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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能再一次恰到好處地馬上離開江劍臣的肩頭,並還陰雨轉晴天似地吐出一句:“我才不會傷心哩!”探腕撈出盆中的熱手巾,雙手一擰,絲毫不著痕跡地拋給鑽天鷂子江劍臣。
江劍臣“唉呀”一聲:“不敢當!”
屋內的氣氛馬上融和了。
朱岫煙的吃相文雅優美,和她剛才大馬金刀、潑辣刁鑽的作風極不相同,酒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淺抿著,萊是一星、一絲、一丁點地細嚼爛嚥著。
從小就跟師父無極龍,師兄一齊居深山,吃粗食的江劍臣,時至今日,也沒錦衣玉食過。儘管他娶的是女魔王,並還出任過明宮大內御前特設侍衛,如今讓朱岫煙這種要吃不吃的樣子,氣得毫不客氣地低叱道:“你就不能吃快點吃多點?”
朱岫煙讓他嚇得一哆嗦,失手脫落筷子,說:“我……我從來……沒和人……一同……一同吃過飯……從來沒……不騙你……”江劍臣沒理她。
朱岫煙極為耐心地解釋說:“這是天璜貴胄、親王皇族的臭規矩,郡主從來不準和男人一塊吃,我指的是未招郡馬以前的郡主。”接著又囁囁嚅嚅地說:“除非同吃的男人是郡馬!”
江劍臣既好笑又生氣地說道:“乾脆,以後咱倆分開吃!”
朱岫煙連忙搖頭擺手,道:“那可不行!別說咱倆不能分開吃,睡覺都得在一間屋子裡,反正可以一人一張床。否則,我準會嚇得睡不著。”
朱岫菸嘴裡說著,伸手拾起筷子,果比剛才吃得快多了。
江劍臣越發搖頭苦笑了。
吃完飯,朱岫煙自報奮勇前去僱船,解釋的理由極為充足。
她說:“第一,論腳力,我的馬在王府中數第一,郭紫雲暫時絕對追不到;第二,在武漢保險沒人認識我;第三,儘量防止別人發現你的蹤跡,以免驚走了郭紫雲母女,破壞了我一手策劃的誘而殺之妙計。”
江劍臣只好答應了。
明知江劍臣不會跟蹤她,朱岫煙也不能不防江劍臣暗地跟來保護她。所以,離店首先去江邊。
在碼頭上,她以一百兩銀子的嚇人高價,僱了一隻既有內外艙、也有廚房和有水手居住地方的中型快船,並預先交了五十兩銀子,讓船老大代購美酒、佳餚、精點、好茶等物,方才離開江邊,折回到熱鬧的城區。
直到確信江劍臣沒有隨後跟來,朱岫煙方才閃入一條僻靜街道內。
僻靜街道路東,第三個小門閃開了。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從閃開的那個門內走出的,竟是潞王府中的內總管郭紫雲。目光灼灼,眼巴巴地望著快步入內的朱岫煙。
更讓人極端不可思議的是,一個時辰前,朱岫煙郡主還咬牙切齒地罵郭紫雲是不要臉的無恥女人,還在籌劃對她誘而殺之。時至一個時辰之後的如今,她竟然口喚“母親”,投入了娘懷。
這種情景,真要落入鑽天鷂子江劍臣的眼內,準會認為眼花了。
實際上,連江湖經驗極為豐富、人情世事相當達練的江劍臣,都認定是正牌群主的朱岫煙,恰恰正好不是朱岫煙郡主本人。
實際上,這位冒充朱岫煙郡主的少女,才是被她自己咒罵為貪婪成性、內心狠毒、私生孩子的朱岫霞。
朱岫霞也確像她自己所罵的那樣,貪婪愛財、意狠心毒、天生涼薄、極端自私,說玄乎點,除她自己外,她連她的生母都不愛。
至於以上發生在江劍臣身上的那些事情,拆穿了,完全是她親手編織的圈套。
真正年方十三、在崇禎帝登基週年大典上私心欽佩愛慕江劍臣的,是那個在驪山腳下飛騎追上江劍臣,當面訴說衷情的郡主朱岫煙。
可惜真正一心一意幫助江劍臣的朱岫煙,在剛剛冒險偷出兩顆三草迴天丸時,就被潛隨身後的朱岫霞,出指點中腦後風府穴,形如痴呆,神智不明,所有以後的事情,就由她冒充了。
內中最惡毒的三條是:第一,在灞橋頭上的那家飯鋪裡,是她把毒藥預先藏在自己長長的指甲內,臨時下到碗內的,為防暴露,又心黑手狠殺了老闆夫婦和小廝;第二,鴻門堡設伏堵截江劍臣,也是她唆使母親派去的,其目的,既借江劍臣的快刀,屠盡那些早晚必會洩露機密的知情人,也使江劍臣背上殺戮王府侍衛的滔天大罪;第三,臨離開王府,順手盜去先皇萬曆皇帝賞給潞王的四件異珍,既能肥了她的私囊,又能使它訛詐江劍臣。
頂頂毒辣的,是她只要獲得江劍臣的信任,今後不管誰慘死在她朱岫霞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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