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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再拖累樓兒,進入內室之時,我已吞下了兩枚戒指。兒等不要以為我念,速去鳳陽。”
武鳳樓、魏銀屏二人驚得魂飛天外,剛想喚人搶救,武夫人已痛得跌坐地上。二人雙雙跪在她的面前,武鳳樓慘然地叫了一聲“母親”,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魏銀屏剛叫了一聲:“老……”武夫人緩緩地搖了一下頭,表示不願意聽她再叫“老人家”。魏銀屏膝行半步,把臉貼在武夫人漸漸變涼了的臉龐上,悲愴地喊了一聲:“娘!”
再看武夫人時,已含笑而逝。
武鳳樓急痛攻心,幾乎暈了過去。
魏鋃屏垂淚勸道:“鳳樓,娘屍骨未寒,言猶在耳,你不可哀痛傷身,母親身後之事,我自會盡兒媳之道,要親手送老人家黃金入柩。你速速離開此地,守著老人家的亡靈,我永證此心,生為武家人,死是武家鬼。”說罷,抱起武夫人的屍體向內室走去,連頭也不回。
武鳳樓知魏銀屏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故意如此。逼著叫他速離險地。遂一咬牙,強忍悲痛出了廳堂,找到蘭兒,由她親自護送自已出了錢塘門。蘭兒回提督府覆命,武鳳樓縱馬馳回佟家莊。
白劍飛、竇力等人一聽武夫人吞金自盡的訊息,不禁失聲痛泣,同時,也無不讚佩她深明大義,顧全大局,為了兒子的事業,大明的江山,她捐棄前仇,義納銀屏,以及她不惜一己之命,去掉兒子後顧之憂的苦心。
李鳴、佟鐵和武鳳樓情如手足,更是悲憤不已。還是白劍飛老成持重,止住了悲哀,勸住了大家。等眾人心情稍為抑制得住的時候,他望著武鳳樓出了一會子神說道:“樓兒,當今天子昏庸無道,奸宦專權。而今之計,莫大於扶保五皇子破除魏忠賢了。你大師伯所以要和青城三豹聯姻,也是為了增加我們的勢力,削減魏閹的黨羽。我擔心如果拒絕了東方家的婚事,必將掀起軒然大波。我盼你勿以兒女私情為重,忍痛割愛,允從和東方綺珠訂婚,好早一天趕赴鳳陽府鋤奸護駕,參見信王千歲。”
武鳳樓向來尊師如父,對愚師之言焉敢不聽?但對魏銀屏的一片深情,又如何能忍心辜負?所以一向不敢違背師命的他,這時也不由得低下頭來默然不語。
缺德十八手李鳴卻不管這些,一聽白劍飛叫武鳳樓答應東方家的婚事,忽然站起,抗聲說道:“白二叔,這樣不妥!別說對幾次救命,傾心相助的魏郡主我大哥不能負心,就是武伯母的臨終遺訓,我大哥又怎能不遵?青城勢力再雄厚,再難對付,我們也不能畏強橫而失信於一個女子。”
白劍飛長嘆了一口氣說:“鳴兒,我又何嘗願意如此!不過,一來是掌門師兄的主意,二來又關係國家興亡,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因為我們扶助的五皇子,與奸閹勢力太也懸殊!又有什麼法子呢?”
缺德十八手李鳴剛想再爭,一名莊丁飛奔進來,單膝點地,稟道:“門外有一個少年求見武公子。”眾人一怔,武鳳樓示意李鳴去門外探看帝況。不大會兒,李鳴已領進來一人。
武鳳樓一看,原來是改了男裝的女婢蘭兒。
沒等武鳳樓詢問,蘭兒已呈上了魏銀屏的一封書信。武鳳樓拆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為了報答高堂慈愛,也為了助君大業得成,現將全部家產十萬兩白銀兌換成黃金八百斤,分用三匹健騾馱著,由一名參將押運去了茅山,望君速派專人前去點收。”
武鳳樓看罷,更加感念魏銀屏對待自己的一片赤心。為了幫助自己大業早成,她竟然傾家相助,而自己的恩師卻要自己和一個素不相識的東方綺珠成婚。靈機一動,忙把魏鋃屏的信送到白劍飛手中。
李鳴精細過人,一看武鳳樓看信表情,知道必是魏銀屏有助於大哥,故意向蘭兒問道:“姑娘改裝到此,必有要事。快請落座攀話。”蘭兒眼圈一紅說:“郡主以全都家產資助公子,更以子媳之禮,安葬了老夫人。這些事情,早晚必會被九千歲查知。可憐她雖是魏氏唯一的骨肉,怕也難免受到嚴厲的懲罰。況且郡主父母雙亡,孤零零一人,只求武公子好好地看待郡主。否則,天理良心難容,縱是我蘭兒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說著,又掏出一支令箭道:“這是郡主的令箭。憑此去茅山接收黃金……”說到此處,聲隨淚下,扭頭而去。
客廳之中,空氣異常沉默。所有在座之人的心頭,都好象壓了一塊沉重的鉛石,幾乎透不出一口氣來。白劍飛怔怔地看著魏銀屏的一張素箋,默然不語。李鳴為友心熱,用乞求的眼睛盯著他的師父矬金剛竇力。
竇力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白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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