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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念道:“意隨身動,進三退二。”將之印證適才情形,果然如此,便不再做他想,如是踏去。於是乎,身體如醉酒般東倒西歪,走三步退兩步的奔了出去。
(昨夜更新弄錯了些東西。)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風塵酒客(三)
漫道胸前懷豆蔻,
今日總成虛設。
——明·張紅橋《念奴嬌》
風容與既知踏樁之訣竅,不一會便到達盡頭。
木樁的盡頭是一片竹林。風容與知道竹林原來是他家對門不遠處的王員外家的。王員外膝下無子,便收了個養子。王員外為人和藹可親,其養子卻驕橫跋扈。小時候,春雨過後千筍競發的時節,他們一群小孩常來此拔些竹筍玩耍。王員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作不知道,而其養子卻支使府上僕役來打人。兩年前,村裡來了一隊衣甲鮮明的官兵,據說是皇帝的親兵,二話不說把王員外拘押走了。其養子當其時不知事體之嚴重,見父親被抓,便破口大罵,被當場殺害。如今府院敗落,唯卻竹林常青,物是人非,世間常端吧。
竹林畔有小溪,潺潺的溪流撫摸著月光,夜美的緊。
風容與尊照蒙面人的話,儘快的趕到此,直累得大汗淋漓,氣喘如牛,頭腦昏昏沉沉的。他不明白,踏到後來明明看不清木樁卻能準確地踏到上面。他想問蒙面人。蒙面人正在打坐,似乎不知道他的到來。
待他喘息方定,蒙面人站了起來,拉開架勢,看似很突然地打出一拳。緊接著,身形翻飛,口中解說要訣,緩慢卻不失瀟灑飄逸地耍了一套拳法。乃父無心讓風容與習武,故而他可以說不懂武功,但蒙面人舞的拳法卻看得他心曠神怡,若非性格使然,已然拍手叫好了。蒙面人看他雖心喜,卻不雀躍,乃知他其實對武藝一事興趣實不大也,心中微覺詫異,卻不容置疑地道:“照練一遍。”
風容與依式而為,凜冽處不顯,於瀟灑飄逸處卻也學得七分相像。
蒙面人道聲“好”,卻不再置一言半語評價。從懷中摸出一本書,遞與風容與道:“今晚到此為止。你回去把書上的心法記熟,明晚此時帶來還我,另外屆時我會為你解答不明白之處。”
風容與張嘴欲言,卻只覺目中恍惚,沒了蒙面人的身影,遠遠傳來他的聲音道:“有空時,多多練習踏木樁的功夫。”
次日,風容與睡到午後方起床。渾身疼痛之際想起蒙面人的話,不覺拿出蒙面人給的書,翻閱起來,心思浮動間暗暗記憶,沒有去找楊惜芳。而楊惜芳也不知因著何事沒來找他。是夜,他如約來到竹林;蒙面人先他而到了。他還了蒙面人的書,一口氣問了一大堆問題,有關於武功的,有涉及他自己對蒙面人的懷疑的。
蒙面人待他問完,才慢條斯理到解答他關於功夫的疑問,其餘一概置之不理。之後吩咐他每晚須用彼心法打坐一個時辰後,又演練了一套拳法。此拳法飄忽處更勝昨日拳法。他依舊只教一遍,也不管風容與懂與否,任他練到什麼程度便是什麼程度。風容與也來個教即學,不教即罷的心裡,不去追問於他。
如是者八晚。
第九日,蒙面人沒有再來。
第十日,與範老頭相約之期,風容與與楊惜芳早早便來到海邊崖上。
清晨的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拖得長長的,他們年輕的心裡都蒙著一層陰影,沉重得像的有一座高山在壓著。
風容與很想問楊惜芳這些天為什麼沒來找啊,他沒有問。她也想問同樣的話,也同樣沒有開口。他們都是同一想法,對方沒來當然有自己的原因。
過了一忽兒,風容與淡淡道:“惜芳,最近我常常想到: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接著,眼神迷離地看著天際絢爛多彩的朝霞,似是自言自語地嘆道:“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楊惜芳卻看著暫時平靜的海面,竭力思索道:“或許,也不為什麼。倘使是為名、為利,沒有了名利,人也要走過這一生的。我總覺得想追求什麼,但有時又不自覺想到沒有我所追求的物事,我還是不得不過活的。或許,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走一遭,或許是為了傳宗接代,或許是為了談一場戀愛吧,又或許本不該來到這世上的。”
“是啊,我也常常迷茫的很,搞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功名於我如浮雲,錢財我視之如糞土。但是心中有一中莫可名狀的孤寂,午夜夢迴,覺宇宙浩淼,不知何處藏有我所要的歡樂。”風容與視野裡的物事變得蕭條起來,似乎朝陽都成了落日。“世間的一切,太多的無聊。如戰爭、仇殺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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