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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玉白色布衣飄飄,輕裾隨風搖晃,輕盈柔美,飄蕩在古典幽雅的清音閣中,手中長劍更是飄逸無痕,挽起陣陣驚豔光芒瀰漫在趙烈眼前。
趙烈不敢大意,握緊手中長刀,身子一直凌空朝後退去,輕輕踩在清音閣護攔上,掠過了清幽的山澗,凝神望著飄蕩在眼前那迷濛的劍光,退出十多丈後,他身後是大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如同背後長眼睛一樣,趙烈在就要撞在樹幹的瞬間,腳尖猛然踏在積雪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足跡後,身子貼著樹幹沖天拔地而起。
靜玉纖足同樣輕輕踏在雪地,白色曼妙身影尾隨趙烈飄到空中,不過潔白無暇的雪地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趙烈和靜玉踏著影影綽綽的樹尖隨風飄動,身影過處,驚碎了樹冠的殘雪,凝固結冰的白色雪塊“倏,倏”地往下灑落,最後變為雪花蕩漾在風中。
靜玉飄逸凌厲劍氣宛如清澈水面盪漾的漣漪般緊緊纏繞著趙烈黑色身影,趙烈感受到一種強大的壓力,彷彿面前無盡透明的驚濤駭浪朝他壓下來,心中駭然,惟有不停朝後迅速退卻,手中冰心驀然發出強烈刀芒瀰漫在風中。
陡峭的山峰陡然瀰漫著飄渺的薄霧,空中傳來一陣“叮叮噹噹”刀劍碰撞響聲,清脆悅耳,伴隨著被他們震落的樹冠積雪迴盪在冷清絕美的山峰之間。
靜玉白色身影上下翩飛,飄逸地蕩在風中,身材纖美修長,腰肢挺直,體態纖腰豐臀,讓人心曠神怡,彷彿飛舞在白色林海上的精靈。趙烈一時之間神情恍惚,忽然發現眼前閃過一道銳利劍光,頭頂驀然一涼,這才發現包住長髮的黑色頭巾被堪堪挑落,一頭金色長髮瞬間自由地飄蕩在空中。
趙烈痛快大笑一聲,手中冰心挽出迷濛雪花飛舞,身子依然不停朝後飛速退去,靜玉手中絕妙劍法讓他心驚肉跳,不敢大意,長刀冰心刀尖悄然迸發出耀眼白色刀芒。
剎那間兩人飄逸的身子似乎被寒風捲起,悠悠盪盪沿著陡峭山峰,踏著高聳的樹尖積雪飄出數里。腳下浩瀚無際的白雲在巖下翻湧,山峰猶如座座孤島,雲海瞬息萬變,時而平鋪絮錦,時而波濤漫卷,雲濤洶湧,時而簇擁如山,時而聚結蓬堆,時而分割如窟,雲洞渺渺,隨著風勢,雲層縹緲多變,神奇莫測。
兩人迷幻的身影剎那間飄到雲海中孤獨的山峰頂上,陡峭荒蕪山峰堆積滿厚厚積雪,顯然從來沒有人踏足,趙烈此刻已再無退路,後面是雲霧繚繞的懸崖峭壁,而此刻靜玉手中的長劍閃電般劃破刀芒,刺向他胸膛。
趙烈橫刀擋在胸前,“叮”的一聲,劍尖剛好刺在長刀冰心刀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得他朝懸崖峭壁飛出,而靜玉手中長劍如同粘在長刀上一樣,劍尖形影不離他朝後退卻的胸膛,一陣森冷劍氣讓趙烈金色長髮不住飛舞。
兩人凌空飛渡在懸崖頂上,眼看就要墜落峭壁,趙烈乾脆撤下擋在胸口的長刀,身子驀然在懸崖前面停下,後背剛好撞在懸崖邊上的一棵古老臘梅樹上,避免了墜落山崖。
靜玉白色身影也瞬間停頓下來,手中長劍抵在趙烈胸口,久久沒有移動,定定凝望蠻不在乎趙烈,凝望他臉上那狂放而飛揚跋扈的笑容。
一綹冷冷清香流到了靜玉面前,隨風而望,趙烈的猛烈撞擊讓古老梅樹上的梅花紛紛揚揚飄落,整個花朵都是臘黃色的,只有花芯的頭上頂著紅色的花粉,經風霜撲打,均勻的落在四周的花瓣裡,蒼白的雪雖已遮蓋住了青山的顏色,但卻擋不住那縷香魂,寒風下的臘梅黃花正放,小小的花兒,雖無玫瑰牡丹的豔麗,也無茉莉花之濃香,但那種傲力風雪的清香淡雅,卻是其他花之所無及的,寒風無言,但足以讓芳香沁入心脾。
趙烈身子斜靠在臘梅樹上,金髮飛舞,身行激盪起的雪霧不停落下那深不見底的峭壁,半個身子幾乎都懸掛在半空中,山巔寒風勁過,梅花枝兒迎風微顫,卻猶自不屈不撓,梅花的美麗盡顯於這微微一顫之中,在嚴寒的冬天,臘梅昂首怒放,一縷縷淡淡的清香沁入肺腑。
良久,靜玉眼神空靈,緩緩收起手中長劍,輕輕插入劍鞘,凝神無聲地望著那傲然怒放的臘梅,揚揚灑灑地傾洩在空曠高絕的山巔,積雪漫起一層迷離的水霧,如夢,似幻。
趙烈想也沒想,隨意把手中長刀高高拋起,劃出一道美妙曲線在漫天飛揚的臘梅花瓣中落入身後刀鞘,轉身含笑仔細凝望身後那讓人震撼的古老臘梅。
臘梅開的花並不絢麗嬌媚,也沒有綠葉扶持,只是在枝頭上不經意地散立著一朵朵豆大的小花,花卉呈淡黃色,晶瑩剔透、小巧玲瓏,煞是嫻雅,只淡淡地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