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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雪一滑噗通摔倒,拳頭拼命捶打雪地,口中含含混混:“沒有了,沒有了,我還活著做什麼?做什麼?我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雯兒聞聲跑出,因為心急,同樣滑倒,三兩下爬到老者身前,淚汪汪去扶老者,口中問道:“爺爺,爺爺,你怎麼了?”說完扭頭看著三小,淚光中噴出無限怒火。三小不敢怠慢,急忙出屋攙扶老者,劉浪飛說道:“老人家,姐姐曾經對你好生留戀,你,為什麼不肯接納姐姐?”他知道老者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如今唯一能夠讓他清醒過來的就是舊事重提。
老者果然忽然安靜下來,沒有起身,翻下身子坐在雪地,沒有回答劉浪飛的問話,反問道:“你們和她什麼關係?為什麼到了這裡?是她讓你們來的麼?”劉浪飛又搖頭,同樣也坐在雪地,慢慢把小木屋所有經歷講了出來。
老者聽完,悵然嘆息,老淚止不住的流淌,卻終於站起身子,同時一把拉起劉浪飛,輕輕一笑:“乖孩子,先去吃飯。”
老者沒有陪著三小喝粥,過一會兒從裡屋走出,背上斜挎一個包裹,兩隻手分別拿著畫筒,老者走到兩幅畫作面前,摘了畫作,將兩幅畫分別放在畫筒之中。四小眼看著老者做完這一切,雯兒問道:“爺爺,你要去找另一個奶奶麼?雯兒跟你一起去好不好?”老者看著雯兒笑笑,說道:“雯兒長大了,就走自己的路好了,爺爺不用雯兒再照顧。”轉頭看著劉浪飛:“你應該就是劉浪飛吧?很好,你很好,能夠讓魔宗損兵折將徒勞無功的,你算頭一個。不過,現在你應該有什麼軟肋握在魔宗手裡,他們放出話讓你去魔宗一遊,你不要去。”頓一下,看著柴旺:“你是丹靈宗柴宗主的兒子吧?你媽媽長時間沒有露過面了,如果沒有猜錯,現在是不是正在西南?”沒讓柴旺回答,又對劉浪飛道:“玉清門的老祖宗和我有些交情,當年我們攜手遊歷天下,曾經得到過一卷功法,那功法較為霸道,看你修為厚而不高,想是他把功法傳給了你,你切記清心明性,不可被功法反噬。”從懷中摸出一本絹冊,遞給劉浪飛,說道:“當年我也曾經看過那捲功法,感覺修煉起來無比困難,後來閒來無事,就去想如何破解功法中的難點,對於意念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但是對於靈氣冠腦時產生的疼痛,卻還可以解決,你依照這絹冊上的方法修習,提前衝開大腦經脈,可以免受痛苦。”待劉浪飛接過絹冊,老者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們一定是知道靈獸峰的,你們這一趟恐怕也正是要去那裡,雯兒,爺爺曾經帶你去過靈獸峰,你跟他們一同去吧。”忽然站住,並不回頭,語氣堅決:“劉浪飛,雯兒是我收的一個孤兒,你們好生待她,如果哪一日讓我知道你們沒有好好對她,哪怕天涯海角,我一定讓你悔不當初。”再次抬腳,夜色中漸漸沒了身影,卻有一句話輕輕送了過來:“好孩子們,謝謝你們。”
雯兒從小跟隨爺爺,與其說她照顧爺爺,不如說老者照顧她更為妥當。想當初老者因為在感情上自認慚愧,可是苦於無法面對,便生出自暴自棄的避世心理,常年居住在這淚擇山不肯下山。可是有一次閒來無事在山中散步,見到一個女嬰被遺棄在林中,他知道有些貧苦人家不願養育女孩,在女嬰出生之後多半拋棄,這也是生活所迫,最是天下間的淒涼之事,老者如果沒有見到也就不管,可是既然見到,難免惻隱之心湧起,於是抱了女嬰回家。其中辛苦不必囉嗦,反正老者對女嬰傾灌了全部愛意,情感有了依靠,也讓他漸漸從彷徨中走出,後來樂於助人,無意之中把自己搞的神仙一樣。
雯兒從來沒有吃過苦,山上十年,也只是學會熬熟稀粥,平日的衣食住行皆有老者安排妥帖,老者又不會跟她講述什麼江湖險惡,另外,還又因為老者這個奇人的關係,小女孩每次下山,一圍村民都把她當成公主對待,雖然她生的美麗,只是無人敢於覬覦,這導致她不諳世事,自理能力頗差。如今老者忽然離去,雯兒竟是有些無措,想哭,也只是由著眼淚嘩嘩淌出,既沒有哭聲,也沒有讓臉上流露出哭泣的模樣,但是她的眼光,卻分明的哀怨。
當夜三小就在山上睡了,第二天一早,三小起床,背了包裹出門,見雯兒站在雪地之中,穿的依然是白袍,戴的依然是白帽,劉浪飛便說道:“雯兒姑娘還沒收拾東西?咱們就該上路了。”雯兒回過頭,納悶道:“現在就走麼?你們不用休息兩天麼?”劉浪飛笑著搖頭:“到了地方再休息好了。”
雯兒沒再說什麼,進屋去收拾東西。好長時間,雯兒還沒出來,劉浪飛催道:“雯兒姑娘,還沒有收拾好麼?”屋裡雯兒回道:“都要收拾什麼呀?我不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