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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鳴一聽小皇帝最後一句,是用的激將法,暗中一笑,心想,來這一套,你可比我差遠了,我叫你瞪眼無策。想到這裡,慌忙又爬在地下磕頭說:“啟稟萬歲,臣不敢去。”
崇禎皇帝原先只知道李鳴是個極為自負的人,所以才用“你敢去嗎”四個字的問話去激他前往,認為他必定會奮然啟奏“為臣願往”,可他忘了李鳴是有名的缺德鬼、人見愁,去年關外會獵,以嫋雄自居的九千歲多爾袞幾乎叫他給活活氣死,奸閹魏忠賢的爪牙也幾乎全毀在他之手。只要讓他有空子可鑽,他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比如剛才這一回:“你敢去嗎?”他硬是不怕丟面子說:“臣不敢去。”小皇帝怎麼不傻眼。
還是武鳳樓看不過去,故意不理這一套,垂手奏道:“多爾袞狂傲自大,欺我大明久矣,此次前來,必懷惡意。請萬歲放心,我立即率李鳴、曹玉趕赴山海關,一查究竟。”
崇禎帝知道武鳳樓是給自己打圓場,但又拿李鳴沒有辦法,遂乘機一揮手說:“依卿所奏,快去和王公公賈學士商討機宜去吧!”
話未落音,太監曹化淳呈上了青城三豹求假回山的奏摺,崇禎看也不看就丟在了龍書案上。武鳳樓知道,青城派的人所以出宮回山,這都是侯國英給促使成的,不由得更加重了對三嬸孃的好感,但不知現時她奔哪裡去了。正在想著,忽然覺得自己的衣袖被缺德十八手李鳴扯了一下,知他是示意自己快些離開,便急忙整頓了一下衣冠,和李鳴二人叩頭退出了乾清宮。
武鳳樓帶著李鳴來到了秉筆太監王承恩的住處,看見了三師叔江劍臣正默然而坐,臉上顯得更瘦削了。上前見禮,正想把三嬸孃的一切向他稟告,不料江劍臣揮手閉目,表示已經知道了。
武鳳樓知道三師叔愁緒滿懷,不敢羅嗦,剛想偕李鳴退出,江劍臣突然眼開眼睛叫道:“樓兒,南刀桂守時的刀譜,我剛才又悟出了幾招,也許對你有益,你注意看著。”說罷就以掌代刀,比劃起來。以武鳳樓目前的造詣,自然是一點就透,細心地看著三師叔比劃,一一默記在心。
傳完了刀法後,江劍臣又閉上了眼睛。武鳳樓和李鳴只好躬身退出。先到文淵閣找到了賈佛西,商討了一下對策,再到老駙馬府喚出了小神童曹玉爺兒仨,風塵僕僕地奔往山海關。
第二天早飯時分到達了山海關城外。三人連夜趕路,人雖勉強支援,馬力已乏,武鳳樓就招呼李鳴和曹玉爺兒仨一齊下馬,在路旁一座荒亭中休息。
小神童曹玉自幼父母雙亡,是由其祖父鐵笛仙曹鵬一手扶養長大,後來又拜在惡鬼谷的鬼王、鬼母夫妻二人膝下為義子,很受二人鍾愛。特別是鬼母殷寒月更對曹玉愛如珍寶。去年和多爾袞關外會獵,當今萬歲還未登上九五之尊時。鬼王司谷寒從惡鬼谷調來的二百名鬼卒協助他們出關,也正是在這個亭子前面的草地上發令將鬼卒撥交給義子曹玉的。所以曹玉今天一見到這個亭子,思念義父義母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李鳴一見小神童曹玉眼望荒亭呆呆不語,猜知他必定是興起了對鬼王夫妻的孺念,就笑著問道:“玉兒,是想念你的義父義母了吧?”
曹玉還沒開口答話,忽然遠處有三騎快馬急馳而來,也是在亭了外跳下了坐騎,拴好了馬匹,走進了古亭。
武鳳樓心細如髮,一見三騎快馬和馬上騎者的騎術,心中不禁一動,現在又處在同一個荒亭之中,自然看得更真切,只見這三個黑衣騎者除年齡略有差異外,面貌卻極為相似,顯然是同胞兄弟。三個人清一色,身披青布大氅,內著黑色疾裝,薄底靴子。
頭一人背插一把單刀,刀身狹長;第二人肩背一口長劍,劍身極闊;第三人肋懸一把利斧,鋒利異常。特別引人不快的是,三個人臉色都陰沉得怕人,好像來尋人嘔氣似的,令人不難一眼看出,這三個絕不是善類。
也是活該出事。三個人進入荒亭後,正趕上小神童回答李鳴的問話:“叔父說得極是,義父義母恩重如山,要不是目前要務纏身,我早打算回惡鬼谷去一拜慈顏了。”
李鳴呵呵一笑說:“玉兒,從這一點上,我真相信了這個‘緣’字,從惡鬼谷這個嚇死人的地名、和鬼王鬼母那兩副奇醜相貌,居然能對你小子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曹玉正色答道:“我那義父義母雖然貌相嚇人,但心術很好,二老膝下無人,玉兒自應生養死葬。孝順終生了。”
不料小神童剛把話說到這裡,那個背劍的黑衣騎者卻一下子欺身到曹玉的面前,冷冷地問道:“聽你如此說來。好像儼然以惡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