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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就垂手侍立在女魔王身側。
江劍臣剛吃罷藥,在一張軟榻上打坐運功。
可他一眼看到放在地上的竟是他的愛徒李鳴,心裡陡然一驚。怕被女魔王看出破綻,瘦削的臉上仍裝得平靜異常。侯國英看了他一眼,和聲對韓月笙說道:“韓侍衛,你回去吧。請告訴總供奉,我請三爺幫著解開穴道,還有用他之處。”
瀟湘劍客馴服地向她行了一禮,匆匆離去。
韓月笙走後,女魔王撲到江劍臣的軟榻前,賠著小心求道:“這個人是郭雲璞的乾兒子,我不得不給他個面子。我的好人,求求你,解開他的穴道吧。”
她一面說著,一面屈一膝在床沿邊上跪下,雙手合十,象拜佛似地,還很滑稽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江劍臣怕答應得快了,引起女魔王的疑心,故意寒著臉說:“我的真氣到現在還是聚不起來,怎麼給他解穴?”說完,就閉上眼睛。女魔王忙又哀求道:“你的嘴,我的手,湊合一點吧!”說完,退在床下,又給江劍臣作了一揖。
江劍臣故意嘆了一口氣,說了該解的穴道,侯國英玉指連點。李鳴裝得更象,先睜開眼,向江劍臣投去兇狠的一瞥,又過了一會,才爬起身來謝過小爺的大恩。
江劍臣恨不得侯國英馬上出去,好和李鳴交談。他也真得承認這個缺德小子有膽有識,竟敢在女魔王面前施展捨身喂虎的詭計。幸好瞞過了侯國英,不然,豈不是白送了一條性命!
正默默地想著,女魔王突然象想起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似地,說道:“侯玉堂,你等我一下,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急辦。”說完翩然走出。
江劍臣剛想用眼色示意李鳴看一看她是否真的走了。缺德十八手李鳴已悄聲說道:“師父,我的把戲被她看穿了。”
江劍臣一怔,李鳴低聲嘆了一口氣說:“我算真的服她了!儘管我費盡了心機,還是沒有逃過她的眼光。不過,她決不會揭破這一層紙。不然,她又怎能給咱爺們留個交談的空隙?”
江劍臣的心,象被針刺了一下似地,他默然了。他知道,自從自己不告而別,離了聖泉宮,女魔王侯國英如瘋似癲,到處尋找。她導演了侯玉堂假冒李鳴、殺人嫁禍的鬧劇,意在逼自己出頭,她遍請天下魔頭對付自己,想毀去自己的武功,為的是一生一世長相廝守。
這次力盡致殘,又是她把自己救回密雲別宮,用盡了大內良藥,悉心照料,日以繼夜,寸步不離,完全象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極盡婦道。如今明明發現了李鳴的詭計,她竟然佯裝不知,不去揭穿,還不是為了自己?
可是,她的這一片痴情即便能得到掌門師兄的諒解,又怎能逃過新君登基後的國法?要知道,她是魏閹附逆中的第二個該殺頭的罪人啊!李鳴也有些不忍,悄聲向師父說道“但願她能回頭,不再替奸閹賣命。說不定大家拼著死命,或可替她開脫一二。”
就在師徒二人暗暗感激女魔王的時侯,侯國英已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大大的紙包,冷然對李鳴說道:“聽你義父郭雲璞提起,你最愛賭博,也最善賭博。這是十萬兩京城四海錢莊的通票,你全部帶上,立即到會仙樓飯店找一個叫野雞溜子的劉二孬,叫他帶你去御林軍的錦衣衛的頭目們經常聚賭的秘密賭窟。只要你把這十萬兩銀子先輸後贏,再慢慢輸光,就算你的大功一件。千萬記住,要先贏後輸,一定要賭個通霄。快去吧!”
等李鳴從江劍臣的眼裡看到了讓走的目光,才匆匆地向侯國英、江劍臣二人行禮告辭。
當李鳴快要走到門口時,女魔王侯國英又叫住了他:“侯玉堂,你可別把銀子拐跑了!需知一任清知府,才十萬雪花銀呢。”說完,再一揮手,就忙著去給江劍臣輕揉各處穴道去了。
缺德十八手李鳴頓覺手中這一個扁扁的紙包,異常沉重起來。女魔王的言外之意和不惜以十萬巨金派他入京師賭博,換了別人說不定要胡亂猜測。可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暗暗一咬牙,好象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似的,走出了密雲別宮。
他重任在肩,幾乎是一路狂奔,趕到了老駙馬府,人也早已累得軟癱下來。
大廳上,武鳳樓、凌雲、曹玉等人,見了他的模樣,都不禁嚇了一跳,認為他是冒充侯玉堂事機洩露。拼命逃出來的。正想問話,猛見四人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李鳴禁不住一陣子狂喜。
因為從屏風後走出來的正是先天無極派掌門人蕭劍秋,斷臂之傷剛剛痊癒的追雲蒼鷹白劍飛,他的嫡傳師尊矬金剛竇力,以及主人老駙馬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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