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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聽不到隔壁房間的聲音。
丁天仁經石破衣輸給他二十年功力,練成“先天氣功”,耳目何等靈異,十餘丈外飛花落葉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紀效祖只有一牆之隔,那會聽不出來?心中暗想:他此時起來,又有何事?
也就跟著起身,走近北窗,輕輕開啟窗戶,穿窗而出,回身掩好窗戶,閃到隔壁窗下,貼身聽去,紀效祖也在此時走近北首窗下,輕手輕腳的開啟了半扇窗戶。
丁天仁只當他要穿窗出來,急忙移動身形,隱入暗陬,注目看去,只見紀效祖手中好像捧著什麼,走近視窗,雙手朝上一送,耳中聽到一陣極輕的撲撲之聲,原來是一隻飛鳥從他手中飛出!
“信鴿!”丁天仁突然心中一動,立即從暗處縱身撲起,宛如流星追月,朝那飛鴿追了下去,以他此時的功力,身化長虹、騰空飛起,紀效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團黑影劃空而逝,最多也只是一隻夜鳥追逐飛鴿而已!
卻說丁天仁追過兩重民房,才左手揚處,打出一小片碎瓦。原來他發現紀效祖放出信鴿之時,左手迅速從屋上抓起一片屋瓦,要等它越過兩重民房才出手,是為本讓紀效祖看到。
碎瓦出手,飛鴿從高處往下直落,丁天仁飛掠出去,伸手接住,低頭看去,足上果然縛了一根比小指略細的銅管,管上有蓋子,裡面果然有一個小小紙卷,抽出紙卷,打了開來,只見上面寫著一行細字:
“中午在梁山酒樓上遇見崆峒五矮和梁山苦竹庵主門下二矮女結盟,號稱崆峒七矮,另有一中年漢子文如春有意和七矮結納,三公子認為此人可疑,正在偵查之中。效祖呈。”下面寫了月日。
丁天仁看得暗暗冷笑,心想:“歐陽生果然對自己心存懷疑,要紀效祖來監視自己。”
當下把字條卷好,放入銅管之中,迴轉客店,把鴿子放到床下,依舊穿窗而出,長身掠起,一連幾個起落,越過大街,走到橫街口,再飛身上屋,來至新招商客棧,在屋脊上略為住足,正待朝第二進掠去!
瞥見一條人影從第二進飛起,心中不禁一動,急忙伏下身子,凝目看去,只見在那人影之後,連續飛起六條人影,後面的六條人影,看去比前面的人影要小得多,顯然正是文如春和七矮無疑。
不知這姓文的領著七矮要去哪裡?幸虧自己方才給紀效祖把自己引著起床,早來一步,不然等到二更過後再來,就太遲了。
心中想著,立即站起身子,跟在七矮身後掠去。走在最前面的文如春一身輕功大是不弱,一路飛縱,極為迅速,後面七矮中,原先的崆峒五矮成名在三十年前,輕功造詣不在文如春之下,只有梁氏姐妹似較五矮稍遜一籌,但也並沒落後。
如今的丁天仁功力遠在他們之上,跟在後面,當然並不吃力,和他們保持了六七丈距離,遠遠的尾隨下去。
這一陣奔行,差不多已有十來里路,從北門奔近南門,前面的文如春忽然舍了大路,朝右首一條小徑行去,腳步也漸漸緩了下來。
又走了半里光景,前面一座小山腳下,出現了一座廟字,遠看過去,黑夜之中,廟宇隱幢幢的似有兩進。文如春走近廟前,略為住足,就長身縱起,一閃而沒,後面七矮敢情事前早就計議妥當,在這一瞬間,就各自散開,紛紛躍起,朝左右商邊圍牆上撲去。
丁天仁心中暗道:看樣子這姓文的敢情是請崆峒七矮作幫手來的,這廟中準是他仇人無疑,自己既已跟來了,自然也要進去瞧瞧了。
這就悄悄掩近山門,舉目看去,廟門上寫著“正覺庵”三字,暗想:“庵堂裡住的一走是尼姑了,這姓文的怎麼會和尼姑結仇的呢?”
心念轉動,人已縱上門樓,往下瞧去,這一陣工夫,前面八人早已不見蹤影!
丁天仁藝高膽大。飄身落地,就飄然朝階上走去,跨入大殿,依然不見人影,不用說他們是進入第二進去了。當下也就繞過大殿,殿後是篩護的神龕,龕前一道門戶,通向第二進。
丁天仁就在神龕旁站定下來,因為他已看到文如春揹負雙手就站在第二進的小天井中,口中朗聲說道,“庵裡有人嗎?”
“他話聲甫落,階上已經有一個少女聲音問道,“你是什麼人,夜闖桂花庵有什麼事?”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庵門上明明寫著“正覺庵”,她卻說這裡是“桂花庵”,不錯,小天井左右果然種著兩棵枝葉茂盛的高大桂花樹。
文如春拱拱手道:“在下文如春,是為溫九姑來的,請姑娘通報。”
那少女聲音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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