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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來到內書房,大大咧咧地往上首一坐,獻茶不飲,直要喝喜酒。
武伯衡立即吩咐道:“速備酒菜上來。”
那禿子也真奇怪,又把手一搖說道:“有酒足也,何須菜餚。”
武忠忙命下人取來一壺美酒,兩個酒杯。那禿子一看,啥哈笑道:“區區小杯,何濟於事。”
說話間,兩手分取兩隻酒杯,向桌上輕輕一按,兩隻酒杯竟被他按入桌內,杯口恰好與桌面相齊。這一來,只驚得武忠等人目瞪口呆。武伯衡反而平心靜氣地向禿子說道:“下官素性耿直,喜歡明言。自信與好漢並無瓜葛,不知好漢因何對犬子如此?”
那禿子面容一正,肅然說道:“武大人果然快人快語!不錯,令公子是某用獨門手法,一掌震開了全身骨節,以致形如癱瘓。至於為何?因為我太愛惜他了,才有如此舉動。”
禿子這句令人難以置信的話一出口,武忠立即恨聲說道:“愛惜他,反把他打成殘廢,誰相信你的鬼話!”
武大人心中一動,止住了武忠,問道:“好漢,恕下官愚昧,不知此言何意?”
那禿子一把抓過酒壺,對嘴一氣吸乾,然後把酒壺放回桌上,朗聲道:“我名白劍飛,大師兄蕭劍秋,小師弟江劍臣,蒙武林抬愛,稱為五嶽三鳥。
我們先天無極派的師兄弟三人,至今尚無徒弟,須知良師難求,好徒更是難得。白某浪跡江湖,閱人雖多,但象令郎這等資質,實屬罕見。有心明言收徒,大人必不見允。所以,才用獨門手法,使之致殘。你如不令他拜我為師,則必殘廢終身。別看大人官高勢大,侯門似海,白某想走,大人麾下將士雖多,斷難留住在下。”
武忠一聽,不由氣往上撞,心想:世間哪有如此強梁霸道之人?又哪有如此硬性收徒之理?剛想發話,不料武伯衡卻平心靜氣地說道:“蒙白二俠如此抬愛小兒,下官銘感肺腑。
請白二俠高抬貴手,先醫好小兒,讓他前去客廳敬酒。等賓客散席,即令小兒行拜師大禮,不知白二俠意下如何?”
武忠一聽,好不納悶:難道武大人真地肯讓自己獨根獨苗、掌上明珠拜這個浪跡江湖、一貧如洗的禿子為師?轉念一想,也許大人是想騙著禿子醫好少爺,然後再把他趕出府去完事。這樣想著,便眼巴巴地望著禿子,等他為武鳳樓治病。
哪料到那禿子搖頭說道:“那不行!我的條件尚未講完呢。第一,你立即去客廳宣佈,令郎武鳳樓突患暴病,辭退來賓;第二,把武鳳樓交給白某立即揹走,至於去向何方,不準動問;第三,絕對保密,不準洩露。三日後,對外人講公子醫治無效,夭折身亡。”
武忠一聽,幾乎氣得背過氣去,臉色一變,他剛想斥罵,不料武大人卻沉聲說道:“白二俠,你的三個條件,我能答應。不過。下官想知道你何故如此?”
白劍飛兩道如劍的目光迅即掃了武忠一眼。武大人立即一揮手,讓武忠等人退出書房。
白劍飛這才突然一飄身,來到武鳳樓床前,以快得不能再快的手法點了武鳳樓的昏睡穴,然後轉身對武大入鄭重說道:“白某知大人為官清正,不畏強權……不過,當今昏庸,奸宦當道。現在各省紛紛為閹賊魏忠賢建造生祠。想大人身為浙江巡撫,肯定不會附從,奸宦必恨你入骨。況魏賊勢焰熏天,手下網羅一大批綠林敗類,明逼暗殺,排除異己,知大人和當今皇上有師生之誼,必不肯掛冠而去。所以才把令郎帶走。五年以後,必還你一個龍騰虎躍的兒子。言盡於此,請大人定奪。”
武伯衡久聞先天無極派的展翅金雕蕭劍秋、追雲蒼鷹白劍飛、鑽天鷂子江劍臣,五嶽三鳥義膽俠腸,疾惡如仇!武功卓絕,威震江溯,迅即應允,慨然托子。白劍飛這才把武鳳樓帶至嵩山南麓黃葉觀傳藝。
白劍飛家徒四壁,一貧如洗,爺兒倆生活全靠武鳳樓打柴為生。一晃六年,武鳳樓在追雲蒼鷹的嚴教下已學成了先天無極派的一身武藝,人也出落得丰神飄逸,一表人材了。
今天,武鳳樓肩擔山柴,來到集市,在滿是泥濘的街道上行走著。不料,剛剛走到十字街口,突然正南方迎面飛馳過來五匹奔馬。沿著馬路疾馳賓士,濺得泥漿亂飛,趕集的人紛紛躲避。
武鳳樓不由心中一氣,這個集鎮雖然是僻鄉小市,每逢集日卻也人數不少。馬上騎者竟然在鬧市奔跑,難道不怕踩撞傷人?抬頭看去,那五匹馬已旋風般地馳到街口。當頭一馬噴沫、翻蹄、亮掌,已跑到面前。
武鳳樓的這一擔山柴,少說也有二百多斤。集市街道狹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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