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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國英真是極工心計!她這幾句震撼人心的話,真把江劍臣說得心神一亂,接著,她不失時機地飛手一擲,把手中的寶劍傳給了江劍臣。
也是該著出事,如果白劍飛想阻止侯國英傳劍,卻也不難。可是,他又怎麼能純粹倚仗優勢來制住江劍臣呢?而這一切,都是在一瞬之間發生的。江劍臣是全神貫注在閃避二師兄的青鋼劍上,他不怕死。假若就這麼死在二師兄的劍下,無疑,是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
只要自己一死,侯國英即使敵不過二師兄,也絕不會救活大師兄蕭劍秋,大師兄的一條命是非死不可。等大師兄醒轉時,二師兄白劍飛明白了詳情,以他的為人,非自殺不可。這樣一來,必將導致五嶽三鳥同時歸天!所以,他對侯國英的這番話,倒非常聽得進去。
劍接手中,並未注意,只是覺得分量很重,有異常劍而已。他武功超絕,可行道時間卻很短,寶劍也沒有見過幾口,接到劍就招架起來,的確便當多了。
前後只互換三招,江劍臣一招“王佐斷臂”,手中劍向白劍飛右肩切去。他是要逼二師兄退入花廳,好讓他看出大師兄只是受毒並未身死,好讓他冷靜一點兒,容自己說明一切。
白劍飛卻誤會了他的意思,認為只要一退,就得退入花廳。莫非花廳上有什麼埋伏?不然,大師兄為何會遭毒手。心裡話:說什麼也不能後退。隨即,他手中劍一平,一招“沿門托缽”,向上一架。
只聽“倉”的一聲,青鋼劍已斷為兩截。弟兄二人功力都厚,勢力又急,一個下切,一個上迎。況且,江劍臣一驚之下,再想住手,已是迴天無力!幸虧他功力入化,危急中施展“懸崖勒馬”,就是那樣,一截斷劍和白劍飛一條右臂已同時落下地來!
江劍臣一見之下,驚愕萬端。知道侯國英有意給自己一口寶刀,以致自己無意中切去二師兄一條手臂,這真是百死莫屬之罪。
他狂呼了一聲:“二師兄,小弟該死!你守著大師兄別動,我去取侯國英的頭來,以雪此恨。”嘴中說著,一邊急點白劍飛幾處穴道,止住了流血,又用自己的一幅衣襟包紮好白劍飛的傷處,然後,形如瘋虎地向臥室趕去。
奇怪的是,諾大一座密雲別宮竟無有一人阻截,簡直好象一座荒廢多年的空宅,甚而至於沒看到一個人跡。
他闖進了臥室,也是空無一人,侯國英己不知去向。他只發現內室桌上留有一張素箋,上面寫道:大錯已成,知君必難饒我,只得暫避。名單一份,殘藥一丸,留在匣內。
劍鞘放在枕邊。劍名烏龍,君可帶去。妾已傳令全宮盡撤卡哨,請勿傷人。永志君恩,灑淚渾毫,盼能再見。
江劍臣做夢也想不到侯國英竟然這樣悄悄地隱去,深知找她不易,遂在匣裡取了那丸已用去五分之一的解藥和那份自己謄抄的附逆名單,又把那張素箋摺好收起。
然後,走近枕邊,果見有一形狀古樸,滿身龜紋的劍鞘放在那裡。劍鞘合壁,確是一口罕見的利器。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把烏龍劍留在桌上,轉身回到花廳。
這時,蕭劍秋已經醒來。可能二人已經交談了一切,所以江劍臣重新回到花廳跪在二人面前時,白劍飛竟然沒有再怒發拼命。
蕭劍秋默默地從江劍臣手中接過那張素箋,默默地看完,又默默地交給了白劍飛。就在白劍飛也看完了那張素箋之後,蕭劍秋才看了自己的二師弟一眼,意思是要他看如何處置此事。
白劍飛也知道大師兄是掌門人,不好輕易就下斷語,才讓自己作主。他略一思索,當機立斷地說:“江劍臣立即給掌門人服下解藥,馬上背掌門人離開此地……其它種種,以後再說。”
他不喊小師弟而喊江劍臣,江劍臣不由得心膽懼碎,知二師兄已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師弟了。他也知道,和女魔侯國英成婚,毒傷大師兄,斷二師兄一臂,這三條不管哪一條,按先天無極派的門規都足以廢去他的武功,逐出門牆。若是三條加在一起,豈不得立取性命,以警後人嗎?
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對這自幼養他教他的兩個師兄都深懷敬意。這時,哪裡還能計較自己的生死?馬上給大師兄用茶水把解藥服下,背起他率先領路。向密雲別宮外邊馳去。好在侯國英真已撤去卡哨,三人很輕易地就離開了密雲別宮。
一路上,江劍臣都是默不作聲。蕭劍秋、白劍飛也不想說話。這樣,反而走得更快。茫茫夜色中剛剛露出微明,三人已離北京不遠,突然見武鳳樓、李鳴二人侍立道旁。
特別是武鳳樓,一眼看見大師伯伏在三師叔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