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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該如何打動他的心,他的心封閉得沒有一絲縫隙,她自忖沒有打動他的資本。“既要放下,何必拿起,他說的對。”她想,“人小不僅懂得我的感情,更知道自己的心,他是一個為別人想比為自己想得更多的人吧。”
何必拿起!
杭嫣芸終於想通了看開了。
世界上優秀的男子千千萬萬,終會有值得自己動心又對自己心動的人出現的;人小願意的話,就做他的好朋友吧。愛情的其次是友情的嗎?
上官青仍然感覺很傷痛,只有她知道,她的痛不全是因為紅衣羅剎的離去。她只是藉此契機發洩長久鬱積在心的傷痛與委屈,為自己的前途茫然而自傷自憐。
杭嫣芸去上官青的房裡安慰上官青,儘管知道是徒勞的。
自從楊惜芳一眾人等追尋潮退歸來,風雨樓客棧的氣氛就怪怪的,有一中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感。近幾天,這壓抑更加的凝重了。
何紫娟,杭嫣芸和上官青木知木覺,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危 3ǔωω。cōm險的臨近。
楊惜芳與人小卻是置若罔聞,靜觀其變。
紅衣羅剎的葬禮已經過去三天了,楊惜芳決定明日啟程回幽寒谷。
而此時人小又出去了。
眾女都以為他又去喝酒閒逛。
他到酒店買了幾壇酒,緩緩來到酉城外。
放眼看了看這白茫茫的大地,他的心又冷又哀痛,似乎為自己作了一些無可奈何的決定難過。他一邊走,一邊將酒灑在地上,也不去管路人詫異的目光。
灑完後,他站在雪地裡一動不動,直到黃昏。
沒有下雪。
愁雲慘淡,凝重得要掉下來。
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 所為何來
無處說相思,
背面鞦韆下。
——宴幾道《生查子》
人小房間的燈亮著。
人小坐在桌旁。
桌上放著文房四寶和一隻酒杯。
紙平鋪在桌上,紙上寫著一個字:酉。“酉城”的“酉”。
字寫得像是一幅胡亂為之的畫。
墨跡已經幹了。
人小的頭垂著,彷彿這字不是他“畫”的。
吱——,門響了。
一個人走到了他身前。
“夜很深了。”人小說。
“是啊,夜很深了,你怎麼還不睡?”上官青的聲音。人小終於開口同她說話,她很高興。但想起紅衣羅剎,又有些悒鬱。
人小淡然道:“不死也死了,是藍姑娘的體魄;死了也不死,是藍姑娘的武功,你明白嗎?”
上官青點點頭。
人小淡淡續道:“藍姑娘的武功在於步伐的快捷,瞻之在前,忽焉在後,飄忽遊移,神鬼莫測。你可以試著先將步伐練熟,再試著在移動中出招。此事急不得,急於求成反會事半功倍。”
上官青又點點頭,有些受寵若驚。
她坐了下來,看他寫的字。
“這是你寫的字嗎?”她怯怯地問道,覺得這字難看極了。
“很難看,是嗎?”他的聲音仍然波瀾不驚。
“嗯,是有些不好。”她硬著頭皮說。她好後悔。
“我不喜歡寫字,沒耐心練字。”他淡淡地說,“你去睡吧。”
“你還不睡嗎?”她奇怪地問。
“我在等人。”
“等誰?”
“已經來了。”
“在哪兒?”她四處張望,卻一無所獲。
“屋頂。”他明明坐在桌前,他的聲音卻從屋頂傳下來,如果不是看著他就在眼前,上官青一定以為人小已到了屋頂。
“他怎麼還不下來?”
“已經來了。”他的聲音依然來自……屋頂。
門響處,閃進八個黑巾蒙面人,四前四後。
上官青敏感地躲到人小身後。
“青姑娘,別來無恙。”黑衣甲扯下面巾,露出英俊倜儻的臉龐。
上官青看他一眼,眼神有些迷茫,說:“梓軒兄,所為何來?”
“青青子衿,幽幽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譚某為青妹而來。”黑衣甲溫柔而深情地說。
上官青心裡閃過一絲興奮,旋即黯然,說:“上官青何德何能?”
瀟灑一笑,黑衣甲說:“青妹何出此言?譚某心中,青妹就是那毛嬙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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