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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撇撇嘴,但是暗暗捏緊了拳頭,什麼東西?狗眼看人低麼!
喜菱忽然聲音轉為低沉,有些哽咽:“夫君不常回家,常說生意很忙,但是卻從不見他拿回半點銀兩。我若多說幾句,他就暴跳如雷,說是我懷疑他,不相信他。動輒拳腳相加。
每次我想到孩子年幼,總是忍了又忍,並不言語。饒是如此,他仍然變本加厲地叫罵說我是水性楊花,一定在外偷了人。
我忍無可忍反抗他的拳腳,可是換來的是他的大打出手,還有婆婆的惡語相加。
一年之前,他醉醺醺地回來道:說要跟我好好過日子,然後跟他爹孃告別,說要帶我一道去做生意,免得生意無人照看。儘管我因掛念家中孩兒,不想離開。卻又遭到他一陣毒打。但是之後,他好言相勸道,只做這一次,之後就收手不幹,回家陪我一同將孩子養大。”
喜菱忽然停住不說,眾人知道一定是觸動了她的傷心事,誰都不發一言,但是氣氛變的緊張異常。心緊緊地揪住,似是知道他馬上要講的就是接下來悽慘無比的事情了。
喜菱緩緩低聲吟道:“去歲依稀此門中,今宵魂斷古槐旁……他將我帶至鬼林裡面,用一根白絲帶將我縊死在這棵槐樹下,又恐有人來尋,故而裝神弄鬼,害了許多無辜生命……”
蘇葉接著說道:“這位喜菱姐姐,後來的事你又是怎樣知道的?”
第四十八章
喜菱用手拍了拍身旁的古樹,喃喃道:“我就埋在這棵樹下,他做的事我都知道的……”
傾緋輕輕低頭嘆道:“紅顏薄命,卿何薄倖?”
山梔此時也已失去了之前的膽怯,尤其是聽到這麼悽慘的人間悲劇,不由自主地問道:“那你知道你的那個夫君現在哪裡?”
喜菱面露哀慼之色,輕輕搖頭。只是用目光輕輕掃向古樹之下,道:“我的身體被束縛於那根白絲帶,那面似是被那惡人請人施了什麼符咒,竟不能離去。無法跟隨,也無法投胎……”語音未了,無語哽咽。
在場之人,無不意難平。
雲青低聲吟道:“豈不聞舉頭三尺有神明,忘義多應當罪名……繡帶裡難逃命,裙刀上更自刑,活取了個年少書生……”念及句末,聲音已變得森冷,失去了往日的淡定。
杜子騰氣得哇哇怪叫:“真是氣死我了!這世上還有如此令人氣憤的人麼?那個男人是畜生麼?你放心,我們一定為你報此仇。”
餘下一眾人也是擦拳磨掌,躍躍欲試。
喜菱見眾人心意拳拳,用衣袖拭乾眼淚,忙跪倒在地,“小女子的冤屈,如能得雪,來世定當為各位恩人當牛做馬……”話未講完,已得傾緋、蘇葉、白澤幾位扶起……
雲青沉吟道:“現在你的魂魄已經漸散,想來要實施你的報仇之計,還需要走出這片密林。唯今之計,只有一法。不知你可願一試?”
喜菱淚眼婆娑,道:“恩公,你們有什麼話儘管直言,我一定遵從。只要讓我大仇得報,我就是魂飛魄散也心甘。”她雖是人極溫婉,但此刻話語說的斬釘截鐵,似是信極了諸人。
雲青自腰間取出“紫玉葫”,張開壺嘴,對喜菱道:“還請這位大姐,忍耐些時間。時間一到,我定會放你出來,讓你如願……”
喜菱目光堅忍,抿緊了嘴唇,伴著雲青口中念動的符咒,身化輕煙,被吸入葫蘆之中……
杜子騰敲了敲紫玉葫蘆,笑著對雲青說道:“人家拿來收妖,你可倒是好,拿來讓人當避難所。”
雲青含笑不語。
杜子騰湊到葫蘆旁邊,道:“你還有一個鄰居呢,綠蘿,你快跟新人打聲招呼吧!”
蘇葉也含笑道:“木頭,你真有辦法!”
白澤拍手笑道:“好辦法。雲青哥哥,喜菱姐姐可以在葫蘆裡面聽到賓郎的聲音了。”
雲青點頭道:“嗯,雖不能讓她們母子相見,但是兩人咫尺之隔,也可解決喜菱姐姐的思念之苦了!”
喜菱在紫玉葫蘆裡面的形態,是一團黑中帶著白霧的氣體,此時在葫蘆之中,盤旋纏繞,此時聽得幾人言語,聲如蚊蚋說道:“小婦人在這裡感謝眾位大恩,定當永世不忘。”
杜子騰忽然狠狠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呵欠,道:“好了,心事已了,我們回去睡吧!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再睡一覺,趕得及吃早飯。走嘍,耶!”伸出兩指,做了個“V”字的勝利手勢,身如一縷輕煙,向前跑去……
天已發白,清晨的空氣令人頓感清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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