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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公公狐疑著,看著藍駟臉上的陰晴不定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是會做出一個什麼樣的決定。畢竟皇家的事情不是任何人都能揣測的,在宮內,甚至是在民間都對龍門殿事變之後的內情有著諸多揣測,新皇與殺神之間的婚約、公良閆和殺神之間……。
皇家對於外界的諸多評論都採取了封口的態度,而越是這樣,卻越是讓人好奇的不行。
第一百十四章 公良閆
“擺駕——。”
“啊?!”
藍駟狠狠地瞪了一眼還未反應過來的喜公公,真不明白像他這樣蠢笨的老頭子是如何討得先帝的歡心,進而安排過來服侍自己的。
長嘆一聲,復又重複道:“擺駕天牢——!”
陰暗的天牢地處皇宮北城門外的刑部大牢最深處。若非手執皇帝親令不得入內,而現在,夜已經逼近子夜,守牢的侍衛剛剛經過換班,鐵牢口,就迎來了藍駟的身影。
“陛……陛下?!”
“嗯,開啟城門。”
“是。”
隨著一聲沉悶的開門聲,合著瑣碎的鐵鏈啷噹落下,火光的照耀下,藍駟的俊朗的五官如雕刻一般閃爍著忽明忽暗的鬼魅。
位於牢房的最陰暗的角落,簡易的石床、石桌、再加上縱橫交錯的腕粗鐵鏈,組成了一個截然不同的陰暗世界。發餿的汗味、尿臊味、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渾濁氣體瀰漫在空氣中,一盞不甚明亮的銅鑄油燈盞搖曳生姿,影射出一個高達頎長的聲音。
看著藍駟走上前去,喜公公連忙眼明手快的為他端上一張椅子,並套上了一塊明黃色的布套,雙眸掃了一下四周,將隨行的人員打發出去之後,自己也選擇了退去,為藍駟和角落中的公良閆留下一方靜謐的空間。
“聽人說,你想見我?”
“放我出去!”
“嗤——。”聽到了公良閆的要求,藍駟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不可抑止的冷笑出聲,深邃的雙眸緊緊的盯著他半敞露出來的胸膛——結實、精壯,因為長期不見陽光而顯得略微蒼白,可即使上面縱橫交錯著無數傷疤,也完全無損那誘人的曲線。
可也正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五年多前,卻僅僅是被人認為他只是一個不諳拳腳的文弱書生。
世間的傳言何其荒謬,人們僅僅只會相信自己眼睛雖見到的一切,正如自己一樣,又有誰會知道,在這具名叫公子昴的軀體之中,居住著一個名叫藍駟的靈魂。
“公良策同你說了什麼?……又或者,讓我猜一下,放你出去之後,你準備去哪裡?回家?玄門?去大周找梅靈……還是琅邪山?”
“……,”燭光下,公良閆慢慢地抬起頭,溫良的鳳眸中多了幾分凌厲,鬢角延伸而下的雜亂鬍鬚遮掩住了原本俊逸的臉龐,五年時間,足可以改變一切,眼前的男子,被時光磨去了稜角,變得更加內斂,“……梅靈不是你大皇兄的人麼,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她了。我的妻子只有梅葚一個人。”
乍聽到一個禁忌的名字,饒是冷峻如藍駟,也忍不住眼皮跳動了一下。
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嘴角不自然的緊抿成一直線:“放你出去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將你五年前失蹤後的行蹤交待清楚,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梅葚已經失蹤五年了,對於你、對於我,甚至整個大宋、人間界來說,都是一柄高懸在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會掉落下來。五年前,我們所有人都親眼見到公良策躍入了結界,結果第二天你就給我將一個一模一樣的公良策帶了回來。不要跟我說什麼失憶,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會相信這些。我需要的是線索,大量的線索,不管梅葚和公良炎是死也好、活也好,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藍駟真的感覺到自己快要瘋了。
渾渾噩噩的在這個世界上待了五年,一根神經就緊緊地崩了五年。宮桀已經上琅邪山了,那自己的使命也快要完成。可是,這麼長時間,這個至關著自己命運的女人卻一點訊息都沒有,換做是誰,也無法承受得住這精神的摧殘。
“放我出去。”公良閆還是那句簡單的要求。
藍駟忿忿地站起來,準備轉身離去。
可是,背後卻幽幽的傳來公良閆的一聲長嘆,“想要見梅葚……只有跟著公良策。”
……
……
第一百十五章 大周
大周黃粱
作為新一任的帝皇,鏡萊臣卻時刻生活在不安之中。
第一,五年來,人間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