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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道:“天翔,不要說傻話。你錯了,子琪她只是暫時被自己一些孩子氣的念頭矇蔽了,在她心底,真正愛著的是你,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罷了。”
“真的嗎,楊大哥?”余天翔興奮道,“那又為什麼?”
“天翔,有些東西是一輩子也沒辦法忘記得了的。你和子琪一塊兒長大,你們一直都相愛著對方,你又沒有傷害過她,十幾年的感情積累豈是說忘就忘得了的?”人小不緊不慢地說,好像面對著那深藏在心的藍天大海說給自己聽似的。如果滄海枯了,如果天地陷塌,也許所有的記憶就不會那麼深刻亙古吧。
余天翔黯然,道:“楊大哥,有時候,我比較相信緣份。愛情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天下盡多一見傾情的戀人,別說十幾年,就是幾十年的愛情都未見得經得住緣份的衝擊。”
人小不言。余天翔又傷感道:“也許緣份讓我和子琪在一起的時候,情份在我們之間溜掉了。”
愛情是沒有人瞭解的東西。人小的心因著余天翔的話而揪痛起來。唉!什麼事沒有可能呢?我說過永遠不會傷害她,那天不也把她傷害了?人小心道。
余天翔不知道人小在想些什麼。他壓下感傷,改變話題道:“楊大哥,據我所知,浮雲樓的酒可沒什麼味道。”他是想問人小為什麼如此消沉。
人小深吸一口氣,又呼了出來。他勉強一笑:“你們喝慣了我調製的女兒愛,當然眼高於頂,把全天下的酒都看得一文不值了。”
余天翔笑了一下,道:“楊大哥,……”
人小制止他繼續說下去,道:“天翔,你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余天翔道:“我從沒見楊大哥這麼消沉過。”
人小吹滅燈,看看天色,自語道:“浮雲樓要開門了。”轉向余天翔道:“天翔,其實浮雲樓的酒挺不錯的,我請你喝兩杯去。”
余天翔隱隱覺得人小將要告訴自己一些自己從前不知道的事,點頭道:“楊大哥既如此說,我就去見識見識這能把楊大哥醉得一塌糊塗的瓊漿玉液。”
二人相視一笑。
二人趕往浮雲樓,遠遠地就看見酒樓的門緊閉著,才知道來得早了。本待回去,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客店夥計,四處張望著,似乎在等什麼人。余天翔打趣道:“楊大哥,想不到浮雲樓的酒還真不是吹的,竟然有人如此眷念,比我們來的還早!”
人小看著那人,皺眉道:“天翔,不對!”
余天翔問道:“什麼不對,楊大哥?”
人小正要說話,那人奔二人走了過來,遠遠道:“春雨驚雷。”余天翔一呆,人小大聲道:“柳絮隨風。”
走到二人面前,那人抱拳行禮道:“屬下唐七參見楊大哥。”抬頭看清余天翔,又道:“參見七當家。”
余天翔道:“唐兄弟免禮。你是在這裡等楊大哥嗎?”
唐七道:“是!”又對人小道:“楊大哥……”
人小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問道:“唐兄弟,發生了什麼事?”
唐七道:“楊大哥,剛才兄弟們傳來訊息,說是楊小姐被尤二抓到尤府去了。”
“什麼?”人小失聲道,“抓去多久了?”
唐七道:“據負責暗中監視楊小姐行蹤的兄弟說,是尤二親自動的手,就在不久前。”
人小心中的怒火騰地熊熊燃燒起來,慢慢握緊了雙拳,雖然心中上有太多的疑問,卻知不是問的時候。他沉聲道:“天翔,你先回客棧去等我。”又吩咐唐七道:“唐兄弟,你去聯絡一下風鎮及附近市鎮的弟兄,儘快來驚雷客棧集合。”頓了頓,狠狠道:“我拆了尤府!”
余天翔及唐七從未見他們的楊大哥發怒過,初次見他動了真怒,都不禁心下一懍。衝冠一怒為紅顏,他們知道他們的楊大哥已然動了殺機,尤二這次是有死無生了,儘管尤二有著無比強硬的靠山。唐七心道:“楊大哥真有膽量,連‘塞外孤星’沈劍都不放在心上!他奶奶的,早就看尤二不順眼了。這次終於輪到北疆的兄弟們隨楊大哥大幹一場,揚眉吐氣的時候了!”也不多說;興奮地快速離去了。
余天翔比較謹慎,沉思道:“楊大哥,尤二是沈劍的徒弟。沈劍雖說是武林四大高手之一,卻十分護短,我們動尤二,他一定不會袖手的。況且,尤府名義上是尤二的府第,實際我們都知道那是沈劍的勢力所在。”
人小道:“天翔,我會仔細考慮的。你先回驚雷客棧,我這就趕去尤府,我回來後我們再商量此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