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3/4 頁)
使李精文之子,曾任信王府侍衛。這是我三叔李廉,俺爺兒倆奉當朝金屏公主令諭,前來拜訪你府姑小姐楊碧雲,望速通稟。”
李鳴舌戰多爾袞的名頭是何等響亮!作過崇禎皇帝未登極前的王府侍衛,又是盡人皆知。
兩名偏將一聽來人是缺德十八手李鳴,不由肅然起敬,一齊搶步上前,單膝打千參見李鳴。
李鳴大模大樣地一揮手說:“見過我家三叔。”兩名偏將傻眼了,為了表示對李鳴的尊敬,不得不參見李鳴的長輩,只得對著女屠戶雙膝一屈,口稱:“卑職叩見三老爺。”
女屠戶出身豪門,但自幼山居,長大後笑傲江湖,草野慣了,哪耐這麼些禮節?一揮手只說了一聲“起”,就和李鳴邁步進府。兩名偏將對望一眼,心裡話:這人好大的譜兒!只得搶步跟去。
二人由兩名偏將陪同,先見了楊府老總管楊安。因需要見姑小姐,只好請二人進內廳落坐,楊安這才打發丫環去請楊碧雲。
楊碧雲二十歲以後就燒香禮佛,靜居修行,別說外客,就連自家的老父兄弟,也拒不相見。今天還真叫李鳴唬住了!他二人打出了老公主的旗號,她和金屏公主多年伴讀情逾姐妹,而闊別近三十年未能謀面,不能不出來相見了。
李文蓮、李鳴二人,別看一個刁鑽任性,一個機智缺德,可一見到了楊碧雲之後,都不由得肅然起立,凜凜持重,垂手而站了。
只見她雖然年近半百,當年的玉潔麗質,風韻猶存。雖是面罩淡愁,眼含幽怨,但那一種雍容高貴的氣派,仍然凜凜逼人。一頭略見斑白的鬢髮,刻印了她半生積鬱坎坷的年華。
李文蓮和李鳴觀罷,不約而同地泛起了一個感想:都覺得只有她,才配生出江劍臣那樣的兒子!
當下,由李鳴獻上金屏公主的信函。
楊碧雲接到手中,未曾拆閱就身軀顫抖,面容慘白,拿信的雙手也抖個不停。好不容易展開了信箋,默默地看了一遍。這封信雖是李鳴帶來的,因是公主的親筆私函,哪裡敢私下偷看?當然也就不知道寫些什麼了。
但從楊碧雲看信的時間和臉頰上隱現紅暈來看,不難猜知,老公主不光信寫得很長,而且除了回憶宮中少女時的相處外,還問到了楊碧雲終老閨中的隱情。
看完信函,楊碧雲老半天才回過神來,淡然一笑說:“公主手諭,引起了我年輕時的回憶。多謝她還能記得起我!只是慢待二位了,快快請坐。楊安,看茶!”
沒等茶送來,李鳴站起身來施禮說道:“晚輩除專送公主信函外,尚有一件小事請您老人家成全。晚輩叔侄在甘泉樓吃茶歇腳時,親眼看見尊府下人把兩個賣唱的父女抓進府中。請老人家開恩,饒了他們吧。”
楊碧雲面色一變,沉聲對安排下人送茶剛剛返回的楊安問道:“快去仔細查查,是否真有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果真如此,除去放了那賣唱的父女二人,逞兇之人全部帶來。”楊安凜然施禮退去。
楊碧雲歉然微嘆道:“老婦年邁,我又終日禮佛,舍弟邊塞軍務繁忙,府中家丁確實疏於管教,讓二位見笑了。”
看著她秀眉微攏,聲音雖細,但對楊安說的一番話卻又隱含一股子懾人的氣魄。看得女屠戶呆住了!因為楊碧雲的這一神情,太象江劍臣了。正自發怔,猛見四個彪形大漢垂頭喪氣地跟在老總管楊安身後走進廳來,一齊跪了下來。
楊安單膝打千稟告說:“回姑小姐的話,小奴查實,確有此事。幸喜那父女二人剛被帶來,沒有遭受凌辱。請姑小姐開恩。”
楊碧雲漠然說道:“楊安,你是我家老人,一向辦事忠誠,我本不該責你。但你當著貴客之面,竟然膽敢為他們開脫罪責。按我以前的性子,衝著你那一句‘剛被帶來,沒有遭受凌辱’就該掌嘴。你重說一遍,是剛被帶來,還是剛被抓來?平白無故把人家抓進府來,難道還不算凌辱?”
老總管楊安嚇得馬上連另一條腿也跪下了,顫聲說道:“老奴知罪!因為他們四人是少主人的親隨,剛來府中不久。請姑小姐發話,老奴絕不敢徇私姑息就是了。”
楊碧雲臉上的顏色更加嚴肅起來,沉聲說道:“不管什麼人,既進楊府,就要遵循楊府家規。肇事者每人杖責八十,押赴三邊叫少主人另行發落。總管楊安御下不嚴,難逃失察之咎,記大過一次,候老將軍回府再作處置。再給那賣唱父女四十兩紋銀,好言安慰,禮送出府。”
楊碧雲真不愧將門之女,又在宮中伴讀多年,處理事情果斷利落,條理分明。李文蓮和李鳴二人暗暗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