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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點兒不假。武鳳樓被那中年文土一語揭穿了身分,使他的心不禁狂跳了一陣,忙瞟眼看了一下多玉嬌。只見她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緊盯在自己臉上,那窈窕的嬌軀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武鳳樓知道自己的一片心機算是白費了。
只見那中年文士很恭敬向多玉嬌公主行了一禮,很斯文地說:“家師讓我向公主致意。我那三個不成材的師哥已受到門規處罰,並請示公主,讓貴總管去積翠山五佛頂一會。”話一說完,右手揚處,一張字箋已拋到了武鳳樓面前,同時一個倒縱,人退出了書房,上房逝去。
武鳳樓接過字箋一看,上面寫道:“敦請移駕光臨積翠山五佛頂一唔。”
下面具名是:“蕭天白頓首”。
武鳳樓閱罷,正默默籌思對策之際,多玉嬌已閃身堵住了書房的門,語氣平和地說道:“聽拿雲趕月魯奇之言,你真是鼎鼎大名的武鳳樓了。你和我皇兄多爾袞勢不兩立,如今孤身犯險,前來遼東,必有重大圖謀。記得在馬車之中,我曾向你吐露過真情。玉嬌一年多來慕君大名,不管你此次來到遼東懷有什麼不利於我國的目的,我多玉嬌都不會壞你的大事,只求你真誠相告,可以嗎?”多玉嬌一口氣說到這裡,身子慢慢貼到了武鳳樓的面前。
事關重大,武鳳樓豈肯貿然開口,他一來感念多玉嬌對自己的一片知遇痴情,二來又不慣謊言騙人,他只好默然了。
多玉嬌神情一黯,後退了一步,語音低沉地說:“拿雲趕月魯奇人極正派,絕不會胡亂出口。君如真是武鳳樓,就請坦誠相告,說不定我還能助你半臂之力。”
武鳳樓被對方的一片誠意感動了,站起身來,雙手一拱,肅然說道:“啟稟公主,小可正是武鳳樓。此次前來貴國,確實有大事要辦。雖承公主厚愛,我還是不能相告,也不敢煩勞公主相助,既已識破,勢不能再留此地,公主如欲拿我,就請傳令抓人;如蒙高抬貴手,放我一次,鳳樓我當永感大德。是抓是放,請公主速決!”
多玉嬌輕聲一嘆說:“經此一來,你是不好再住此間了。我一言既出,怎能反悔。不過在分手之前,能讓我一睹廬山真面目嗎?”武鳳樓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毅然取下了假髯,用手巾擦去了偽裝,回覆了原來的相貌,讓多玉嬌看個清楚。多玉嬌閃動秋波,藉著燈光把武鳳樓看了個仔仔細細。只見他面如冠玉,長眉朗目,英姿挺拔,面容沉靜,穩如山嶽般卓立在自己面前。
多玉嬌真不愧是個奇女子,又是滿族姑娘,對男女之嫌要比漢族女孩子淡薄許多。仔細端詳了武鳳樓之後,她輕聲說道:“其人如玉,其勇如獅,君可當之無愧。恨兩國不和,難以公開訂交,實屬憾事。對君此行,我雖不能明著相助,但可暗中相幫。今後如有要事,在此地找不著我,可去東宮後面介祉宮。”
說到這裡,從袋中取出了一漢白玉牌,親手交到武鳳樓手上說:“這是介祉宮的令符,持之入宮,可通行無阻。以你的輕功絕技,最好從鑾駕庫後面翻入,過了篤恭殿,走右翼王亭、正黃旗亭、正紅旗亭,再向西走,過東宮,穿頤和殿,就到了介祉宮。千萬記清,恕我不能遠送了。”
武鳳樓心中一陣激動,前跨一步,猛地一躬到地,說了一聲:“多謝公主。”身軀向後一仰,以一個“金鯉倒穿波”之式,穿出了那座明三暗五的書房。
這時的天氣,在東北已然金風颯颯。竄出了多玉嬌的別府,迎著冷風,武鳳樓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所住的那家客棧,已不好再回去了,今晚到哪裡存身呢?
這時,一大一小兩條人影晃處,天山三公沈公達和曹玉爺兒兩個神奇地出現在武鳳樓的面前。武鳳樓心中一喜,急忙跪倒給三師爺叩頭,被沈三公用手扯了起來。小神童曹玉叫了一聲師父,也跪倒在武鳳樓身前。
沈三公一皺眉頭,哼了一聲說:“劍秋掌門,就知道教你們磕頭,煩死人了。”
武鳳樓知這位小師爺最厭俗禮,怕惹他不高興,只好說了一聲:“玉兒,帶我們回所住的地方去。”
因武鳳樓幼承家訓,所以課徒極嚴,曹玉雖然淘氣,和師叔李鳴一樣的缺損,但在師父武鳳樓面前卻從來不敢放肆。不料他今天竟然嬉皮笑臉地說:“我跟著三太公這兩天可真是闊氣神氣了,前天住在崇政殿,昨天睡的鳳凰樓,今天定下來住篤恭殿。現在沒到時候,還不能住進去,請師父略等片刻吧!為了住這樣的好地方,三太公連酒都戒啦。”
聽了曹玉這番話,武鳳樓心中再有氣,嘴有也不敢吐出,因他知道這準是小師爺沈三公的主意。不過這老少爺倆的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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