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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翅金雕蕭劍秋才重新振起了精神,嚴肅地說道:“我也探聽出有這麼一個秘密賭窟,出入者全是奸閹手下的紅人。可能七兇就經常在那裡出現,說不定還是幕後主持人呢。鳴兒需得記住,魏忠賢手下的人馬,只有這七個人沒有和我們對過盤子。這也是奸閹的最後一批人馬,你絕不可掉以輕心。若能成功,魏忠賢來京時就只有兩手抓瞎,束手待斃了。”
蕭劍秋光說此舉至關重大,就是矢口不提侯國英提供了一切方便的好處。李鳴不禁心中一涼,暗暗為侯國英的灰暗前景擔心起來。無奈,只好裝起十萬鉅款出了老駙馬府,直奔會仙樓而去。
別看李鳴隨信王出關會獵,巧罵多爾袞之事早已譽滿京師,家喻戶曉。但是,由於未回京城早已獲罪,真正認識他的人實在寥寥無幾。到了會仙樓,他花了二兩銀子的小費,就被一個店夥計帶著找到了野雞溜子劉二孬。
見到他時,這小子正在自己屋裡自斟自飲,面前放著半隻燒雞,兩隻豬蹄,一包雞雜碎和一盤油炸花生米。
只見這野雞溜子已有四十開外了,五短身材,焦黃的一張瘦臉,灰白相間的一頭亂髮,兩隻三角眼,一對半截眉,鼻孔微塌,唇薄如刃,滿身京城土混混的油滑相。
李鳴昂然逼近,劉二孬睬也不睬,還是啃一口雞腿,喝一杯燒酒,洋洋自得其樂。
缺德十八手李鳴心中暗笑,心裡話,憑你這一份德性,也敢對我人見愁擺出這副臉譜?
他一伸手,把劉二孬門外的一盆又髒又臭的髒水端了起來,手腕一震,用了七成功力,潑灑出去。
這一來,可把這個地痞土混惹火了!不光面前四樣非常可口的下酒菜濺上了髒水,那出其不意的一潑,使他滿頭滿臉,眼鼻嘴耳,甚至連剛剛換上的一身新衣上也是臭水淋漓。乍驚之下,一鬆手,酒壺也摔了個粉碎。
這小子也真夠狠的,他用左手袖子一抹臉,右手一翻,一把七寸尖刀已握在手中。右肩一斜,欺身而上,一反把,那把明晃晃的尖刀已插向缺德十八手李鳴的小腹。
李鳴身軀微側,那把插來的尖刀失去了準頭。人見愁左手一翻,扣上了劉二孬的手腕,大拇指一頂寸關尺,那把尖刀已從劉二孬手裡掉了下來。李鳴不等尖刀落地,左腳尖一挑,那把尖刀已被挑起。他一伸右手槍過刀來,左手一扯劉二孬,右手的七寸尖刀已嗤的一聲,劃破了劉二孬的前胸衣襟。
李鳴的手法也真叫巧妙,衣襟一劃而開,胸前面板上只劃了一道白印,卻並沒破皮。劉二孬尖嚎了一聲,幾乎嚇昏過去,李鳴反而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他的這一手還真管用。劉二孬爬起身來,戰戰兢兢地跪在李鳴腳下,顫聲問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惹大爺生氣,請大爺教訓!”李鳴象變戲法似地右手一甩,一張銀票平平地飄到劉二孬的眼前。
劉二孬是玩錢的老手,一眼就認出是四海錢莊的硬通銀票。再一仔細瞧瞧票面,竟然是一張百兩的大票!他被弄糊塗了。心想,這是怎麼一回事?先澆自己一個落湯雞,又幾乎劃開了自己的肚皮,臨到頭來,又賞給了自己一百兩銀子。他跪在地上,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彈,只是翻著兩隻三角眼呆呆地看著李鳴。
李鳴不聲不響,右手又是一掏一甩,一張二百兩票面的銀票又飄向了劉二孬面前。劉二孬的兩隻眼裡幾乎噴出火來,挺著脖子大聲說道:“大爺有什麼事要小人去辦,你就吩咐好了。小人拼著性命也給你老人家辦好。”
李鳴的臉還是沉靜如水,那隻右手又是一掏一甩,這一次出手更大方了,竟然是一張七百兩的銀票飛出。三掏三甩,正好湊成一個整數,一千兩。
劉二孬好象摸透了李鳴的心意,知他必然有求於己,膽子也就大了。先把三張銀票又仔細地看了一遍,疊得平平展展,小心翼翼地揣入懷內,象敬天神似地磕了三個頭,爬起來貼在李鳴身旁,一臉媚笑問道:“小人領了大爺這麼一大筆賞金,你老就開金口吧!就是叫我劉二孬下地獄,我也認啦!”
李鳴一看時機成熟,就附在劉二孬耳邊悄聲說了一陣子。說完後,還親切地拍了一下劉二孬的肩頭。野雞溜子精神一震,堆起滿臉笑紋,接著把大拇指一挑,揚聲讚道:“好一個侯大爺,你老真高!我劉二孬出孃胎以來,算長了一次真見識。我野雞溜子保險能叫那群賭鬼連老婆孩子都輸給你!我換一身乾衣裳,咱這就去。”
人見愁李鳴被劉二孬帶著鑽到那處極端秘密的賭窟時,天色已暗了下來。劉二孬拍了兩短一長三下門後,那兩扇詭異的怪門開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