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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的江叔父。
趁甜死人轉身去追賈夢蝶,江劍臣雙指一捻,兩枚青銅錢,一打背後的志堂穴,一擊肩後的攢心穴,頓時制住了一代淫女。
壞就壞在,以江劍臣的身分和為人,絕不允許他伸手去觸控渾身裸露的甜死人,更不肯親自替她穿衣。再加上關心坐懷不亂的賈夢蝶,江劍臣只好扇熄燭火,暫時離開,先將賈夢蝶送出去再說。
星月在天,夜色深沉。
江劍臣追上驚慌失措的賈夢蝶,不等他出口,抓住、點穴、挾起,從銀安殿東側的臺階上,一掠飛越高牆,避開王府外圍警戒的禁衛軍,來到一處偏僻的所在,拍開他的穴道。說明了一切,塞給他兩張銀票,再折身轉回。
儘管王府外圍警戒,馬虎得簡直令人難以置信,老半天才有一小隊禁衛軍,行列不整,衣甲。走樣,一個個垂頭喪氣,既像咬敗了的公雞,又像輸光了錢財的賭鬼,死氣沉沉,一點提不起精神來。
江劍臣還是不敢大意。
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出來再進去,他等一小隊禁衛走過去,方始擰身貼近牆根。不敢直接越牆而過,只躥起與牆相齊,再將身軀一旋,橫身滾了進來。
饒是那樣,江劍臣還是先隱入一叢冬青樹後良久,辨清府內安插的樁卡,然後才乘虛而入,重新回到那座內庫房的門前。
又一次意外的事情出現了——江劍臣本想找到的,也是急於找到的,但不願在這種時候和在這種地方找到的王府內總管郭紫雲,身穿孔雀藍衫裙,正俏立在庫房門側那棵高大的梧桐樹下,衣單難耐午夜寒似的,身軀微微有些顫抖。
梧桐樹上的枯葉,一片、二片、三片……
平靜地一笑,郭紫雲脫口稱讚道:“江三俠,你真的好膽大!”
江劍臣也平靜地一笑說:“不是江某的膽子大,而是非膽大不可!”
郭紫雲道:“是來求解藥?”
江劍臣反駁道:“不是求,而是索!”
郭紫雲嫣然道:“反正都是一樣。”
江劍臣說:“不一樣!”
郭紫雲故作一怔:“為什麼?”
江劍臣語調一變:“江某從不求人!”
郭紫雲:“知道這是王府嗎?”
江劍臣冷然說:“知道!”
突從右側傳來:“知道還敢來撒野?”
左側有人幫腔說:“久勝必然滋傲心!”
江劍臣明知身後必然也埋伏有人,先橫了右側那個長馬臉、豹子眼、手握巨斧的老者一眼,說道:“朋友比江某更撒野!”
說罷,再掃了左側那個疙瘩臉、半截眉、三角眼、血盆口、雙手分握一對蠍尾鉤的半百老者,嘲道:“朋友是否久勝過?”
話鋒忽然轉向對面俏立的郭紫雲:“明知江某這塊骨頭不好啃,郭總管四面只張三面網,是故示大方,還是沒有找到好幫手?”
郭紫雲故意忸怩了一下,輕笑說:“江三俠,你這不是故意讓賤妾臉紅嗎?”
江劍臣:“此話何意?”
郭紫雲:“事情明擺著,對付獨步當代武林第一人,八面埋伏猶不足,我哪敢四壁合圍缺一面!再說,那豈不顯得對江三俠不恭敬!”
江劍臣不得不讚道:“你可真會說!”
郭紫雲接著說:“為了尊重江三俠,我早派一位幫手前去請王爺,既算曲盡了地主之誼,也請平素好武的王爺大開一次眼界。”
平素再布衣可以傲王侯的江劍臣,也暗自驚凜郭紫雲的這一手陰毒狠辣,既能威脅自己不敢在潞王千歲面前開殺戒,他們如能僥倖殺了我江劍臣,還可推在潞王千歲的身上,讓先天無極派不敢來報仇,確實是一著穩打穩紮的妙棋。
要來的,畢竟阻擋不住。
隨著一陣沉重的步履聲,一位儀態逼人、氣派極大、外藩親王打扮的中年人,身後跟隨一位四旬上下的儒雅秀士,同時出現在江劍臣身後。
江劍臣借說:“王爺在上,草民江劍臣叩見”之機,打量一下潞王。
只見他面如油粉,長眉細目,嘴唇上留有修飾得很整齊、也很濃黑的小鬍子,光頭沒戴王冠,同樣整齊光亮的髮髻上,綴有一粒比拇指還要大的明珠。
潞王身上的衣裳雖很隨便,但質料卻極高貴,黃色輕便的袍服上,繫著一根瑩晶發亮的白玉帶,同色長褲,腳登粉底皂靴。
像他這種人,無論用誰的眼光來看,他都是一個高高在上、很有權勢,令人不敢仰視、極能威懾人心的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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