
就在三個人六道目光微朝殺人如麻千里空的墳頭方向一瞥時,早就暗聚好功力、蓄足了式子、瞄準了容易得手部位的闞不貫,宛如一頭斂牙縮爪已久的餓獅,閃電般地一彈撲出,用的是武林失傳已久的狠毒手法黃河九曲。
等到他們三人發覺上當時,闞不貫的黃河九曲早幻化成三層巨網,九縷寒芒,分別襲向胡笛、胡羌、胡笳兄弟三人。他們三人再是一方之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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