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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進人小懷裡。楊惜芳沒來由的覺著心頭一酸,把頭扭在一邊,裝作沒看見。
人小一呆,推起她,徑自出去了。她尷尬地衝楊惜芳笑了一笑,便即在火旁席地而臥,閉目睡去。
不久,人小抱著一大抱枯草走了進來。在牆角整齊地鋪了一層,又出去弄來一大捆,往先前鋪的上面加厚了些。弄完後,走出洞口,蜷縮著睡去。楊惜芳把何紫娟抱到草鋪上,把火堆向那邊移了移,坐在草堆上,對著火苗發起呆來。
如火的歲月,早已逝去;無盡的淒涼,依然延續。
是誰的手那麼溫柔,曾經握住我的手?
是誰的胸膛,那麼的寬廣,留有我的髮香?
似乎只有潮打峭壁是那樣的亙古永恆,那轟然傳來的聲音那麼的久遠悠曠。
誰的嘆息,烤熱了,散在空氣中,風雲也是一陣低迴。
她步出山洞。洞外簌簌地落著雪花。兩匹馬在山洞的一側,馬身上裹著厚厚的乾草,正呼兒呼兒地吃著草料。山洞的另一側,那蜷縮在石板上酣睡的是人小骯髒的身影。她仔細地看著他,藉著尚餘的天光。
他一身衣物不但髒,而且多處已經被撕破,隱隱露出些皮肉來。他的兩隻鞋也已磨破,兩個腳拇指守在鞋的破損處。寒風來襲,睡夢中的他抖嗦一陣,卻沒醒來。
她走進山洞,在何紫娟身旁躺下,胡思亂想著沉沉入夢。夢中,她看見風容與脫下自己的棉襖蓋在人小身上,人小感激地對他說著謝謝。她走向他,帶著千言萬語,帶著無比的激動,帶著海樣的深情。他卻對她怒道:“楊惜芳,世上將再沒有風容與這個人了。楊大伯可以放心了,你也不必再做戲了。”他車身離去。她扯著他的衣角,痴痴地凝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魂斷神傷地叫著:“容與!”他一抖衣服,終於離去了。她的手裡抓著他的衣角。她盯盯地看著,彷彿衣角上繪有他的音容笑貌。
她醒了過來。柴禾已燃盡。她望火堆上添了些柴,看著身旁依舊熟睡的何紫娟,又勉強自己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到左手臂有些麻木,便即醒來。原來何紫娟正枕著她的手臂歡暢的睡著,臉上充滿甜蜜微笑。
火燃得正旺,火邊架烤著兩隻雪鵝。
理了理頭髮,她走出山洞。是一個晴天。清晨的陽光照到雪上,世界一片璀璨耀眼。馬兒正吃著草料。人小不知去了何處。
(時間有限;只好改改錯字。)
第二卷 第十七章 欲離難去
人成各,
今非昨。
冰魂長似鞦韆索。
——南宋·唐婉《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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