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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掉了,思維停止了轉動。
裂縫漸漸擴大,她的雙眼也越睜越大。
不久,一個人影子裂縫中坐了起來。
不是人小是誰?
他發覺楊惜芳就站在自己身邊。
他,也呆掉了,如微波般綿延方圓萬里的思緒閃電般如蝸牛觸角似的縮回腦海。
為什麼,所有的用心都徒勞無功?
命運的嘲弄竟如此的容不得商量?
“人小,你還沒有死?”她痴痴地問。
“小人答應過主人的事沒有完成,還不能死。”他的心揪痛起來。
語言是多餘的,幻想是空虛的,是誰相信著眼淚?
曾經是潦草的,將來是飄渺的,但現在令人無助。
儘管人有著自詡的理智,卻免不了一廂情願!
全是理智的心,恰是一柄盡是鋒刃的刀,叫使用它的人手上流血。
她凝望著他,好像在關注自己的容與。
人小似乎感覺到她一往情深的目光,心中莫名地湧起慌亂與不安。他道:“主人餓了吧?小人這就去做飯。”他挪動身體背對著她,才站起來走進洞去。
她牽馬跟了進去,把馬置之圈內,走到床邊安然睡去。她醒來時已是夜幕降臨了。
八仙桌上一支蠟燭閃著幽光,幾碟小菜冒著絲絲熱氣。她心中湧起溫馨的感覺,彷彿時光一下子倒退到從前。父親外出時,她和容與常常呆在一起直到天擦黑才回家。那時母親總是在昏黃的燈光下等她回家一起吃飯,她回到家時,桌上的飯菜也像這樣冒著熱氣。但她知道母親不知把菜熱了多少回了。那是多麼令人懷念的時光啊,可是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她穿好鞋,腳步輕盈的走到溫泉邊理了理雲鬢,回到桌邊,舉箸欲食,卻突然叫道:“人小!”
人小伴著輕微緩慢的腳步出現在她面前二十餘步處,站定了聽她吩咐,她卻不言語。
久之,人小車身走人。才走出幾步,一股香風迎面撲來,緊接著一個柔軟的軀體撞在他懷裡。他刻意後退兩步,眉頭微皺。同時,撞在他懷裡的人發出“啊”一聲驚叫,尖細嬌柔的卻是個韶齡女子的聲音。那女子站穩身子;似乎未曾料到此處別有洞天;一時呆住。值此際,洞口又衝進來一人,見洞內景象,愣一下卻沒理睬,對先進來的女子道:“師妹,不要再使性子了,跟我回去吧。”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女子已大抵把洞中物事看清,認出楊惜芳和人小,一面羞窘,一面驚喜,一雙妙目盯著人小,再捨不得移開,對男子的說話竟是充耳不聞。
楊惜芳對適才發生的一切仿如未睹,埋頭吃自己的飯。
人小一瞬間已然知曉兩個不速之客是宗少名幼女宗毓秀及其師兄“玉面判官”汪言,不願理睬與自己無關的事,邁步向洞外走去。
汪言走上前來,抓住宗毓秀的手腕道:“師妹,回到江南我稟明瞭師父,我們便即成婚。”
宗毓秀摔脫汪言的手,看著人小的背影幽然道:“汪師兄,我已經對你說過多次,雖然爹爹許過你,但我是不會嫁你的。”
汪言怒極,卻不便在外人面前發自己師妹的脾氣,沉住氣道:“師妹,嫁與不嫁大可以慢慢商量。只是這次來北疆已有月餘,是該回去的時候了。”心想:“師妹這次與我鬧彆扭也太過分了,居然要毀從前的婚約。回去後好好的哄哄她,她一定會回心轉意的。實在不行,只好用師父來壓她,她最聽師父的話了。”他以為眼前的還是從前那個眼中口中只有她汪師哥的師妹,絲毫沒有發覺她的異樣。
宗毓秀目光依然隨著人小的腳步移動,口氣不變地道:“師兄,你心裡想些什麼,我清楚的很。看在我們師兄妹一場的份上,你讓毓秀四處走走好嗎?”
汪言道:“師父臨走時,再三交代我一定要找到師妹,並將師妹完好無損的帶到他老人家面前。”
宗毓秀微憤道:“是啊,爹還交代你必要時不妨對毓秀使些手段對嗎?師兄好手段,害得毓秀……好苦!”想起自己的爹爹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宗毓秀心中泛起莫名的酸楚。
人小出洞去了。他在心中暗歎,為了紅衣羅剎。
汪言聽到宗毓秀的話一緊,有點明白她對自己不滿的原因了。他道:“師妹既然聽到了師父的話,想必也明白師父是關心你才那麼說的,又何苦故意躲著我跟我為難。”
宗毓秀沉默不語。
楊惜芳似乎心情頗好,饒有興致的品嚐著桌上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